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重生后,她和阴鸷大佬共谋天下宋初语林清远全章节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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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紫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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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

翌日。

宋初语刚刚吃完早饭,林清远早已经走了。

庄嬷嬷神色严肃的走了进来:“郡主,库房卫管事求见。”

宋初语诧异,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是。”

“奴才给郡主请安,郡主万福金安。”

“起吧,有事?”他最近不是在和几位管事清点她的嫁妆,是嫁妆有什么不妥?

卫管事想到昨天入账的二百两,姑爷说到底是外人,外人就有外心,夫人为郡主配了五个库房管事,他要想脱颖而出,必须有先机。

卫管事拱手:“郡主,昨晚姑爷让小的存放了二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郡主不想查查出处?

二百两?是有些多,可林清远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但也未必,毕竟今非昔比,所以两种都有可能,还是卫管事已经拿住了把柄?宋初语等着他后话。

卫管事也等着郡主发话,郡主最讨厌作奸犯科之辈,虽然不是眼里不揉沙的人,可是如此多银两,已经涉及民脂民膏,郡主该怎么想姑爷,姑爷以后还能有好日子过。

而告发姑爷的自己,理所当然受到重用。

两人互相等着。

宋初语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所以呢?出处是什么?”

卫管事闻言,感觉出事情不对:“属,属下不知。”

宋初语差点笑了,不知道就是构陷,而且还是迫不及待过来构陷,她知道林清远未必得这些眼高于顶的下人的眼,她没想到这些人会盯着他犯错,连查都不查就告到她面前,怎么,告自家姑爷没有成本的吗,简直岂有此理!

宋初语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她都舍不得动的人,这些人倒是把他们自己当盘菜:“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

卫管事闻言噗通跪下来:“郡主恕罪!老奴一时糊涂,老奴也是为了安国公府声誉着想,担心姑爷年轻,被人蒙骗了去。”

“我只问你,这件事是姑爷让你告诉本郡主的吗!还是你证据确凿!”

卫管事心里咯噔一下:“回郡主……不曾……奴才……”

宋初语摆手止住了他未出口的话:“钟管家。”

钟福来的很快,从卫管事过来,就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郡主刚建府,得脸的机会谁不想要:“奴才见过郡主。”

“把他拖到前院,重打二十大板,叫上所有伺候的仆妇丫鬟侍从,让他们看看,无事生非告家里老爷的状会有什么下场!”至少不能让这些人养成无凭无据先说话的习惯。

“是!”

“郡主饶命,郡主奴才没有二心啊,郡——”

的确没有,只是想无成本的踩着林清远上位。

钟福把人堵了嘴拖了下去。

庄嬷嬷心里忍不住一颤,郡主对姑爷是不是太好了,就算卫管事有错,郡主对姑爷也处处维护,事事谦让,就说姑爷点灯那事,郡主都不曾怪罪,这会不知道从哪里弄了这么一大笔银子也不询问,郡主是不是太信任姑爷了?

“如果换做我哥拿出来二百两,卫管事会告到我面前吗?”说白了就是瞧不上他,所以查证都不用,空口白牙就敢说。

“奴婢愚钝。”

“老爷去哪里了?”姑爷、姑爷的,这里是林府!她以后也少提姑爷。

庄嬷嬷立即拱手:“回郡主,去找二公子了。”

宋初语想到二哥那放浪形骸的样子就窝火,难为清远了,跟一帮混吃等死的在一起浪费时间。

宋初语起身,去想想十三个人的人选,她自然希望其中一个是林清远。


林清远整整衣衫,向后院走去。

“大人,大人……”炭火是不是不用添了。

林清远一踏进去,发现平日灯火通明的院门口,此刻黑漆漆的。

怎么回事?

林清远向前。

翟姑姑突然带着人打开门,又关上拦住了林清远的去路:“姑爷,时候不早了,夫人既然没有亮灯,说明夫人已经睡下了,姑爷要有事可以明日再来。”

林清远闻言后退一步,看看熟悉的门口:“你在跟我说话?”

翟姑姑站得笔直:“是的,姑爷。夫人没有亮灯,您还是先回吧。”

林清远只知道公主、驸马之间有这样的规矩。公主院落不亮灯,驸马不可入内,竟不知道郡主也有。

她不让他进去?林清远看着拦路的人。

翟姑姑恭敬的福身,送姑爷离开。

林清远看着谦卑中不失强硬的人,步步后退,转身离开。

翟姑姑见人走后,冷哼一声。出身低下却不自知,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便走,这里是郡主的地方,万事都要看郡主的脸色。

不一会儿。

林清远折返回来,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竹竿顶端绑着火折子,它将火折子不断向前递,直到点燃门口的灯笼。

翟姑姑急忙跑过来:“姑爷,您这是干什么?”

