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璇秦郅诚的其他类型小说《叶璇秦郅诚舍友抢我男友,还让我当伴娘小说》,由网络作家“金喜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怕是不知道肯德基疯狂星期四,也不知道美团团购和先付后用吧……秦郅诚看着她。叶璇扬起十二分微笑:“好的秦总。”“对了秦总。”她问,“您知道,肯德基的疯狂星期四吗?”秦郅诚怔了下,再次陷入沉思,“类似于美国的黑五?”还真是。生活经验不够,智商来凑。叶璇提唇,“猜对了。”她跟对方道别,扭头往实验室里进,结果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门槛,脚踝剧烈一疼,她佯装无事的淡定往前走,直到关上门。靠在门后,疼得弯腰,一手扶着细窄的脚踝抽气。……老天爷,要命。这就是嘲笑老板的恶果吗?好疼。——傍晚,孙佩佩和沈培延就出现在了医院里。孙佩佩坐在旁边的休息长廊,而沈培延站在大厅替她排号,在即将要轮到自己时,沈培延盯着有些熟悉的医院装潢,想起了这是哪里。他要迈步后...
他怕是不知道肯德基疯狂星期四,也不知道美团团购和先付后用吧……
秦郅诚看着她。
叶璇扬起十二分微笑:“好的秦总。”
“对了秦总。”她问,“您知道,肯德基的疯狂星期四吗?”
秦郅诚怔了下,再次陷入沉思,“类似于美国的黑五?”
还真是。
生活经验不够,智商来凑。
叶璇提唇,“猜对了。”
她跟对方道别,扭头往实验室里进,结果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门槛,脚踝剧烈一疼,她佯装无事的淡定往前走,直到关上门。
靠在门后,疼得弯腰,一手扶着细窄的脚踝抽气。
……老天爷,要命。
这就是嘲笑老板的恶果吗?
好疼。
——
傍晚,孙佩佩和沈培延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孙佩佩坐在旁边的休息长廊,而沈培延站在大厅替她排号,在即将要轮到自己时,沈培延盯着有些熟悉的医院装潢,想起了这是哪里。
他要迈步后退,但已然来不及,排号的的护士隔着厚重的玻璃喊他:“哪个科室?”
“抱歉,我……”
孙佩佩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略微低头冲着玻璃里的护士说:“产检,妇产科。”
沈培延身子僵硬,要拂开她的手,但今天周一,医院的人太多,人挤着人快要乱成一锅粥,孙佩佩抓紧他的袖子:“培延你离我近一点,我快要抓不住你了……”
号还是排上了。
沈培延轻吐出口气,冲孙佩佩说:“咱们换一家医院吧。”
“为什么?”孙佩佩生怕他想走,“你答应我了,今天请假一天,什么都不干,就陪我产检的。”
“去别的地方也能产检,为什么要在这里?”
孙佩佩疑惑:“这里怎么了?”
“叶璇的朋友在这里工作,普外科。”
孙佩佩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叶璇说推荐我来这里。”
沈培延眉头轻拧:“你去找叶璇了?”
孙佩佩自然不能说,她去找叶璇挑衅,想让她来陪自己产检,只说:“我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想问她哪个医院好些……”
沈培延轻叹,“先出去再说。”
“不要。”
孙佩佩抓住他的手,说有意较量也好,什么也罢,她突然就想在这个医院产检,“又不是在这个科室,医院这么大,不会遇见的,再说你们都分手了……”
沈培延脸冷下来,“你不走我走。”
“……培延。”孙佩佩拉得他更紧,“就这一次好不好,来都来了,主要今天哪里人都很多,再折腾一趟去别的医院,时间来不及,医院就要下班了。”
正好这时号叫到他们,孙佩佩可怜巴巴看向他。
小声祈求,“真的,就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普外和妇产科在两个楼层,而且差了三层楼。
护士已经再次叫号。
安静片刻,沈培延终是抬起手。
“39号,这里。”
孙佩佩蓦地笑了,挽住他的手臂,亲了下他的脸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沈培延没说话。
做b超,已经快四个月,孙佩佩看着超声仪器上的影像,胎儿的小手已经发育出来,并且五指快要分开。
她是第一次当母亲,兴奋又雀跃的望着屏幕。
“培延,你可以拍两张给我吗,我想收藏起来……”
