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听岚陆峥月的其他类型小说《换嫁你逼的,我成皇后了你哭什么陆听岚陆峥月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若见兰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听岚沉下心查阅着账册,直至烛火摇曳,才将每一笔可疑的支出都标记出来。聂栖庭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他神秘莫测地看着陆听岚,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赏:“陆神医之女,果然不同凡响。”陆听岚吓了一跳。聂栖庭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拍了拍狂跳的心脏,随意将账册放置在一旁:“相公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把可疑支出全部标记了。”“如何?”“不如何,相公不是说内务由我全权处理,这是怕我私吞了府里的银两,专门过来监督我,还是关心我呢?”陆听岚慵懒的端起茶杯,仰头看着面前男子。聂栖庭冷睨着陆听岚,显然不作回答。陆听岚撇了撇嘴,再度开口:“那如果,我说离镜轩内有细作呢?”此言一出。聂栖庭语气带着笃定:“不可能。”离镜轩是他一手建立,每一个成员都是他亲自挑选,他绝不相...
聂栖庭不知何时来到了她身后。
他神秘莫测地看着陆听岚,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欣赏:“陆神医之女,果然不同凡响。”
陆听岚吓了一跳。
聂栖庭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拍了拍狂跳的心脏,随意将账册放置在一旁:“相公来的正是时候,我刚把可疑支出全部标记了。”
“如何?”
“不如何,相公不是说内务由我全权处理,这是怕我私吞了府里的银两,专门过来监督我,还是关心我呢?”陆听岚慵懒的端起茶杯,仰头看着面前男子。
聂栖庭冷睨着陆听岚,显然不作回答。
陆听岚撇了撇嘴,再度开口:“那如果,我说离镜轩内有细作呢?”
此言一出。
聂栖庭语气带着笃定:“不可能。”
离镜轩是他一手建立,每一个成员都是他亲自挑选,他绝不相信会有细作的存在。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陆听岚眼波流转,语气带着挑衅,“若我找到了细作,你便答应我一个要求,如若找不到,我也答应你一个要求。”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聂栖庭黑眸轻佻。
“好,我答应你。”
聂栖庭离开后,房间重归寂静,
陆听岚疲惫的揉了揉眉心,想起前世赌坊管事被查出的画面。
那时她嫁入栎王府已久,听闻这则消息的时候,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一个离镜轩的小小管事敢私放银钱,拐卖妇女幼童,所有人都猜测他是受了九千岁的指使。
大臣弹劾、太后重怒。
一度将聂栖庭推上了风口浪尖。
如今重活一世,陆听岚在纸上写下“赌坊管事,周福”几个字,随即唤来暮雨:“派人去查,事无巨细。”
与此同时,聂栖庭也得到了消息。
离镜轩暗卫将周福的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周福做过的所有勾当,甚至还牵扯到栎王。
聂栖庭看着手中的密报,眉头紧锁。
周福的事他也是第一次耳闻,如今陆听岚却如此精准的找到了周福身上。
这让他不得不怀疑。
而此时离镜轩后院内。
陆听岚身子浸泡在浴桶里歇息,察觉到水温有些凉,轻声嘱咐:“暮雨,帮我加些热水。”
身后传来一阵轻响。
陆听岚以为是暮雨,便没有回头。
“水温可还合适?”低沉磁性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陆听岚猛地睁开眼睛,转头望去,就见聂栖庭神出鬼没的又出现了。
她连忙抓过一旁的衣物遮挡住身体,故作镇定道:“相公,你怎么突然来了?!暮雨那丫头呢?”
“晕了。”
聂栖庭不咸不淡的说:“她有点吵。”
说完,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夫人不必惊慌,本座只是来看看。”
“只是......看看?”
陆听岚心知他是起了疑心。
毕竟这是在离镜轩,她做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皮:“相公莫不是知晓我调查周福的事了?您先暂时回避下,容我整理一下衣衫与你解释。”
“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是无根之人?”聂栖庭自顾自的坐在圆桌前饮茶:“你便是在我面前脱光,我也没有任何感觉。”
陆听岚更无言了。
聂栖庭确实是太监,又身中剧毒,也做不了什么。
雾起弥漫。
陆听岚硬着头皮,拿起一旁干净的淡色寝衣,迅速起身披在身上。
聂栖庭则是散漫的支着下颌,微凉的视线寸寸扫过她纤细腰肢、白皙精致的脖颈。
看着......
