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霍祁年雨婷姐的女频言情小说《盏盏野火爱不寥落霍祁年雨婷姐全局》,由网络作家“吱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祁年眼疾手快,一脚将刀子踢开。江淮月直接趴在了地上,胸前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她没哭,也没委屈。就像个破败的布娃娃,碎在夜幕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只有不断流出的血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她没有演戏。她在用这条命,证明自己的爱。看着满身狼狈却又静默无声的的江淮月,霍祁年微微蹙眉,神情复杂。“你就这么想嫁给我?”那道伤口连他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可江淮月却丝毫不恼,只是抬起头,认真又坚定的开口。“如果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情愿去死。”一番话,像巨石堵在霍祁年的胸口。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能冷冷得把目光移开。这时,站在最外侧的那人举起手机笑道:“祁年哥,你不知道刚才舔狗磕头的样子有多好玩,我录了视频,雨婷姐看到了一定会笑出声。”“这些...
霍祁年眼疾手快,一脚将刀子踢开。
江淮月直接趴在了地上,胸前被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她没哭,也没委屈。
就像个破败的布娃娃,碎在夜幕中,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只有不断流出的血明晃晃的告诉所有人,她没有演戏。
她在用这条命,证明自己的爱。
看着满身狼狈却又静默无声的的江淮月,霍祁年微微蹙眉,神情复杂。
“你就这么想嫁给我?”
那道伤口连他看着都觉得触目惊心。
可江淮月却丝毫不恼,只是抬起头,认真又坚定的开口。
“如果不能和我爱的人在一起,我情愿去死。”
一番话,像巨石堵在霍祁年的胸口。
他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能冷冷得把目光移开。
这时,站在最外侧的那人举起手机笑道:“祁年哥,你不知道刚才舔狗磕头的样子有多好玩,我录了视频,雨婷姐看到了一定会笑出声。”
“这些年祁年哥对雨晴姐一往情深,雨婷姐早晚会被感动,我们啊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
听到苏雨婷这个名字,霍祁年冰冷的眸中泛出一抹柔情。
看得江淮月一下愣住了。
恍惚想起,昏迷前的齐舒,看自己的眼神也是这样的。
温柔,缱绻,包含着数不清的爱。
她心头涌出一股酸涩,以至于都感受不到伤口的疼痛。
多年的苦闷与思念,让她不由自主的喊出了那个日思夜想的名字。
“齐舒......”
“你在喊谁?”
霍祁年眼眸一眯,温柔散尽,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江淮月没有想到,沉静在爱情中霍祁年还会注意到自己。
她有些慌乱的解释:“没,我没说话,你听错了......”
此时,一个人突然大喊,“祁年哥,雨晴姐回了个笑脸!”
霍祁年顿时无心再纠结其他,立马大步上前夺过手机,连踩到江淮月的手都没有发现。
他对着那简短的消息看了又看,眼中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
身旁的人纷纷恭维起来。
“祁年哥,别为了这个舔狗浪费时间了,雨婷姐就要回国了,咱们先为她准备一个接风宴吧,一定要好好筹备,才能体现祁年哥的心意。”
“还用你说,祁年哥知道雨婷姐喜欢看海,早就为她包下一片海,还拍下一条价值十亿的项链当作见面礼。现在这不是忙着摆脱这个累赘,好风风光光迎娶雨婷姐过门。”
一群人说说笑笑的离去。
趴在地上的江淮月缓缓起身。
她看向霍祁年消失的方向,目光微沉。
怪不得今天的霍祁年这么反常,原来是苏雨婷要回来了。
他们都知道她爱极了霍祁年,怕她仗着一纸婚约,占了苏雨婷的位置,所以迫不及待铲除她这个障碍。
可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等到合约到期,拿到药的江淮月会在第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婚约也好,霍祁年也罢。
她都不在乎。
昏迷中的江淮月做了场很久的噩梦。
她努力从噩梦中醒来,想要像往常一样扑到齐舒怀中寻求安慰。
可睁眼,看到的却是霍祁年讳莫如深的双眸。
江淮月眼中的光瞬间暗淡了下去,脸上余情散尽。
转过身去,没有说话。
霍祁年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他无法解释江淮月那个奇怪的眼神,更无法解释自己难言的心痛。
犹豫许久,他缓缓说道:“那天晚上,谢谢你。”
江淮月愣了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马上反应过来,这声谢谢是为了苏雨婷。
她不由得感叹。
爱的力量真伟大,能把那个阴翳狠戾的霍祁年,变得谦逊懂礼。
她不想搭理,可为了那个将要结束的合约,还是强装出笑意.