沈培延做过超声项目,这样的影像在病理库不知看过成千上万张,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没什么情绪的说:“等下打印出来的B超单的影像会更清晰。”
孙佩佩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垂眸,遮住眼底的失落。
再抬起头,笑着冲他点点头,“嗯,这样也好。”
产检做到一半,沈培延出去了。
孙佩佩是六点到的北平。
七点半下班,叶璇去接了她。
她双眼肿成核桃,烫卷的长发也没打理,随意扎着像一团稻草,全然没有前两天的神采奕奕,针织衫外套掉落在半肩,看起来可怜又破碎。
“璇璇……”
一见到叶璇,扑进她怀里,哭得细碎。
叶璇面无表情,语气却装的很心疼关切:“这是怎么回事。”
孙佩佩哭得抽抽搭搭,说出的句子半天都没成型。
哭了半天,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我在这里,不会打扰到你和你男朋友吧……”
“怎么会。”叶璇温声,“我一个人无依无靠的,没什么朋友,你能来,他自然是高兴的。”
孙佩佩点点头,擦着泪,正准备诉苦,门开了。
“怎么了璇璇。”
沈培延走进来,气喘吁吁,额间还渗着细密的汗,“是不是伤口裂开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是真的慌乱,以至于西装都褶得不成样子,也不顾上形象,接到电话后就往这里赶。
话音落下,和坐在沙发上哭着的孙佩佩对视。
他非常明显的僵了僵,有那么瞬间甚至没控制住脸色,像是伪装的面具裂了缝,停下半秒才恢复表情。
叶璇注视着他的神情。
看来,孙佩佩来北平这件事没告诉他,估计是想搞个突然袭击。
她平和开口道:“我没事,是我朋友佩佩,出了点事,来陪我住几天。”
孙佩佩声音细小,望向沈培延时眼睛里有别的情愫:“你好,培延哥。你……应该还记得我吧?”
沈培延脸色不佳,半晌,沉默点头。
孙佩佩的泪珠子瞬间又往下掉:“……璇璇,我跟你说,他真的太过分了,我为了他怀孕这么久,他甚至都不愿意照顾我,前几天我才发现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沈培延太阳穴突突跳着,袖口下的手轻攥。
叶璇自然是一直做个倾听者,时不时,还要帮着说两句。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干什么?”
沈培延面色不善。
“这种人,死了都算是绝户了。”
沈培延脸色更不善。
“你放心,我护着你,除非他来认错,不然谁都别想把你从这带走。”
沈培延终于听不下去了,站起来,抓着叶璇的手腕:“璇璇,你跟我出来下。”
叶璇亲昵仰头看他:“怎么了?佩佩还在这里,你有事等下再说行吗?”
“就几句。”沈培延不由分说带她出去。
坐在沙发上的孙佩佩望着两人出去的身影,眼底的幽怨和委屈加深。
……
到了楼道,沈培延眉头轻锁:“你要留她在这里住下?”
当然不,但叶璇却假意善良的温声道:“你体谅一下佩佩,她怀着个孕,也没地方可去。”
“那跟你我有什么关系,她怀的又不是我的。”沈培延压抑着声音,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劲。
叶璇愣了下。
“你怎么了?培延,反应这么大,我也没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沈培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激烈,闭眼,缓下来。
他轻吸口气,努力不让自己在她面前有任何破绽,“我没有要凶你的意思,璇璇,我只是不像你摊上这些麻烦。毕竟你收留她事小,可她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倘若真有个什么事,你……”
“你们放心。”
孙佩佩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不会赖在这里的,我住酒店就好。”
叶璇回身,佯装惊讶:“佩佩……”
孙佩佩勉强轻笑,眼睛很红:“培延哥说的也对,我自己的事哪能这么麻烦你。”
沈培延的目光落在她红彤彤的眼上,安静两秒。
片刻,孙佩佩拉着行李箱,被叶璇送到楼下。
“这两天我一有空就会去看你,佩佩,你自己一个人调整好心情。”叶璇放温声音,扭头看沈培延,“很晚了,你一定要帮我把佩佩安全的送进酒店再走,听到没?”