应该很好捏断。
“暮雨常去府外一家胭脂铺子,那铺子离赌坊不远,她曾亲眼见过周福威胁百姓,便告诉了我,而且那附近的百姓怨声载道,都怀疑是大人您暗中唆使。”
陆听岚整理好寝衣,故作好奇地道:“所以相公,您突然来找我,是查出周福还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那倒没有。”
聂栖庭收回视线,转身朝着门外走去:“本座是让人把他扣押了,过来告知你一声。”
想到昏睡的暮雨,陆听岚又追问了一句:“那暮雨呢?”
“明日便会醒。”
*
栎王府内。
栎王宋齐钰怒气冲冲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脸上满是戾气:“该死的聂栖庭,竟然敢扣押本王的人!”
周福原本是他安插在聂栖庭身边的眼线,如今被扣押,无疑是断了他的耳目!
不行......
他必须想个办法,既能探清聂栖庭的虚实,又能保全自己。
一个念头闪过,宋齐钰嘴角勾起冷笑。
陆听岚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想到这里,他大步流星地朝陆峥月的院落走去。
此时陆峥月的院子内,一片欢声笑语。
陆峥月斜倚在软榻上,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王爷也太不懂怜香惜玉了。”嬷嬷瞧着陆峥月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心疼地替她抹药:“王妃,您身子娇贵,莫要由着王爷折腾。”
“可这才能证明王爷被我勾住了心。”
想到宋齐钰爱怜她的模样,陆峥月就浑身酥酥麻麻的。
仅仅几个时辰,栎王就要了她几次。
如若按照娘给的法子。
等栎王彻底迷恋上自己。
她不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这时,宋齐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陆峥月连忙起身,娇滴滴地扑了过去:“王爷,您怎么来了?”
宋齐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语气温柔:“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说着,他拿出一枚锦盒递到陆峥月手里:“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稀释珍品,瞧瞧喜欢吗。”
陆峥月娇羞地低下头:“王爷无论送什么妾身都喜欢。”
宋齐钰轻抚着陆峥月的秀发,状似无意的说:“明日父皇下了懿旨,邀请众群臣进宫赏景,本王这才想起本王都不曾了解你的私事,平日里你与你姐妹关系如何?”
陆峥月对外一直都是温柔小意的脾性,与京城好多的千金小姐都有私交。
所以当宋齐钰问起,她温柔的靠在他怀里:“我和姐姐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感情也很深厚。”
她顿了顿,轻咬下唇:“就是姐姐的脾气有些古怪,和家里人都不太亲近,而且自从嫁给聂大人,脾气就更古怪了。”
“聂栖庭毕竟不是健全男子,你姐姐不能适应实属常事。”
宋齐钰轻轻的握住陆峥月的手:“以后你可以多和你姐姐联络感情,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陆峥月脸上笑容僵了一下。
但为了维持人设,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等宋齐钰离开。
陆峥月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栎王为何突然关心她和陆听岚的关系?
甚至还要求联络感情?!
难道......陆听岚也和她一样重生了?还背着自己勾引过栎王!
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
闻言,陆听岚便知道陆府之中必然有聂栖庭的眼线。
陆峥月说的那些话,他怕是早已知晓了。
可她该如何回答?
说后悔?
岂不是会惹得聂栖听不悦?说不后悔又显得太过虚伪。
她垂眸,将纱布系好,沿着前话往下搭:“所以小女子才烦请九千岁失势前,与我说一声,毕竟小女子的妹妹日日盼着我死无葬身之地呢。”
男子懒散的靠在车垫上,嗓音散漫:“那我们夫妻,还是有几分相似之处的。”
陆听岚撇了撇嘴,正想坐回位置。
马车忽然一个剧烈的踉跄。
陆听岚不受控制地跌进了聂栖庭的怀中。
温香软玉入怀,淡淡的药香混着女儿家特有的馨香,萦绕在聂栖庭鼻尖。
陆听岚慌张的撑在他身子两侧,潋滟的眸子对上他如古潭般的深眸,心跳骤然加速。
幸好及时撑住了。
不然再近一分就......
