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阳纪芸白的其他类型小说《谢景阳纪芸白的小说假千金犯错,我刚进府就定罪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闻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瑞雪院守门的婢女立刻指控,“小侯爷!是她非要闯进来!奴婢们怕打扰二小姐休息才拦着的。”纪君吾目光移转,那不是纪芸白的婢女么,怎么追这来了?“纪芸白让你来的?”纪君吾心里冷哼。该不会是纪芸白自觉失礼,派贴身婢女过来给他道歉的吧?“不,不是。”盼春怕他迁怒大小姐,赶紧撇清关系,又跪行至纪君吾身前,“小侯爷,大小姐刚发高热晕过去了,求您让府医过去给小姐医治!”发高热晕过去了?“我不过是推了她一下,骂了两句,就发起高热来了?什么时候竟如此身娇体弱?刚还好好的!我看多半是装病!府医都不准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纪君吾气得一拂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真是不可理喻!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改好了,没想到为了博眼球,竟然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还和芳...
瑞雪院守门的婢女立刻指控,“小侯爷!是她非要闯进来!奴婢们怕打扰二小姐休息才拦着的。”
纪君吾目光移转,那不是纪芸白的婢女么,怎么追这来了?
“纪芸白让你来的?”纪君吾心里冷哼。
该不会是纪芸白自觉失礼,派贴身婢女过来给他道歉的吧?
“不,不是。”盼春怕他迁怒大小姐,赶紧撇清关系,又跪行至纪君吾身前,“小侯爷,大小姐刚发高热晕过去了,求您让府医过去给小姐医治!”
发高热晕过去了?
“我不过是推了她一下,骂了两句,就发起高热来了?什么时候竟如此身娇体弱?刚还好好的!我看多半是装病!府医都不准去,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纪君吾气得一拂袖,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真是不可理喻!
还以为她良心发现要改好了,没想到为了博眼球,竟然找了这么蹩脚的借口!还和芳菲抢起府医来了!
“小侯爷!小姐真的不是装病!求您让府医去为小姐诊治吧小侯爷!”盼春拼命在他身后磕头哭喊着,头都磕破了也没换来纪君吾的回头。
旁边守门的婢女怕她吵醒纪芳菲,直接将她硬生生拖起扔出门去。
从雪地里爬起,盼春顾不得浑身冷意,咬咬牙又跑向纪老夫人的院子。
侯爷和夫人都在气头上,肯定和小侯爷一样,不会同意给小姐诊治。如今整个侯府能救小姐的人,就只有老夫人了!
然而她满怀期待地跑过来,却被秋菊小声告知,“老夫人这几日受了风寒,刚歇下,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盼春迟疑了起来,想到纪芸白的再三叮嘱,只好支支吾吾道,“没,没事。大小姐的衣服有件不太合身的,想问问绣娘何时能给改制一下。”
秋菊笑道,“你回去取来,明日绣娘为老夫人来裁制新衣,我一并交给她。”
“多谢姑姑。”盼春说完,连忙离开纪老夫人的院子,生怕再多待下去被秋菊看出什么端倪。
小姐还在祠堂昏迷不醒,她若是就这么无功而返,小姐可怎么办!
盼春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能有办法!
祠堂里纪芸白只觉得好冷,她缩成一团,恍惚间还以为自己在落梅院的寝房里。
半睡半醒间,她声音很低地呢喃着,“盼春,盼春?”