沈培延不怎么情愿。
“打车。”
孙佩佩急急点头:“对,我、我可以打车的,不麻烦培延哥。”
“这怎么行?她人生地不熟的,你送一趟。”叶璇继续道。
沈培延在原地固执了片刻,终是沉默着接过孙佩佩的行李箱,径直往前走。
孙佩佩轻吸鼻子:“麻烦你了,璇璇。”
“没事的。”叶璇微笑,“沈培延要是没把你送到酒店,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凶他,他很怕我的。”
孙佩佩也笑,笑得样子却有点难堪。
“好。”
叶璇裹好大衣,转身回去的那一刻,卸下脸上伪装。
孙佩佩紧跟上沈培延,后者则跨步迈得更大,跟她拉开距离。
去了车库,沈培延将行李箱放上后备厢,上了驾驶位,下一秒,孙佩佩就迎了上来。
她仓皇去吻他的唇,带着冷气。
沈培延眉头紧皱,狠狠将她推开:“你疯了?!”
孙佩佩闷哼一声,脑袋撞上副驾的车窗上,却没捂脑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眼底渗着雾气,一副委屈又不敢言的样子,静静盯着他很久,“……我想你了。”
沈培延依旧很冷:“谁让你来的?”
“我和孩子都很想你。”孙佩佩委屈抹了抹泪,“你不接电话,把我的号都拉黑了,我很害怕,怕你不要我,培延,我不是来挑衅叶璇的,我只是真的想你,很想你。”
沈培延握着方向盘的手愈发紧,下颌线绷起。
“我说过,叶璇是我的底线。”
“……我知道的,我只是没办法了。”
孙佩佩哭得很无助,“我最近孕反很严重,晚上很难受,你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睡不着。”
沈培延沉默不语。
孙佩佩泪盈盈,苍白小脸上满是泪痕。
“培延,我不奢求你急着跟她分手了好不好,你慢慢来,按照你的节奏来,但你不要不理我,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她哽咽着,哭得恰到好处,不会惹人烦,只让人听着心疼。
没有一个男人能承受得住一个女人这样需要自己。
全心全意的,如此迫切的,被需要着。
孙佩佩小心翼翼去搂他的腰,哭得低三下四:“我真的什么都不要了……我也不要你爱我,也不要逼你做什么,只想让你抱抱我……”
沈培延的身子绷紧,推了她两下没推开。
孙佩佩愈发大胆的再次吻上他,泪顺着脸颊滑落,碰到他的唇。
那一刻,沈培延沉默着,眼皮却跳了下。
他没再抗拒。
或是被她的话感到动容,或是被叶璇这些天的态度感到心寒,抑或是,被那个真皮包而触及到了他的自尊心。
孙佩佩的柔情,抚化了他这几天濒临崩溃的情绪。
他不再抗拒。
低头,更用力地回吻,最后撬开,甚至有些凶。
孙佩佩呼吸一软,陷进他的怀中。
北平的霜寒天气,路灯下似乎落了些冰冷的爽意,一对男女在车内拥吻,是个很浪漫的场景。
不远处的叶璇迎风看着。
拍下了这一幕。
以防万一,又打开车内她安装的摄像头,确认正在录制,方才上楼。
她活动了下冻僵硬的手指节,回去之后,看着沈培延给自己买的那个包,驱车去了距离公寓最近的一家奢牌店,拿着发票将货退了。
变质的感情一文不值。
但是新款的包却值。
叶璇拿着退款的钱,逛了逛商场,买了两件大衣,还给杜莘也买了两套。
买完大衣,她又去试高跟鞋。
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脚上那双沈培延曾经送的高跟鞋被脱下,换上了店内最新的漆皮高跟,她理智的做完这些,手掌心突然麻了下。
坐在原地缓了缓。
她说:“都包起来,谢谢。”
店员微笑:“您之前这双我也帮您包起来,方便您带走。”
“不用了。”
叶璇没回头,声线淡得干脆,“丢掉吧。”
长年累月穿着,鞋底磨损的痕迹严重。
其实早该丢掉了,但终究有感情,就继续留下。
如今,也到了该扔的时候。
“总之无论如何,这个项目你都必须得拿到手了,哥。”
“这些年你吃的苦我都看在眼里,如果这次机会没了,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只有你站得越高,那些人才会忌惮你几分,对嫂子觊觎的那些人也才会有所收敛……哥,那个人是个狠角色,如果他一直横插在你和嫂子中间,你们这辈子都结不了婚!”