陆听岚轻舒了一口气,却没注意到她与聂栖庭的姿势异常暧昧,两唇之间更是近的离谱。
这时,车夫的声音在车厢外响起:“大人,离镜阁到了。”
陆听岚故作镇定的推开聂栖庭,从他身上爬起来,率先下了马车。
看着陆听岚仓皇而逃的背影,通红的耳廓,聂栖庭摩擦了一下被她碰触的地方,冷峻的面容却有些莫名。
这女人,有点意思。
殊不知。
他们前后脚一同下车的画面,落在旁人眼里,却成了陆听岚红着眼眶,身上还有斑驳血迹的逃下马车。
而聂栖庭浑身煞气,紧随其后。
使得过路人更加畏惧了。
聂栖庭果然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竟连新婚妻子都能下得去手!
不出半日。
九千岁虐打新婚妻子的传言就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丫鬟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陆听岚逃下马车的场景,还添油加醋地将陆听岚身上的伤加重。
陆峥月听得心花怒放,仿佛已经看到陆听岚被聂栖庭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惨状!
她捂唇掩笑。
前世的她不过是被聂栖庭无视。
这一世的陆听岚竟惹得聂栖庭如此厌恶!
虐打算什么?
等栎王荣登太子宝座,陆听岚会过上更凄惨的日子,说不好还会成为和聂栖庭一样的疯子!
陆峥月愉悦的问道:“栎王现在何处?”
“回禀王妃,王爷去了温泉池洗漱。”丫鬟恭敬地回答。
母亲的吩咐在她脑海中浮现。陆峥月立刻吩咐丫鬟:“去,将我精心熬制的汤,送到温泉池去。”
随着丫鬟离去。
陆峥月拿出一件薄如蝉翼的薄纱,对着铜镜细细描摹妆容,唇角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今夜她必须得到栎王的恩宠!
让他不可自拔的迷恋上自己!
氤氲的雾气缭绕在温泉池上,栎王斜倚在池边,身上格外燥热。
而一旁赫然放着一只汤碗。
此刻,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陆听岚的身影,她周身清冷的气质,疏离透彻的眸。
无一不勾着他的心魂。
栎王眯起眼眸,自己何时对陆听岚起了兴致的?
忽然,一道娇软的唤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王爷?”
陆峥月身着一袭薄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这张白净的脸,忽得与陆听岚切合了几分,但又比陆听岚添了几分放荡,栎王心中的欲火瞬间点燃。
一番云雨后,他餍足地躺在池边。
陆峥月则依偎在他怀里,柔情似水。
自己赌对了。
娘亲说的果然有用!
男子随意的捏着她的脸,冷哼道:“你与往日有些许不同。”
“那是因为妾身害怕。”
陆峥月轻咬着唇:“今日姐姐独自一人回门,让妾身明白,只有讨得夫君喜爱,才是女子的本分,我也觉得自己平日太过于古板,这才......”
说着,她的手指轻轻在栎王胸膛撩拨。
“王爷......不会嫌弃妾身孟浪吧?”
“怎么会?”
栎王被勾的心旷神怡,再度将陆峥月压在身下:“本王甚是喜欢。”
......
回到离镜阁后。
陆听岚缓了好久,才将马车里那一幕抛在脑后。
暮雨见自家小姐不紧不慢的翻阅着离镜轩的账册,小声说:“小姐,外面都在传您被聂大人打了。”
“只是被传打了?”
陆听岚淡淡反问:“那些赌坊没打赌,赌我何时耐不住寂寞,跟聂栖庭提和离,又或者何时被赶出离镜阁?”
坊间关于聂栖听的传言本就数不胜数,连平常人家都会用九千岁吃孩童的话吓唬幼童。
更别说这种匪夷所思的传言和赌局了。
暮雨老实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奴婢可以打听打听去。”
忽然,暮雨又像是响起什么:“对了,刚才好像宫里传来懿旨,明日有赏景宴,请您和聂大人一同赴宴。”
说着,她兴冲冲的挑出一身流光溢彩的宫服:“小姐,这次您一定要艳压群芳,尤其是二小姐,您看她今日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明日要去皇宫,又是与陆峥月碰面的场合。
陆听岚摇了摇头:“不必如此张扬。”
暮雨不解的嘟囔道:“小姐,为什么啊?”