林清远吹灭火折:“不是说灯灭了不能进去吗?现在亮了,可以进去了吧?”

翟姑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哪有这样的道理!

林清远只抓一点:“灯是不是亮着?”

“可灯是姑爷……点的!”

“那不重要。”他只认现在灯已经亮了。

翟姑姑险些被不要脸的姑爷气死,可也不得不让开门口。

林清远拂袖而入。

翟姑姑后面的小丫头急的跳脚:“姑姑,姑爷进去了会不会告状?”

“慌什么!姑爷有脸说吗,他不臊的慌就提,我怕他!”她是夫人身边的老人。

小丫头松口气,这件事可不是她做的,是翟姑姑,她充其量只是听了世子夫人的建议,提议了一下,谁知道翟姑姑这么快就把事办了。

再说,她可没说不让姑爷进,只是说公主府有这样的规矩,公主和驸马的房事都掌握在掌灯姑姑的手上,其它的她可没说,而她说的是事实。

不管姑爷会不会告诉郡主,翟姑姑都得罪了姑爷,说不定也得罪了郡主,到时候翟姑姑的位置就是自己的!

林清远绕过花墙后,瞬间灯火通明。

林清远向后看了一眼,没有人跟上来。

“姑爷?微蕊见过姑爷。”

林清远颔首。

宋初语刚沐浴完,正歪在榻上让庄嬷嬷帮她烘发:“你说大嫂现在在做什么?”

庄嬷嬷挑起一缕发丝,轻柔的疏通:“世子夫人自然也要歇下了。”

“歇下前呢?是不是在跟大哥说我坏话?”

“郡主,姑爷来了。”

宋初语停了闲话,便看到他慢慢走来。

宋初语发现他真好看,眉眼锋锐,肌肤如玉,最勾人的还是气质,不端方却也不失庄重,眉见邪意却不妖浊,自有风流无限的亦正亦邪之意。

“郡主看我?”

“看不得?”

林清远一怔,他发现郡主反驳人的时候最好看,或者说,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时候最有风情,让人有一股想揉碎了的破坏欲。

林清远掩下眼里的热度:“怎会。”

“太后送了些杨梅过来,微蕊,给姑爷做份酸梅汤。”

“是,郡主。”

林清远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书,便知道门外的事情与她无关,她若是不想谁进来,他未必能走进这扇门,可她的人,怎么会出这种纰漏。


“怎么样,比吗?”

康睿瞬间怔愣。

好像时光溯回,桑海倒灌,她再次明媚清灵的出现在他面前,融了岁月,绽放光彩,是他的妻子,他无奈又头疼的心事。

康睿眉宇不自觉的温柔下来,刚要开口。

蒋怀明、燕世子已恭手而出,陪着笑脸:“参见郡主,郡主说笑,我等怎敢与郡主比。”

康睿才察觉,安安不是跟他说话,他也不适合这时候开口。

但,安安是因为他来的吧。

上辈子,他没有参加秋霜宴,这次因为易老再三邀请,他才勉强过来。

她是听说了吗?

哎,还是那么敢爱敢恨,喜欢他的时候,什么都要争到他面前。

康睿恢复镇定,君子翩然。

这辈子,他等着他的女孩再次无惧的向他走来。

曹昭想跑。

林清远瞬间站正,挡住他去路,悄悄把衣角抻平。

她还没说,是为谁出头,毕竟也提到他了。

燕世子陪着笑,上前两步,姿态亲昵的靠近安国郡主,在场人中他和郡主最熟,笑声道:“真生气了,我们就是逗逗新科状元,没为难他,你不喜欢,我们不说了,也不值得你生气呀——”

怎么不生气!林清远那体弱多病的身子能上马吗,万一颠出个好歹,你们谁以死谢天下。

燕倾勾住宋初语袖子:“我不对,好了,这么多人呢,尴尬,给个台阶下。”

林清远、康睿的视线瞬间落在燕世子的手指上。

康睿脸色不佳,安安没嫁给他前,和上京城这些纨绔过于随便。

林清远自嘲的松开抻衣角的手,这里这么多人,怎么排也轮不到看他。

宋初语嗔他一眼:“再有下次告诉你爹。”

燕倾高兴了:“是,是,谢姑奶奶开恩。”

“还愣着干什么,上马,跟你赛一场!”说着翻身而上,红衣骏马英姿飒爽:“快点,追不上,打断你的马腿!”