听到结婚这个词,沈培延的眼皮一跳。
良久,他说。
“是。”
小陈还在自顾自说着,没意识到他的异常:“当初是你们帮了我一把,我才在智华留下来。你们带我回家过年,给我包饺子吃,那是我来北平过的第一个年……这么多年了,我是真的把你们当亲哥和亲嫂子。”
他说到此处,轻轻叹息,“我真心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结婚的场面。”
沈培延低眸,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
他声线沙哑。
“嗯。”
桌面咖啡杯里的倒影,是那年穿着红彤彤外套的叶璇。
她讲辞旧迎新春风化暖,她拿着亲手写下的对联向他显摆,她说过红年共白首。
饺子里是她偷塞的钢镚,出门前穿外套,里面是她放置的平安福和红包。
她说,要他和小陈早点回来,她学做了元宝样式的饺子。
公寓楼下孩童嬉笑,爆竹声声,家里大红灯笼高高挂,人间烟火气。
他温温应着,小陈率先去摁电梯,离开前他不知动了什么心思,突然掉头,去给要关门的叶璇抱住,在她额头烙下一个深深的吻。
叶璇嗔:“……沈培延!我的粉底。”
小陈捂嘴偷笑:“我带哥去商场给嫂子赔个更贵的!”
沈培延笑得眉眼弯起,“等我回来,璇璇。”
印象里,是叶璇捂着额头摆摆手让他赶紧走的模样。
他抬起手,想要触碰。
眼前却只剩一杯咖啡。
唇微动,他静,心口像是被一根针突然刺过。
……
这几天叶璇跟唐虹一直在研究室忙。
孙佩佩倒是乐此不疲的一直暗戳戳发着秀恩爱的朋友圈。
有时候,只是沈培延的一个衣角,有时候,是沈培延的袖扣。
其实真想猜,也不难。
西装是叶璇前年发年终奖给他花高价定制的,袖扣也是卡地亚在情人节发售的那一款。
叶璇某次不过给她点了个赞,随后孙佩佩就秒删了。
“叶经理。”
唐虹走来,将榛果咖啡递给她,“不另外加糖的。”
“多谢。”
叶璇接过,站在窗户旁,望着窗外的景象。
今天是平安夜,北平的冬,空气中包裹上一层浓郁的巧克力香气,复古氛围浓厚。
“我可能要提前走一个小时,陪我女儿去吃限定套餐,嚷嚷好几天,好不容易订到。”唐虹笑,“咱们也不知道现在小孩喜欢的都是些什么,loppy?还有什么黄油小熊。”
唐虹还戳戳她的咖啡杯,“喏,这就是那个小熊。”
叶璇看着杯套上印着的小黄熊,轻掀唇:“倒还真可爱。”
叶璇笑起来,脸颊两侧是有点梨涡的,平时不注意,此刻离近了才瞧见。
肤白貌美,唇红齿白,一笑起来还有些女儿家的柔美,连是唐虹也不禁感慨,美人的确更能招人眼。
“叶经理,容我八卦一句。”唐虹问,“你跟智华沈总监,是不是分手了。”
闻言,叶璇视线偏向她。
唐虹再笑:“不是的话就当我多嘴多舌,咱们项目启动在即,我也是怕这时候出点问题,叫您分心。”
叶璇:“唐总监怎么会这么想。”
沈培延喝了很多的酒。
他们在酒店面对面坐着,沈培延没碰她,也没看她。
孙佩佩就那么陪他坐到了天亮。
她走去卫生间,将衣服脱掉,打开门站在他面前。
沈培延依旧只是淡淡看着她,没有反应。
她说:“叶璇可以的,我都可以。”
沈培延笑了。
“你们不一样。”
孙佩佩急于证明自己:“但我们可以一样。”
沈培延还是什么都没对她做,站起来,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挂在她身上,声线喑哑:“回去吧,今天你们还要上早课,别让叶璇自己一个人落单。”
这句话让孙佩佩的坚强崩塌,她放下所有的自尊,死死环住沈培延的腰身,不肯他走,用力地去亲他,吻他,但沈培延对她没有反应。
她一抬头,才发觉沈培延眼睛是红的。
孙佩佩愣住了。
后来,那天孙佩佩才知道,叶璇向沈培延提出了分手。
那段短暂的冷战期,让孙佩佩真正有了趁虚而入的时间。
她会经常要叶璇的衣服穿,然后来到酒店,勾着沈培延的脖子亲吻他。
沈培延没推开她,身子懒淡靠着门板,鼻息间闯入那股馨香的气息,他的眸子定到她身上熟悉的裙子,良久,淡声道:“你身上很香。”
孙佩佩终于感受到了他的反应。
那天,他们是穿着衣服发生的。
很多次,裙子也都不能要了。
回去之后,孙佩佩找借口找叶璇要走了这件衣服,之后,她经常会找叶璇借衣服,最后以各种形式要走。
孙佩佩也开始学着叶璇的装扮,开始化妆,打扮,虽然长相和骨相平庸,但化妆已经让她比之前漂亮了很多。
她也很没下限,去学了很多不入流的东西。
沈培延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看着那和叶璇发型、穿着都一模一样的人跪在地上,委身于他,他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至少身体比他的大脑要诚实。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后来,他们这段关系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大学毕业也仍没断。
孙佩佩留在上沪,一边工作一边哄着沈培延的母亲开心,一边还时不时坐飞机到北平找沈培延,她每次都会带很多新花样,做个百依百顺的贴心情人,乖巧温顺。
沈培延也会给她钱。
她拿着那些钱和自己的工资,在脸上动刀子,将自己整的越来越漂亮。