“因为明日不仅是简单的赏景,而是另有目的。”
陆听岚清透的眸子闪过漠然,当今圣上年事已高,却迟迟未设立太子之位,前朝多次请奏,这才促成了这次的赏景宴。
她只是官宦之妻,何必打扮的花枝招展?
更何况......
在前世,就是明日的这场宴会使得聂栖庭与栎王交织更深,所以她不会让栎王如同前世那般坐上太子之位。
暮雨不解,却不敢多问,
陆听岚重新拿起账册翻阅,眉头愈发紧锁:“这离镜轩的账目,有点意思。”
前世,自己被害死的时候。
栎王已经坐稳了太子之位,而那时的聂栖庭却不知为何被冠上了图谋造反的罪名,虽说最终不知他是如何脱罪的。
但为了抱稳聂栖庭这个大腿。
她必须将一切未知的危险根除!
“去请聂大人过来,就说离镜轩账目有问题。”陆听岚吩咐道。
暮雨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回来复命:“小姐,九千岁说,离镜轩内务,全权交由小姐处置。”
陆听岚立刻明白了聂栖庭的用意。
他是想试探她,也是想给她一个立威的机会。
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聂栖庭比她想象的要精明。
翌日,陆听岚随聂栖庭入宫赴宴。
马车行驶在宫道上,两侧不时有官员的轿辇经过。
但每当与聂栖庭的马车相遇,那些官员就吩咐下人加快速度,仿佛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陆听岚虽然知晓聂栖庭“九千岁”的名号很骇人,但没想到竟到了如此避之不及的地步。
她抬起眼眸,瞥了眼正在闭目养神的俊美男子。
暗暗思索,前世这场宫宴都发生了什么。
似是察觉到她的目光,聂栖庭嗓音沙哑:“一会儿要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夫人定要谨言慎行。”
“大人放心,妾身省得。”陆听岚顿了顿,又补充道,“昨日妾身都是说的违心话,妾身与大人是夫妻关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就算真的死到临头,也绝不会弃大人不顾。”
聂栖庭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本座还以为你会说大难临头各自飞。”
“怎么会。”
陆听岚倾斜着温香软玉的身子骨贴近聂栖庭:“相公如此威武俊美,妾身爱还来不及呢。”
他自然不信陆听岚的鬼话。
这女人心思深沉,谁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到了慈宁宫,聂栖庭与陆听岚行礼完毕,分立两旁。
太后坐在镶嵌着宝石的凤座上,慈爱的打量着陆听岚:“哀家一直不明白,陆家小姐为何会自愿嫁给栖庭?今日陆小姐愿意解答吗?”
陆听岚垂眸,语气温婉恭敬。“回太后娘娘,臣女早就心悦大人,只是之前不敢表露。”
聂栖庭闻言,眼皮微微一挑。
“当年臣女随家父云游学医,曾在山间迷路,幸得大人出手相救,从此便念念不忘。后来,臣女跟随家父四处学医,其实也是为了能配得上大人。”
说着,她脸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太后不由笑出声:“好一个痴情女子!栖庭啊,你真是好福气,能娶到如此贤良淑德的妻子。”
聂栖庭面无表情的道谢:“太后娘娘谬赞了。”
太后又随意的闲聊了几句,忽然话锋一转,“方才听闻陆小姐云游四方,想必也见识过不少疑难杂症,可曾遇到过什么难治之疾或难解的毒药?”
聂栖庭倒茶的动作一顿。
陆听岚不懂太后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最重要的是——
聂栖庭是太后身边红人,并身中剧毒,而太后则像是不知道实情,甚至还多次追问。
思索片刻后,陆听岚谦逊地答道:“回太后娘娘,臣女才疏学浅,所学不过是皮毛,并未遇到过什么特别棘手的病症。”
“那也没遇见过特殊的毒?”
陆听岚摇了摇头:“这个也未曾遇见。”
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如此便好,你们退下吧,哀家累了。“
出了寝宫后,聂栖庭带着陆听岚朝着赏景地走:“夫人,本座怎么不记得自己曾经英雄救美过?”