“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那种难以言说的感觉又涌了上来。
这次霍祁年下定决心想说些什么。
还没开口,手下小弟走了进来。
“祁年哥,退婚的事情搞定了吗,雨婷姐好不容易答应做你的女朋友,你可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一时间,江淮月和霍祁年都愣住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江淮月敛下眼底的轻蔑,自嘲一笑。
霍祁年怎么会变。
他不过是为了苏雨婷,学会了伪装。
霍祁年的心情更为微妙。
早些年没有强制悔婚是因为根基不稳,可时至今日,他的威望足以让他不被任何东西所困。
他没这么做,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那一纸婚约早已不再是束缚,而是一种......习惯。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江淮月一眼,不知道如何回答。
只能懦弱的选择逃避。
“等江淮月身体好些再说吧。”
他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
一直到江淮月出院,霍祁年都不敢再去见她。
江淮月却能源源不断的收到霍祁年身边的人发来的消息。
“死舔狗,别以为你装可怜就可以博得霍祁年同情,他爱的人只有苏雨婷,你昏迷期间,霍祁年调动全城资源给雨婷姐,更是彻夜不眠守在她身边,一次都没看过你。”
“识趣点就乖乖主动退婚,别自找难看。”
除此以外,还有各种恶毒咒骂。
江淮月平静的看着,心里毫无波澜。
他们笑她是舔狗。
那跟在苏雨婷身后追了六年,被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霍祁年。
又是什么?
她冷笑一声,把手机放回口袋,独自办了出院手续。
刚走到医院门口,看到霍祁年的车停在路边,他正靠着车门抽烟。
见江淮月来了,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
“上车。”
江淮月有一瞬错愕,还没反应过来便被霍祁年拽上车。
正等着霍祁年发难,却听他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作为感谢,我可以实现你一个心愿。”
江淮月彻底愣住了,霍祁年居然会记得她的生日。
这又是什么新把戏?
看江淮月垂眸思索的模样,霍祁年的心砰砰直跳。
他期待着江淮月像过往六年一样,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纯粹又坚定的说。
“我的愿望,当然是嫁给你了啦!”
江淮月渐渐在震惊中清醒了过来。
霍祁年这么做,应该还是为了退婚的事情。
想到合约还有三天才能到期,她配合的开口,继续作出一副爱他至深的模样。
“陪我吃完长寿面吧。”
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紧,霍祁年的声音都带上一丝颤抖。
“这就是你的愿望?没有,没有其他的了吗......”
“没有了。”
江淮月把目光转向窗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
与她而言,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还有三天,她真正的愿望就快要实现了。
霍祁年心情复杂的和江淮月一起回到霍家,蹙眉看着江淮月轻车熟路的烧水,下面。
然后端出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
她挑出大半面和所有的肉放在霍祁年面前,带着真诚的笑容。
“祝你开心。”
也祝我早日见到齐舒。
腾起的热气让霍祁年有些看不清江淮月的脸。
他忽然觉得,眼前的江淮月变得有些陌生。
她依旧在笑,可那笑容,好像与他无关。
他想凑近看看,却被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断。
“祁年,我好害怕,总是忘不掉溺水的感觉,你能不能来陪陪我?”