只为了见到沈培延时,他视线轻飘飘看向她,很随意的说一句:“你皮肤变好了。”
孙佩佩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
那个地方的尺寸也不一样了。
沈培延脸上不见惊讶,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是淡淡的。
他好像对情事看得也并不重,和孙佩佩在一起,只是为了做自己。做不为人知的,他心底最真实的那一面,不温柔,不绅士。
偶尔和叶璇吵架了,孙佩佩这个温柔乡就会永远的包容他。
因此,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
她爱了沈培延这么多年,计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如今,怀上沈培延的孩子,顺理成章,当上沈培延的妻子。
所以,孙佩佩决不允许叶璇成为她的障碍。
她隐晦的讲故事讲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小爱上邻家哥哥,并心甘情愿跟其发生长久并稳定的关系的女孩儿,陷入深爱无法自拔。
叶璇静静听完了这一切。
在孙佩佩小声的抽泣中,借故走去卫生间。
脚底像是千斤重,如同胶着,她走进卫生间的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呕吐起来。
手是麻的,整个人就像是被摁在水里到窒息,一切隐秘的故事终于被搬了出来,沈培延这些年来的所有真爱都是建立在欺骗之上,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只有她,是那个傻子。
当了整整八年的,给沈培延掏心窝肺的傻子。
天昏地暗,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晃。
叶璇内心的世界彻底分崩离析,想起那个将她从自卑中拉起的少年,想起那个教会她成长和自信的沈培延,想起他听说自己是个孤儿时心疼的眼神,说他会是她的家人。
她撑着身子缓了很久,才终于能咽下喉咙如刀割的痛处。
洗手台的自动水龙头开,抬手,温凉的水意滑过指腹,刺得指尖发冷。
她花了五分钟接受这个现实,让自己重新理智下来。
五分钟后——
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璇璇,去卫生间去了这么久?”
“接了个电话,沈培延问我在哪里。”
孙佩佩眼底黯淡一瞬,“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叶璇笑得很淡。
“谁说不是。”
她依旧是笑着的,却面无表情,像是那些精美的釉器,冷冰冰的。
孙佩佩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只是自顾看着检查报告单,又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发出的那些消息还无人回复。
孙佩佩抓着报告单的手慢慢收紧,指甲印在纸张影像上留下痕迹,深陷。
……
傍晚。
沈培延接到叶璇的电话,从公司走下来。
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什么都没顾得上带,从会议中匆匆出来的。
等待了几分钟,一辆闪着灯的奥迪出现在他视野之中。
那辆车飞速闯来,油门加足致使轮胎擦地刺耳尖锐,在黑夜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目的性明确。
离他越来越近。
仿佛会失控的撞上来,让他粉身碎骨。
沈培延没动,就站在原地,和驾驶位的叶璇对视。
暗夜中,她的神情平静。
平静的甚至有些透底。
某一秒里,沈培延的心很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从他的心脏剥离开。
“刺啦——”
车头在距离他两拳的位置猛地刹住停下。
大灯明晃晃映照着,甚至可以将他脸上的所有绒毛映照的清晰可见,无处遁形,所有都被暴露在光下。
他抬手挡了下光,短发被风吹起,走上去:“怎么了,璇璇,急成这样……”
叶璇和他说,“孙佩佩自杀了。”
沈培延一怔。
孙佩佩自杀了。
在叶璇将她送回酒店的第三个小时。
孙佩佩给沈培延发去了一张照片。
割腕照。
但是沈培延没回,孙佩佩就给自己叫了120。
她看着从手腕蔓延出的鲜血,才终于满意闭上眼。
……
带着沈培延去医院的时候,某个红绿灯的空挡,叶璇从后视镜看向沈培延。
他仿佛置身事外,没有半分动容。
除了最早听到消息那一刻的错愕之后,再无任何反应。
叶璇在想,他到底是真的无情无义,还是伪装够好。
不过,无论是这两种里的哪一种,都无一例外的诠释着沈培延的本性——
冷血。
下车,两人走到病房,孙佩佩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她的目光在看到沈培延的那一刻,像融化的冰,唇轻轻翕张,泪顺着眼窝留下来。
叶璇静静看着。
原来爱的这么深,又这么明显。
怎么之前,就一直没发现呢?