“相公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正常。”陆听岚清冷的眸子在他脸上划过:“不过,就算没有英雄救美这一出,我对相公的这张脸,也是一见倾心的。”
聂栖庭脚步微顿,冷笑着逼近陆听岚,“你觉得本座会信你的话?难不成你真像外界所言,脑子坏掉了?又或者有其他目的。”
“相公怎么还不信我的话呢?”
陆听岚也不惧怕,反而踮起脚尖凑到聂栖庭耳边,温吞轻语:“那小女子也有一事不解,既然相公你身患蛊毒,为何太后不知?以相公你在太后面前的话语权,让太后替你找解药并不难吧?”
“确实不难。”
聂栖庭漆色的眸子如若深渊,眼白处血丝蔓延,仿佛酝酿着滔天杀意:“但你觉得你能活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吗?”
“知不知道重要吗?”
见他蛊毒有发作之势。
陆听岚立刻拿出随身携带的药丸,塞到他嘴里。
她红唇微勾:“我说这些话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秘密,为何相公你偏要三番两次的怀疑我呢,况且我之前就曾说过,我厌倦了争奇斗艳,只愿过安心日子。”
聂栖庭眸色渐深,“原来陆小姐也有秘密?”
“自然,只不过这个秘密无人知晓罢了。”
而另外一边。
陆峥月挽着宋齐钰从马车上下来,远远的就看到陆听岚和聂栖庭并肩站在一起。
自从上次陆听岚独自一人回门后。
陆峥月便笃定她在离镜轩的日子不好过,
可此时的陆听岚看起来并没有被聂栖庭厌弃,两人之间的气氛还很和谐。
不知怎么,嫉妒的火焰瞬间在她心中燃起。
凭什么?
前世她费尽心思讨好聂栖庭,却被他视若无睹,
而陆听岚,却能得到所有人的喜爱!
宋齐钰没注意陆峥月的异样,但当他注意到聂栖庭和陆听岚朝这边走来时,主动上前:“聂大人,别来无恙。”
聂栖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栎王殿下。”
面对冷淡的聂栖庭,宋齐钰示意他去亭子里聊几句。
很快,四周只剩下陆峥月与陆听岚俩人。
陆峥月谨慎观察着陆听岚的神色,柔柔弱弱的开口:“姐姐,上次的事情是妹妹一时糊涂,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姐姐可千万别往心里去,而且听闻姐姐受伤了?你......还好吗?”
受伤?
想到传遍京城的流言蜚语,
陆听岚微微一笑:“托妹妹的福,我过得很好。”
“姐姐,你就不要勉强了。”
陆峥月没有耐性去试探陆听岚有没有重生,干脆压低声音对她道:“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抢了你的夫婿,但你也不该拿着自己的命运开玩笑,主动嫁给聂栖庭是个错误的选择。”
陆听岚听出她的试探,故意拧眉:“妹妹,你说什么呢?”
陆峥月笑容微顿,探究的意味更深了。
难道陆听岚没有重生?
是自己多想了?
“姐姐,刚才我就是胡言乱语的,你莫要往心里去。”陆峥月立刻亲昵的挽着陆听岚的手,语气颇为炫耀:“现在栎王殿下夜夜疼宠我,闹得我休息都休息不好,整日说话颠三倒四的。”
陆听岚睡意瞬消,立刻防备的抓过被子拢在身前:“相公?您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让暮雨通报一声。”
看着白日里清冷自持的少女,此时却像受惊的小鹿看着自己。
聂栖庭忽然起了戏弄之意。
“那个丫鬟早就睡得不知方向了,连本座进来都未察觉,这种废物留在身边有何用?”
“不如......本座给你换个?”
“不用!”
陆听岚生怕聂栖庭看暮雨不顺眼,赶忙解释:“这丫头自幼跟在我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相公莫要开这种玩笑。”
“玩笑?”
男子低沉的语调听不出喜怒:“那夫人怎么这般惊慌失措的看着本座,难道夫人是不欢迎为夫?”
陆听岚清丽的小脸一僵。
“自然不是......”
“那为何如此防备?”