没有听到回声,她很快又失去意识,祠堂的地冷得她牙齿发颤,她再次被冻醒,感觉头痛欲裂,眼皮沉重怎么都睁不开。
她想起来了,自己在祠堂思过,这不是她的琴房。
“好冷啊。”纪芸白声音细若蚊足地喃喃道。
下一瞬,她听到“吱呀”的开门声,想睁眼看看来人,却又无力地闭上眼睛,很快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蚀骨的冷意得到缓解。
是盼春吧。
纪芸白安心地转头下意识凑近了热源,再次沉沉睡去。
盼春站在门口,看到往谢景阳怀里拱了两下的小姐,有点头皮发紧。
也不知道小姐清醒之后知道这些,会不会骂死自己。
“小将军,要不还是奴婢来扶着小姐吧?”盼春还想补救一下。
谢景阳看着嘴唇发白,却面色潮红的纪芸白,眼底的担忧只多不少,他头也不回道,“我来即可。”
他今日被召进宫,与皇上商议西北战事一直到傍晚才从宫里出来。
刚准备去酒楼找副将部署一番,就在朱雀大街被从胡同里窜出来的婢女给拦住了车马。
莺语?想来就是那娇纵跋扈的赵三小姐了。
这样听着倒是赵三小姐先动的手,责任全在她那边。但看平阳郡主的脸色,纪芸白总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赏花宴因着这一遭草草收场,其他贵女早已离开,纪芸白这会儿想找人问也找不到了。若是事情真有隐情,其他人碍于郡主的面子,恐怕也不会告知自己。
府医收回手,转身对平阳郡主道,“郡主,纪二小姐后脑有撞击伤,内有淤血,晕倒也是缘此,现在已经发起高热了。”
平阳郡主松了口气后,又突然发起脾气,“你不是郎中吗?给她医治啊!告诉我这些是要干什么?等着我教你吗?!”
府医吓得手一抖,当即颤颤巍巍道,“郡主息怒,老夫现在就开一剂方子,待纪二小姐服下后不久就会退热。”
“那就快去!”平阳郡主没好气地呵斥道。
都说平阳郡主性子娇纵,现在一看果真如此,纪芸白却还从她突然的爆发中品出来了点什么。
她并不担心纪芳菲的身体,那怒气倒像是因为纪芳菲给她添了麻烦。
发泄完一通,平阳郡主扔下一句“我去看看莺语”,便拂袖而去。
赵三小姐就在隔壁,她方才也吓得不轻,平阳郡主请了府医过来一并诊治,这会儿过去看看也无可厚非。
只是……
纪芸白目光落在床榻上仍昏迷不醒的纪芳菲身上,不禁思考她们二人究竟因为什么起的争执,竟让最擅长伪装的纪芳菲都撕破了脸。
就连平阳郡主也是三缄其口闪烁其词,看来这其中的确另有隐情。
看侯府的婢女将方子拿走去煎药,纪芸白走出房门,看着檐下哭哭啼啼的翠环,正色道,“二小姐虽无大碍,但你速速回府,叫小侯爷带上府医过来接人。”
“大小姐!你为什么不给二小姐撑腰?二小姐被人欺负成这幅样子,你连问都不问?”翠环红着眼冲纪芸白质问。
“怎么跟大小姐说话呢?!”盼春骂道,“二小姐惹是生非,现在还怪起大小姐了?”
“都住口!”纪芸白脸色难看,“不想二小姐出事就按我说得办!”
翠环自知纪芳菲昏迷,自己现在又没有靠山,一跺脚立马跑出去。
等她一走,盼春立刻凑近了小声问,“大小姐,奴婢知道她们为什么吵起来的。”
原来之前纪芸白被谢景阳带走后,盼春拿着暖手炉先过去,看到一群贵女聚在溪边嬉笑,怕冲撞了主子就没靠近,又惦记怕纪芸白着凉,便在不远处候着等待时机把暖手炉递过去。
谁知没看到纪芸白,却亲眼目睹了赵三小姐与纪芳菲的冲突。
纪芸白神色一凛,见四下没有侯府的人,立刻道,“细细说与我听。”
“赵三小姐席间饮酒,醉了些,许是看二小姐越发不顺眼,便出言讥讽她一个残破不堪的人还敢这么张扬。郡主上前阻拦,却见二小姐恼羞成怒反讽赵三小姐老姑娘没有哪家敢说亲,两人就打起来了。争执中赵三小姐推了二小姐一把,雪地路滑,二小姐摔倒不小心磕在石头上,就昏过去了。”
盼春越说声音越小,事关纪芳菲乃至整个咸宁侯府的名声,她一个小丫鬟不敢妄言。
纪芸白面色凝重,终于从那句“残破不堪”中品出点意思来。
看来这个赵三小姐不简单,她竟然知道纪芳菲和世子的事!