听到这话的霍祁年马上起身,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看向江淮月。
心底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好像这次他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江淮月了一样。
他自我安慰般说道:“我会回来的,我答应陪你就一定会做到。”
江淮月笑意更甚,漠然点了点头。
目送霍祁年离开,静待时间流逝。
一个小时后,江淮月自己吃完坨掉的面。
两个小时后,江淮月起身撕掉了婚约,签下股份转让协议。
三个小时后,江淮月握着齐舒的照片,进入梦乡。
霍祁年一直没回来。
那些拥护苏雨婷的小弟们,却乐于汇报他的行程。
今天霍祁年开着私人飞机带苏雨婷到海滩看日出。
明天霍祁年点了天灯包下所有珠宝送给苏雨婷。
后天霍祁年点燃万千烟花,将整个城市染成绚丽的红色,只为向苏雨婷求婚。
江淮月一脸的无所谓。
她平静的站在窗前,看着朵朵烟花在夜空中炸开。
霍祁年和苏雨婷的名字鲜艳又刺目,将她的半边脸都染上色彩。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响起。
她缓缓拉上窗帘,提笔,一口气划过最后的日期。
接着快步下楼。
门外,苏雨婷的助理把盒子递了过去,一脸严肃。
“苏小姐交代,她会抹除你全部痕迹,让你永远都不再回来。”
“放心。”
她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江淮月快速的检查过药,久违的笑容终于重回脸上。
眼中也满是释然与解脱。
头顶那场盛大而持久的烟花秀也接近尾声。
霍祁年和苏雨婷的名字,已随着烟花凋落而散尽。
一切都结束了。
她自由了。
江淮月把药紧紧抱在怀里。
伴着零落的烟花,头也不回的没入无边的夜幕中。
月色朦胧,皎洁的月光拉长了她消瘦的影子。
在寂静的花园中,尽显落寞。
江淮月揉了揉跪肿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回了房间。
家里的佣人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样子都被吓了一跳,一脸担心的要去叫家庭医生。
她平静的摇了摇头,一如既往的懂事体贴。
“很晚了,别给大家添麻烦了。”
说罢,拿起药箱,熟练的为自己处理了伤口。
衣服和干涸的血迹黏在一起,撕下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四下无人,深入骨髓的疼痛让她很想不管不顾的大哭一场。
可无休止的麻烦早已将她折腾得精疲力竭。
江淮月没有时间品味悲伤。
缠好绷带后,她抬头看了眼闹钟,假装不在乎的擦掉眼角的泪珠,带着满身疲惫沉沉睡去。
早上六点,闹铃准时叫了江淮月。
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疼。
她只想一睡不起,却还是强撑着爬起来给霍祁年做早餐。
早上八点,江淮月把最后一样手磨咖啡端上餐桌,静静的等待并不会回来的霍祁年。
早上九点,正准备把东西都收起来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霍祁年看了眼江淮月,破天荒的坐了下来,端起那杯手磨咖啡。
六年间,这是他第一次坐下和江淮月同桌吃饭。
可江淮月并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
只是淡然的起身,用客气的语气说道:“菜有些凉了,我去热一热。”
“不用了。”霍祁年后知后觉的放下杯子。
咖啡的醇香回荡在嘴中,也萦绕在心头。
江淮月的手艺无可挑剔,可她的态度让霍祁年很不舒服。
他轻咳一声,继续冷着一张脸。
“雨婷要回来了,以后你每天多做几样她爱吃的菜,送到我那里去。”
面对如此过分的要求,江淮月依旧没任何反应。
多一张嘴而已,再麻烦,也做不了几顿了。
没必要做无谓的争执,徒增麻烦。
她顺从的点了点头,例行公事一般问道:“那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霍祁年一下愣住了。
他冷僻惯了。
这么多年,从没有人问过他喜欢什么,想吃什么。
以至于这个简简单单的问题,一时间竟然回答不出。
他拧眉看向江淮月,恍惚想起。
有年为了陪苏雨婷跨年,他把江淮月忘在山上,让她一个人走了五个小时的山路回来。
可江淮月见到他的第一句话,不是责备和埋怨。
而是揉搓着冻僵的手指,一脸真诚的问道:“这么晚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煮碗面?”
此刻,霍祁年突然很想知道,那碗被他一次次拒绝的面,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鬼使神差般的开口,“给我盛碗面吧。”
江淮月有些莫名其妙,可她早已习惯了霍祁年的反复无常。
一语不发,直接起身进了厨房。
刚把面条端来,一个小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祁年哥,你怎么还在这,雨婷姐的航班改签了,她马上就到了!”
“什么!”