聂栖庭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微凉的手指挑起她的发丝:“况且洞房花烛夜,夫妻不同处一室,让外人知晓岂不让多添口舌?你那丫鬟不是还说了,今晚如若我没陪你歇息,你就没法见人了。”
原本陆听岚被质问的脑子乱成了一团。
现在兀的听到这番话。
这才明白聂栖庭是知晓方才屋里发生的一切,故意戏弄自己!
陆听岚气的回怼:“我以为相公忽然丢下我,是不愿与我同处一室,哪里还敢让丫鬟请你,更况且您是九千岁,谁敢嚼您的舌根子。”
“那是我误会了?”
聂栖庭懒散的松开了陆听岚:“有美人相伴,有何不愿?更何况还是医书精湛的美人。”
话落。
他抬手朝着红烛挥了一下。
红烛瞬灭。
“美人,快歇息吧。”
第二日清晨,暮雨走进寝殿准备伺候陆听岚洗漱,却看到自家小姐与聂栖庭同榻而眠,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九千岁昨夜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怎么不知道!
等陆听岚醒来时,聂栖庭早就离开了。
暮雨和另外一个丫头翠柳正候在床边,
见自家小姐醒来,暮雨赶忙伺候着穿衣洗漱:“小姐,栎王府出大事了!”
陆听岚抬眸:“什么大事?让你如此高兴?”
“栎王昨夜夜宿在雪月楼了!”暮雨小声道:“听说栎王妃还去雪月楼大闹了一场!额头都被打破了。”
雪月楼,是京城最大的风尘之地。
前世栎王也曾在新婚之夜流连于此,甚至还将风尘女接回,做了妾室。
陆听岚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新婚当夜就闹到栎王面前了,陆峥月果然还与前世一样,沉不住气。
不过——
这才刚刚开始。
如果陆峥月知晓栎王不仅喜爱烟花之地,还喜欢拳脚相加、刑具折磨。
就连皇宫......
想到前世种种龌龊事,陆听岚轻笑起来:“暮雨,备早膳吧,顺便看看准备什么回门礼。”
“是。”
暮雨应声退下。
用完早膳,陆听岚独自坐在窗边,研究如何破解蚀心蛊。
不多时,丫头翠柳捧着一份礼单,恭恭敬敬地立在身侧:“夫人,这是明日回门需用的礼品清单,您过目。”
陆听岚纤长的手指拂过琳琅满目的礼品名称,轻声问:“大人呢?”
“回夫人,九千岁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翠柳低眉顺眼地答道。
“沏一壶茶,带我去书房。”
此时,聂栖庭身着玄色常服,端坐在书案前处理公务。
陆听岚到了门外,轻叩房门:“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女子声线绵软,却带着几分清冽。
聂栖庭眼前浮现闪过昨夜某些同床共枕的画面,黑眸暗沉下来。
“进。”
陆听岚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进来,便被聂栖庭的书房震撼到了。
人人都知聂栖庭是不懂笔墨,只懂折磨人的奸佞阉党,但她前世曾目睹过他的字迹,笔力刚劲雄厚,有横扫千军万马之势。
现在满屋的藏书,更印证了他不似表面这般。
聂栖庭:“有事?”
陆听岚回过神,将茶壶放下:“明日我回门,大人可不可以陪我一起回去?”
聂栖庭笔尖一顿:“你让本座陪你回去,就不怕本座满身的煞气吓坏了你的家人?”
“大人是我的夫君,怎么会吓坏他们?”
其实陆听岚不在意聂栖庭会不会陪她回去。
但父亲本就对这门婚事不喜,如若聂栖庭再不一起回门,恐怕他会气的当场跳脚。
思及此。
陆听岚眼底尽是清澈的疑惑:“还是说......大人您明日有要务在身?不便陪我回门?只是随意找了个由头推脱?”
聂栖庭扔下笔墨,桀骜轻嗤:“既然你家人都不怕,那我为何要怕?而且我倒想看看,那个陆老家伙是怎么教出这么牙尖嘴利的女子的。”
翌日清晨,陆听岚在后院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聂栖庭的身影。
这时,管家满头大汗的从前院跑来,小声道:“夫人,大人那儿迟迟没有音讯,而且他昨夜后半晌离开的,离开前不曾说去了何处,夫人,您还等大人回来吗?”