手指破了没法学女红,纪老夫人便让她坐在窗前读书。
幼时村里有一间秀才办的学堂,她没钱读不了书,只能躲在窗外偷摸着听。秀才也是好人,发现了却从不赶她走。是以她不至于大字不识,手中的书也尚且读得进。
阳光洒在泛黄的书页上,纪老夫人就靠在软榻上闭目念着佛经,纪芸白忽然很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祖母不会变老,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扰。
但是想象永远只是想象,秋菊带着一个脸生的婆子从外面进来,垂手候在一旁。
“老夫人,良平家的来回话了。”秋菊微微探身,对纪老夫人轻声道。
纪老夫人这才睁开眼,“城南的两家铺子经管的如何了?”
良平家的福身回话,“回老夫人的话,胭脂铺近日营收尚可,许是临近年关,铺子人满为患,先前囤的货快供应不上了,奴想着派人快马加鞭去江南运回来,若是路上不耽搁的话,年关前也能赶回来。”
纪老夫人未做评价,手继续捻着佛珠,“另一间铺子如何了?”
“布铺……”良平家的面露难色,不敢去看老夫人的脸色。
“老夫人问你如实答就是了,支支吾吾的像什么样子?”秋菊训斥道。
“秋姑娘说的是,这大半年布铺生意都不景气,年初囤的浣花锦去年还卖得好好的,今年尤其是乞巧节过后便滞销了。城南有家铺子从扬州进来的四色软烟罗倒是风靡京城。良平琢磨着派人去江南一并进货,只是资金不足……”
良平家的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全无底气,声音几不可闻。
听出来良平家的此次来回禀是为了要银子,纪老夫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答复,她抬眸就看见窗边的纪芸白正听得认真。
“白丫头,你怎么看?”纪老夫人问道。
突然被点名,纪芸白一晃神,确定祖母是在过问自己的意见,她起身行礼道,“祖母,孙女并不精通商贾,看法幼稚,便不出言惹人笑话了。”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祖母在这没人敢笑你,白丫头你尽管说。”纪老夫人鼓励道。
看得出祖母想提点自己,纪芸白没再推辞,沉思道,“那孙女便献丑了。方才你说浣花锦是去岁畅销的布料,对否?”
良平家的第一次见纪芸白,方才听纪老夫人称呼便知她是那个流落在外的嫡小姐,老夫人言语中满是重视,婆子自然也不敢轻怠了,毕恭毕敬道,“回大小姐的话,是。”
“四色软烟罗也是今岁乞巧节后方才流行,如此看来,去扬州跟风采购软烟罗似乎是个法子,但京城流行的时间不过一年半载。等软烟罗运回来,至多也再畅销至明年夏初便也过气,无法弥补今岁损失,也增加了铺子支出负担。”
纪芸白分析完下意识看向纪老夫人,见老夫人眼含赞赏,她的心才稍稍放下。
良平家的追问,“那以大小姐的意思看应当如何?”
“改换出卖策略,通过多制成衣或者绣香囊荷包、饰品、推出新绣样等方式,将积压的浣花锦倾销。另外,此行前去扬州也不应全购入软烟罗,而应将重心放在其他布料上。”
纪芸白说完,纪老夫人便抚掌感叹,“不愧是老身的亲孙女,有我年轻时的模样。”
“大小姐一番话真是醍醐灌顶!”良平家的仿佛看到了救星。
纪芸白却对这赞赏隐隐不安。
在咸宁侯府她时时刻刻谨言慎行,不敢出一点风头免得惹得纪芳菲不快被针对。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祖母这里得意忘形,若是传出去被纪芳菲听闻,恐怕不知道又要怎么折磨自己……
她福身行礼,惶恐道,“祖母,都是孙女胡说的,莫要因此耽误了铺子的生意。”
纪老夫人一摆手,“你这孩子平时看沉默寡言,实际上比谁都通透。你那个不成器的哥哥要是有你一半懂事,也不至于让老身愁得睡不着觉啊。”
纪老夫人长叹一声,无尽遗憾。放在身边精心教养的却不如流落在外的,说出去都要被人笑咸宁侯府教子无方。
想到这偌大的侯府,爹娘不像爹娘,兄长不像兄长,纪老夫人更对纪芸白生出怜爱。
等良平家的一走,纪老夫人就沉吟半晌,对秋菊道,“去将那两间铺子的账本取来。”
方才良平家的进府时便带了进来,就收在一旁,秋菊从盒子里拿出来递给老夫人,她却没有第一时间翻开,而是招呼着纪芸白,“白丫头,过来。”