霍祁年蹭的一下站起来,匆忙的抓起外套离开。
桌子上的面条被撞翻,和那个瓷碗一起,碎了一地。
江淮月撇了撇嘴,面无表情的收拾满地狼藉。
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
霍祁年那样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珍惜一碗平平无奇的面条。
她娴熟的蹲下,将碎瓷片一一包好。
周围佣人的议论声也不间断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江小姐这么好的一个人,真是太可怜了,现在苏小姐回来了,只怕霍老先生的遗嘱也不管用了。”
“女人活成这个份上真是够可怜的,我要是她,早就一头撞死。”
“小点声,江小姐听见该伤心了。”
手一抖,手指被瓷片擦破。
江淮月望着指尖那一点血痕,并没有感受到他们所说的那种悲痛欲绝的伤心。
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累,很想好好睡一觉。
等到收拾完后,屋外突然下起了大雨。
潮湿的寒意让江淮月腹部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
她把自己蜷缩在沙发上,心里默默期盼着。
最后的这段时间里,霍祁年最好多陪陪苏雨婷,让她喘口气。
刚要睡着,霍祁年发了消息过来。
“香山会所,VIP房间,二十分钟内送十盒避孕套过来。”
看着窗外连绵不断的雨,江淮月满脸无奈。
她微微叹了口气,一手搭在小腹上,一手撑伞走入雨中。
只是苏雨婷在洗手池便说的话,让江淮月总有不安。
她出院后,便立马回到霍家,翻出了箱子底下的合约,仔细阅读每项条款。
确定苏雨婷无法毁约后,终于放下心来。
正准备重新把合约放回去的时候,霍祁年突然走了进来。
“听他们说你出院了......”
江淮月吓了一跳,急忙把合约使劲往箱子底下塞。
敏锐如霍祁年,瞬间捕捉到了这个怪异的举动。
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随即上前攥住江淮月的手腕。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爷爷留给你的遗嘱?”
“不是的......”
合约就快到期了,江淮月不能让霍祁年在这个时候发现真相,更不能让多年努力就此功亏一篑。
即使手腕疼得快要裂开,她还是咬紧牙关,宁死都不愿松手。
霍祁年的眉头越来越紧,这是江淮月六年来第一次反抗。
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让他很不安。
愤怒至极的霍祁年猛地一用力。
“江淮月,放手!”
霍祁年的力气极大,江淮月消瘦的身躯直接被甩了出去,直直的撞在了面前的柜子上。
手中的合约连同箱子里的其他纸张,全都被扯了出来。
纷纷扬扬,像秋日落叶般落了满地。
看到合约就盖在霍祁年脚下,她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不顾身上的疼痛扑过去,试图阻拦。
怒气未消的霍祁年再次推开江淮月。
他随手捡起一张想要发难,却突然愣在原地。
这哪是什么遗嘱,这是一张用血抄写的佛经!
霍祁年难以置信的向四周看去。
一张张,一份份,成千上万张纸,全部都是江淮月这些年来,用自己的鲜血抄写而成,用来祈福祝祷的佛经。
血迹颜色深浅不一,可每一张都字迹娟秀,书写工整。
字字缱绻,蕴含了无限的爱。
霍祁年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这份无声,沉默,漫长又缠绵的爱,将他紧紧包裹。
他从不信神佛。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不敢亵渎这份深厚的爱。
沉思许久,霍祁年缓缓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江淮月,眸光闪烁。
“疼吗?”
抽血抄写经书的时候疼吗?
为他挡刀,因他受伤的时候疼吗?
话问完后的霍祁年突然有些后悔,可心底,又隐隐很想知道答案。
看到霍祁年这个反应,江淮月知道他误会了。
她慢慢放松了下来,不愿回答。
这些经书,都是她为齐舒写得。
每次觉得难受,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在无人的角落,用血写下对齐舒的祝福与思念。
这里有多少张抄完的经书,就代表江淮月受到过多少次委屈和伤害。
而给她带来痛苦与伤害的那个人,又有什么资格问她疼不疼?
短暂沉默后,江淮月看了眼日历。
很快又进入到应有的状态中。
她冲霍祁年笑了笑,柔声道:“习惯了。”
“我只是想我爱的人,健康无忧,平安喜乐。”
浓烈而炙热的目光,刺得霍祁年睁不开眼。
他觉得应该给江淮月道个歉,可习惯了上位者姿态的他又拉不下脸。
手足无措之际,苏雨婷的电话打来了。
“祁年,说好的海上派对你怎么还不到啊,就差你没来了。”
霍祁年这才想起和苏雨婷的约定,急忙应下。
电话那头传出一阵笑声,苏雨婷又补充道:“这么重要的场合,记得把你未婚妻一起带来啊。”
听到这话,霍祁年习惯性的反驳。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
说到一半,霍祁年停住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心安理得的贬损江淮月的爱。
他顿了顿,看向江淮月。
“你也一起去吧。”
江淮月不想接受霍祁年的施舍,也不想卷入到是非中。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只低头道:“我想先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
霍祁年破天荒的没有拒绝,走到门口默默的等着江淮月。
江淮月彻底放下心来,不着痕迹的把合约藏在最深处。
如果霍祁年真的肯用点心。
他就会发现血经底下的合约。
就会发现,那一张张血经底端,写得都是齐舒的名字。
可惜,肆意轻贱他人,践踏真心的霍祁年。
永远都不会明白江淮月真正的爱。
山路泥泞,江淮月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香山会所。
自幼体寒的她冷得直打哆嗦,还是强撑着把东西递到了霍祁年手上。
谁料霍祁年却脸色一沉,直接将那十盒避孕套砸在了她的脸上。
“谁让你来的?你送这个来是什么意思,挑衅还是逼宫?”