听闻聂栖庭是半夜离开,陆听岚:“不等了,出发吧。”
马车不急不缓的朝着陆家走去。
到了陆家的时候,陆岐黄早就大厅等候多时了。
不过......
他在看到陆听岚孤身一人回府时,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阴沉。
“那个聂栖庭呢?!你别告诉老夫,他今日不来了!”
看着蹭蹭冒火的老爹,陆听岚无奈的解释:“父亲,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你还替他找理由,我就说你失心疯了!我看是那个宦官看不上我们陆家!想给老夫一个下马威!”陆岐黄气的声音又飙高了几分:“现在连你回门,他都不曾露面,你让我以后在朝堂如何抬得起头!”
“父亲,没您说的这么严重。”
陆听岚头疼的正想替聂栖庭辩解。
忽然,门外就传来陆铮月的声音:“哎呀,姐姐,回门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就一个人回来了?也怪不得父亲会生气。”
说着,衣着华丽的陆铮月就从门外走进来。
她故作忧虑的走到陆岐黄身旁,假惺惺的劝解着:“父亲,您就原谅姐姐吧,当时赐婚您又不是没看到,聂栖庭明摆着看不上咱们陆家,只不过是碍于太后娘娘赐婚,才没有......”
她仿若说错了话,立刻捂住了嘴。
“姐姐,是妹妹我说错话了。”
陆岐黄的怒火更旺了!
“不过,栎王殿下极其关照我呢,尤其是听闻姐姐不被聂大人所喜,还特意叮嘱,让我多跟你联络感情呢。”
说着,陆峥月眼底划过暗芒:“姐姐,既然王爷和聂大人还没谈完话,不如我们先过去赏景?边走边聊?”
听到栎王竟让陆峥月与自己联络感情。
隐约猜到可能与赌场管事有关。
她敛下眸中的讽刺,没有拒绝:“可以,烦劳妹妹带路。”
宋齐钰与聂栖庭寒暄完,看到陆听岚与陆峥月一同离开。
不由得感慨一声:“陆小姐与本王的王妃真是姐妹情深,令人羡慕啊,本王也没想到,有一日竟能与聂大人做连襟。”
姐妹情深?
聂栖庭眼神冰冷地看了他一眼,如同在看一个弱智。
......
此时的御花园中,京城的名门世子、千金小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浅笑交谈。
但陆听岚和陆峥月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在场的人都知晓陆家嫡亲小姐嫁给了聂栖庭,前几日还曾被聂栖庭当街暴打。
见她还敢出现在这里。
不免有奚落鄙夷声传来:“她就是陆家嫡小姐?长得再好看又怎么样?竟是个脑子有问题的。”
“是啊,怎么这么想不开嫁给一个太监?反之你瞧她那个妹妹倒是个有福气的。”
“何止有福气!听闻她一曲惊艳众人,才使得太后旨婚。”
听着四周的人拿着自己与陆听岚对比,还把陆听岚贬低的一文不值,陆峥月突然有些可惜。
陆听岚要是与自己一样重生就好了。
到时......
她看到自己拥有了她曾拥有的一切,肯定特别解气。
陆峥月装出生气的样子,训斥道:“你们莫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这是皇宫,不是你们说闲话的地方!”
见她又开始装腔作势,陆听岚懒得理会,转而朝着僻静之地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聂夫人吗?”
陆听岚抬头,便看到何映雪带着几个千金小姐,一脸嘲讽地挡在她了面前。
何映雪冷笑道:“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九千岁没陪在你身边,难不成你真如传言中那般,被九千岁厌弃了?”
陆听岚语气平静:“看来几位小姐的记性也不太好啊,脸不疼了?”
“你还敢提这件事!”
何映雪声音顿时拔高几分:“陆听岚,你还当自己是陆家嫡亲小姐呢?从你嫁给聂栖庭那个宦官开始,你就是低贱的奴婢!我们没让你跪下与我们磕头谢恩,都是给你脸了。”
“上次我们是被你吓住了,这次我一定要给你一个教训!”
何映雪本是丞相之女,一向跋扈惯了。
尤其是知道陆听岚不被九千岁喜爱后,更是胆大包天。
却没注意到刚才还热闹非凡的的御花园。
忽然寂静下来。
她阴狠的攥着手帕,朝着陆听岚走近了几步。
陆听岚似笑非笑的示意她往后看:“你看看,谁来了?”