纪芸白凑过去一看,账本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字,什么出项进项倒是不难理解,但架不住字又多又密,让人只看一眼便打怵。
她不想扫兴,便硬着头皮看下去,没成想竟然慢慢看进去了。
“看出什么东西没有?”纪老夫人在一旁气定神闲地问道。
“的确如良平家的所言,浣花锦从端午节过后销量便一直走低,维持到乞巧节过后便再难出手。”纪芸白斟酌着说道。
纪老夫人颔首肯定道,“不错,白丫头你在管家这方面很有天赋。”
不过是看了两页账本,如何就有天赋了?知道祖母是在鼓励自己,纪芸白低眉顺眼,“祖母,芸白惭愧,不过是卖弄罢了。”
“旁人看上一眼便心生退意,将这项目看得颠三倒四不知所谓,你还能塌下心来研究,如何不是天赋?”纪老夫人将两个账本合上递给她,又道,“秋菊,去将这两间铺子的契约取来。”
“祖母,使不得!”纪芸白看出她的意思,受宠若惊地推拒,“您赏给孙女的东西已经够多了,铺子太过珍贵。”
“这铺子本来也是留给你的,出生时你祖父就定下了,老身不过是代为打理。现在你有余力,便早些接过去学着,待你成亲,也好去谢家掌家。”纪老夫人说着咳嗽两声,有些精神不济。
纪芸白心情复杂地接过账本和契约,“祖母,您待孙女的好,孙女会一直铭记在心的。”
秋菊服侍纪老夫人喝下茶水后将咳意止住,她摆摆手,“有这份心就好。”
盼春从地上爬起来,过来搀扶纪芸白走至祖宗牌位前跪下。
纪君吾这才看到她身后衣裳已被鲜血濡湿,点点红印触目惊心。
“你……”纪君吾欲问什么,却被盼春行礼打断。
“若是小侯爷要将奴婢发卖了,奴婢也认了,但能否放我们小姐一马?小姐已被侯爷上过家法吐了血,现在又被罚跪,已是心力交瘁。小侯爷又这般步步紧逼,是要小姐将心剖出来才算完吗?二小姐在外惹是生非伤了自己,又如何怪到我们小姐头上?小侯爷别忘了,我们小姐也是您妹妹!”
盼春站在纪芸白身后挡着纪君吾的目光,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气势。
纪君吾终于知道纪芸白身上的伤从何而来,爹爹用家法时从不留情,她这样单薄的身躯,又如何受得?
还吐了血……
纪君吾少有的良知被唤醒几分,于心不忍地看着纪芸白,只是心里仍旧怪着她,“可,芳菲也是你妹妹,你护着她几分又能如何?”
说到底,她不还是有门好亲事,芳菲却要嫁给世子,一旦成亲,便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做长姐的怎么就不能让让芳菲?
“护?”纪芸白微微侧头,半张脸隐入昏暗,让她脸上的漠然看起来更显苦涩,“有小侯爷在,哪里轮得到我这个外人来护?”
“你何苦这般阴阳怪气!”纪君吾心中的怜悯一扫而空,指着纪芸白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回府这么久,却还是将自己当个外人,你怪我们不亲近你,你又何尝尽了孝道?!你扪心自问,纪芸白,你是不是不孝不悌!”
好一个不孝不悌。
三年前他们亲手将自己送进浣衣局,洗了数不尽的衣裳锦被,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才换来自由身,原以为能换来亲情,可结果呢?
她竟反倒被说是不孝不悌!
纪芸白争辩累了,只觉得在对牛弹琴,她和纪君吾立场不同,他永远都不可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替自己考虑,又何苦与他多费口舌?
她将头正回去,背对着纪君吾轻声道,“我还要替二小姐祈福,小侯爷还是请回吧。”
纪君吾被她冷漠的语气给撺掇得怒火攀升,直说些重话来刺激她,倒想看看她还有没有其他情绪!
“祈福?芳菲用不着你这个恶毒之人可怜!”
“恶毒?可怜?”纪芸白被纪君吾荒诞的话气得笑了两声。
笑声突兀,让原本阴湿的祠堂显得更加渗人。
“我在外流落十几载,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负时,纪芳菲她锦衣玉食亲人环绕,谁又该可怜谁!”纪芸白心中不满终于爆发。
纪君吾却见不得她说纪芳菲一句不好,“你流落在外又不是芳菲造成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处处针对芳菲不是恶毒是什么!”