锋利的棱角擦过江淮月额头上的伤。
身上的阵阵寒意和交叠的伤让江淮月的摇摇欲坠。
她茫然的抬起头,无力多言。
坦然的等待着霍祁年接下来的折磨。
雨水从额头的伤口滑落,带着点点微红。
霍祁年喉咙一紧。
满腔怨怼的话一时不知如何说出话。
他默然垂眸,猛地看到了地上那条长长的血痕。
为了给他送东西,江淮月竟然冒着大雨,光着脚跑来!
霍祁年心下一颤,薄唇微动想说些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了苏雨婷咯咯的笑声。
“不好意思啊月月,是我拿祁年的手机给你发的消息。”
“突然下了这么大的雨,海上派对办不成,闲得无聊,总要找点乐子玩玩,你不会生气吧?”
霍祁年一顿,重新靠在椅背上。
没说出口的话,也随着手中的香烟,散在了空气里。
周围传也来一阵哄笑。
“舔狗怎么会生气,只要祁年哥一句话,下刀子她都会巴巴跑过来。”
“就是,这种装模作样的小把戏,也就能骗骗雨婷姐这么单纯的人!”
“雨婷姐真是太善良了,这么美丽又善良的女人,怪不得能让霍祁年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善良单纯?
还未完全恢复清醒的江淮月,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笑。
真希望他们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
这样,才能一直这么开心的笑下去。
她默不作声的后退几步,想要离开,苏雨婷却突然要拉着她一起去卫生间。
江淮月无法拒绝。
刚走到洗手池旁,便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江淮月,谁给你的胆子,敢当着我的面勾引霍祁年?别以为代替我在他身边待了六年就可以取代我的位置。”
“有霍老爷子的遗嘱又怎么样,真以为自己是霍祁年的未婚妻了?像你这种人,我勾勾手指就能捏死!”
疲惫的身体和嗡嗡作响的脑袋,让江淮月心底泛起一股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自从她来到霍祁年身边以后,人人都恨她入骨。
可早已麻木的她没有反驳,静静的盯着墙上的钟,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合约到期,我就会离开。”
“这还差不多。”苏雨婷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我之前是看不上一个私生子,可如今霍祁年是霍家家主了,一切自然另当别论,我奉劝你,别痴心妄想,有些不该说的话你最好一辈子烂在肚子里。”
苏雨婷把用过的纸扔在江淮月脸上,踩着高跟鞋嗒嗒嗒的离开。
看着苏雨婷远去的背影,江淮月无声地笑了笑。
好一个纯洁无暇的白月光。
好一个痴情不改的霍祁年。
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嘴角的疼痛让江淮月稍稍恢复了清醒,刚想处理下伤口。
身体却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江淮月一眼看到了站在床前的霍祁年。
他盯着江淮月脸上的巴掌印,表情莫测,“不舒服为什么不说?”
江淮月抿了抿唇。
谁会在乎她的感受。
流露出的脆弱,只会成为别人伤害她的把柄。
得不到回应的霍祁年有些不悦,他深深地看了江淮月一眼。
短暂的沉默后,又说道:“算了,你好好养伤,苏雨婷只是开个玩笑,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霍祁年难得对江淮月释放善意。
他期待着江淮月的回应,期待着她欢欣雀跃。
可她却平静无波,久久无言。
霍祁年不喜欢房间内这种尴尬的氛围。
更不喜欢江淮月这种冷淡的反应。
他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略站了站后便起身离开。
霍祁年走后,江淮月却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苏雨婷这一折腾,让她昏睡了整整一天。
也让她离合约到期,又近了一天。
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