“还不是公司里那些人,沈总监现在来的次数少之又少,之前来过几次也都是不欢而散,他们都猜……你们是结束了。”
唐虹没把话说完,叶璇淡淡将她后面的话补充。
“然后,我去傍了秦总?”
唐虹抿唇笑笑:“这个没有因果关系,就算您之前没分手,这传言也都没断过。”
“……”倒也是。
叶璇安静几秒:“我们确实已经结束了。”
唐虹顿了下,眼微微瞪大。
“分了很长时间,前几次他来也只是处理留下的那堆陈芝麻烂谷子事,毕竟谈了七八年,不短。”叶璇喝了口咖啡,“还希望这事唐总监先替我瞒着,我不想影响到工作。”
唐虹磕绊点头:“理解,理解的,一定守口如瓶。”
过会儿唐虹提着包先走,和她笑语盈盈道别完后,扭头就拿出手机给公司里自己几位老朋友分享。
你们还真猜对了,这俩人早就分了……
叶璇站在远处,看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又不疾不徐喝了口咖啡。
依照唐虹的大喇叭,这周内公司就会传遍。
她撂下咖啡杯,进了研究室,投身于工作。
等傍晚出来,手机里是沈培延的讯息,约她出去约会。
她回复了个好。
发现秦郅诚居然发了朋友圈。
秦郅诚这人,微信只有最基础的功能——收发信息。
发朋友圈,还真是青天白日头一回。
只有一张照片,是肉嘟嘟的小培培,在圣诞树下,抱着黄油小熊大玩偶的腿,咧嘴笑得很开心。
叶璇给他点了赞。
还评论,没有小孩子能逃过黄油小熊。
等换完衣服,收到了秦郅诚的回复,只有熊,没有黄油。
“……”
真想不到他是如何顶着一本正经的脸给她发“没有黄油”这几个字的。她轻扯唇,将手机揣进兜。
而这边,车内的秦郅诚抬起头,在那棵浮华而硕大的圣诞树上停留。
培培小声音横冲直撞凑过来。
“叔叔在看什么!”
“在看黄油。”
他叔淡定回复。
培培眉头皱起,小屁股撅着,扒在车窗上往外环绕一圈,也没看见哪里有黄油。
周女士过会儿上车,问俩人在看什么,培培指着圣诞树说:“叔叔说这里有黄油。”
“哪儿有。”周女士表情像是见了鬼,“小宝你没睡醒?”
“叶璇说有。”
周女士刚收回的视线又再次投到了那棵树上,“那应该就是有……新鲜,黄油挂树上,挂这儿了?还是哪儿,让我再仔细瞧瞧。”
三人都隔着车窗仰头,望着霓虹灯闪烁的圣诞树,视线逡巡。
连带着司机也帮忙找。
差点错过了周女士这边亲戚的饭局。
周女士娘家家世大,大哥是市里的二把手,二哥局长,四妹夫祖上是清朝王爷的旁支,哪位来头都不小。
可即使有这么三位娘家头,当日秦家压着周女士不准离婚时,也愣是差点没将她捞出来。
男人,痴情时一个样,绝情了又是一个样。
周女士那时候情景凄凉,只告诫秦郅诚一句,这辈子要么不结婚,要真结了,就得一生一世对那姑娘好。
别学他父亲的做派,心狠手辣,待几十年的枕边人如敌人。
狠起来,下死手。
——
他们的车驶出繁华街巷,另一辆奔驰驶进来,擦过。
沈培延订了一家法式餐厅的席位。
下场,他绅士替叶璇开那侧车门。
叶璇抬手从他肩膀上捻起一根头发,“卷发,黄色的。”
沈培延一滞。
“现在是都流行这个发型吗?我们公司的女员工也都做这种发型。”叶璇随意丢掉,语气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