“我处处针对?”纪芸白起身冷眼看着纪君吾,她发现自己这个长兄还真是蠢得可笑。
他看不清纪芳菲真面目就算了,竟然还如此颠倒是非黑白!
“我恶毒?”纪芸白怒极,嘴唇颤抖。
纪君吾看她面色煞白,黝黑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像是一只要扑上来的厉鬼,吓得底气都少了。
“你,你这般看着我要做什么!”纪君吾像是要给自己壮胆,故意大声质问。
纪芸白忽然觉得了无生趣。她与纪君吾辩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算此刻说得过纪君吾,他又不会改变立场,依旧会宠爱纪芳菲,她还是那个恶人,处境没有一点变化,又何必白白浪费力气。
可现实哪里容得她喜不喜欢,祖母命人裁制的新衣都被裁破,若是不穿这件,她便要出丑。比起出丑,被谢景阳误以为自己不矜持,纪芸白倒觉得是可以容忍的事。
但出府时想得好好的,此刻遇见谢景阳,纪芸白却觉得有些局促。
谢景阳并不知她内心活动,以为她从浣衣局出来后便性情大变,不由得在心中叹息。
到底是怎样的磋磨,竟将那样活泼的性子,生生变成如今的沉默寡言?
“我与小侯爷自幼相识,常来他这吃茶。”谢景阳主动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纪芸白心头一跳,看向谢景阳的眼神里多了一丝疑惑。
他是在向自己解释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纪芸白觉得不太可能,八成是在催促自己离开。
两人未婚未嫁,孤男寡女被人撞见,就算有婚约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不好听。
他主动履行婚约救自己于水火,她已很感激,怎么能再给他添乱呢?
思及此,纪芸白福身道,“小将.军慢慢欣赏美景,芸白先回去了。”
话音刚落,梅林里便传来嘈杂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嬉笑。
纪芸白心一紧,听出来是同来赴宴的贵女,她们怎么过来了?
“听闻广化侯府梅林越深景越美,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
纪芸白听见纪芳菲用谄媚的语气恭维着青阳郡主。
偏生平阳郡主就吃这套,很快得意道,“前面还有一条小溪,是一汪泉水的分流,就算是数九寒冬也不会冰冻呢。”
“竟有如此奇景?郡主可得带我们姐妹开开眼!”纪芳菲赶紧接过话茬。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近,纪芸白看了一眼四周,竟躲无可躲。
若是就这样被她们撞见……
“把手给我。”谢景阳看出她的顾虑,在她身侧开口道。
纪芸白疑惑看过去,却见谢景阳冲自己伸出手,目光沉稳叫人安心。她不由自主地抬手放在谢景阳手心,却连男女大防都抛之脑后。
在被谢景阳一把搂住腰身时,纪芸白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若是被人看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刚想制止,还未等开口,谢景阳就带着她凌空跃起。不过几个起伏,面前的景观就已然换了模样。
谢景阳松开她退后两步,拱手道,“情势所迫,纪小姐请勿怪罪。”
纪芸白的心扑通扑通直跳,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环境,却发现这里全然陌生,开口时还惊魂未定,“这,这是哪?”
“小侯爷的庭院,从这里一直走,前面便是平阳郡主举办赏花宴的暖阁。”谢景阳耐心给她指路。
纪芸白这才意识到谢景阳已带自己脱险,“多谢小将.军。”纪芸白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渐复杂。
他难道是自己肚子里的蛔虫吗?竟能猜出自己方才的顾虑。
纪芸白由衷地感激他,毕竟方才若是被贵女们撞见,被议论纷纷的人也只会是她,没人敢去编排战功赫赫的小将.军。
可他还是出手,将自己带离。
纪芸白并不觉得他对自己有多情深义重,一定是因为那一纸婚约,更何况他原本便是顶好的人。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谢景阳还想说什么,又怕吓到她,看她冻得通红的指尖,最后变成一句催促,“快些回去,莫要感染了风寒。”身子本就弱,若是再生病怎么受得了。
而两人方才站立之处,一群贵女围着小溪啧啧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