“谁?”
何映雪愣了一下,转身便对上聂栖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聂栖庭漆眸落在何映雪身上:“你们对我夫人有意见?”
何映雪没想到聂栖庭来了。
那自己方才说的话都被他听见了?
她慌乱的想替自己解释:“聂、聂大人......”
陆听岚却直接害怕的扑进了聂栖庭怀里,颤抖着声音:“相公,她们欺负我,你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聂栖庭语气冰冷:“你想怎么处理?”
男子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腰肢劲瘦。
陆听岚忍不住多摸了几把:“相公,她们当众训斥我,肯定是对离镜轩不满,不如找个机会让她们见识一下离镜轩的手段?”
一听此言。
何映雪吓得魂都要飞了。
偏偏聂栖庭冷眸再度落在了何映雪身上:“可以,不如找个机会让你见识见识?”
四周鸦雀无声,众人都没想到,这位看似柔弱的陆家大小姐,竟然如此得九千岁的宠爱。
恰好赏景宴开始,何映雪这才得以脱身。
前往大殿的途中,聂栖庭语带讽刺:“陆小姐平日不是嘴皮子最厉害,今日怎么被几个丫头片子讽刺成这样?”
“相公的名号就够吓人了,妾身自然不能显得太过阴毒。”陆听岚慢悠悠的整理着衣衫:“何况医者父母心,我也算是替九千岁积点阴德。”
“那如若本座今日没有赶到呢?”
陆听岚眨了眨眼,语气中满是信任:“相公不会赶不到的,我相信相公!”
......
不久后,宴会开始。
大殿之中,丝竹之声悠扬婉转。
官员家眷们低声交谈,不时偷瞄着高位上的太后和皇帝,以及那位令他们又敬又畏的九千岁。
而陆峥月一直在寻找机会针对陆听岚,她知道,陆听岚虽然医术高明,却并不擅长歌舞。
就算会琴,也并无与人伴奏过!
皇帝兴致高涨,随口问了一句:“哪位才女愿主动表演才艺,为朕助兴?”
陆峥月立刻起身,娇滴滴地说道:“臣妾不才,愿献上一舞。”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陆听岚,柔声道:“只是臣妾的琴技略逊一筹,不知姐姐可否为臣妾伴奏?”
陆听岚自然明白陆峥月的用意。
她没有拒绝,语气温和应下:“妹妹盛情相邀,姐姐岂敢推辞?”
不多时,宫人搬来一张七弦琴,陆听岚款款走到琴前坐下。
陆峥月舞姿起势。
陆听岚的指尖也随着律动拨弄琴弦,悠扬的琴音,配合着陆峥月的舞姿,越发引人入胜。
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
陆峥月正得意。
忽然——
陆听岚指尖微转,舒缓琴音犹如激昂如金戈铁马。
陆峥月原本曼妙舞姿,因转换不当,变得笨拙不堪,甚至有些滑稽。
一曲终了,大殿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人人都在赞扬陆听岚琴技了得,却将陆峥月遗忘在脑后。
陆峥月脸色惨白,不甘心的瞪着陆听岚。
这个贱人何时学会如此高超的琴技?
不对......
上次在太后面前,琴技就比之前增长太多。
而且这次她肯定是故意戏弄自己!
陆峥月压着心中的火气,一直乖巧的守在宋齐钰身边。
直到宴会结束了,宋齐钰心情不错的搂着陆峥月的腰肢,温柔的问道:“王妃今日都和你姐姐聊什么了?”
见他又将话题往陆听岚身上引,陆峥月眸中闪过晦暗:“聊姐姐和聂大人的事呢,不过,妾身一直以为聂大人不喜欢姐姐,可今日我瞧着那些传言也不真切,聂大人和姐姐很恩爱呢。”
想到抚琴的陆听岚,宋齐钰眼底闪过可惜。
今日他与聂栖庭聊了几句,知晓了那个管事是因为私放银钱,才被陆听岚抓起来。
而聂栖庭也并不知道这个管事是他的人。
啧。
宋齐钰更为惋惜了,如此有才的女子怎就嫁给了聂栖庭?
真是糟蹋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