燕倾无奈翻上,急追而出:“郡主,你那是北域贡品!”

宋初语回头,风削过耳畔,笑容灿烂:“让你一个马头!”

“你说的!驾!”

蒋怀明见状,紧跟而上。

很多人陆续而出!

谁还记得康睿是谁?他又会不会骑马?

林清远跃跃欲试,但他只会骑牛,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愚笨,竟偏见自傲的觉得马术不重要。

旁边,康睿看着场中的身影,牵马而出,既然她要骑,陪她便是:“驾——”

“我去!状元会骑马,清远,你是不是也会!”寒门现在都这么深藏不露的!

林清远脸色发黑:“不会!”

那也不用这么大声。

“燕世子和郡主关系很好?”

“差不多,燕世子和安国公府的世子关系好,跟郡主自然就熟了。”

林清远盯着场中飞驰而过的马,见她挽弓,身体一紧。

她手里的箭早已贯穿靶心,稳稳落在红心上:“好!”

曹昭看他一眼,再看看马场。

马场已不止郡主一个女子,刚刚射箭的也不只有一人,但他就是觉得林清远看的是郡主。

场中,康睿的目光紧紧追在她身后。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羽尾还在空中轻轻颤动。

宋初语神色微凝。

这时候的康睿根本不精马术!

而且刚刚那一箭,力道精准、威力十足,没有几十年的功夫根本练不出来!

何况,她太清楚康睿不同时期的箭法!

但他现在使出来了。

莫非——

他跟自己一样!

宋初语瞬间一惊,手上功夫丝毫不减,箭一支一支飞出。

宋初语很快从慌乱中镇定下来,将最后一支箭射出,冲刺急转!

没什么可惊讶的。

他们两个人如果有一个人得逞天运,也该是成就更高的康睿,没道理,她能重来,康睿就不能。

只是。

她绝不会让他知道,她也一样!

宋初语裹挟着风回到休息区。

江筝立即递上毛巾:“姐姐真厉害。”

“是燕倾该练了。”水平太次,打架斗殴在行,正事上一个不行,可相比于自家两个不争气的兄长,燕倾虽然也目中无人、桀骜不驯,可北疆南下时,他至少敢于上战场,最后也战死沙场。

燕倾勒马,不惧输赢,少年义气:“郡主深得国公爷真传,燕倾佩服。”

“你也不错。”

燕倾愣了一下,郡主在夸他?不是讽刺?

宋初语看不远处的曹昭一眼:“他的字也不错。”

曹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郡主是不是看自己了,一定看自己了。

林清远怔怔的,可又找不到她看自己的理由。

燕倾有点飘:“郡主真觉得我马术好?”

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数吗,脱靶六次,初学者都比他强,燕将军没气死,肯定是因为心大:“进步很大,下次再比。”

“好!一言为定。”


林清远掀开车窗,看眼关上的大门,心里久久凝住,过了很久才放下绣着竹叶的帘子:“走吧。”

“是。”

她给他构筑了一个从来没想过的家。

他何德何能,才能反馈她的这份给予。

……

康睿今早是被冻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的炭火灭了,清晨醒来,房间里冷的渗人。

他刚起身,背上爬上一层小疙瘩。

康睿急忙穿好衣服,去公共厨房烧水。

厨房里除了一个死了屋里人的同僚,都是女人在烧水做饭,看到他们两个人,周家嫂子继续烧火没有给康状元倒碗热水的意思:“康大人起了。”热情还有,只是好处没有了。

康睿学会了客气:“早。”那天让他清楚的看到,他已经不是安国公府的女婿,那么就会在这里生活很久,不能得罪任何人。

周家嫂子闻言,心里痛快了点。

立即有人凑到死了屋里人的张大人身边:“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侄女,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张大人有些腼腆:“我带着孩子,她又没有成过婚,能看的上我吗?”

大嫂子笑了:“你就说你有没有看上吧。”

张大人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行了,你等着,明天就有知冷知热的人给你做饭看孩子了。”大嫂子说成了一门亲事,心里很高兴,回头看到孤零零烧火的康睿,想说什么又闭嘴了,康状元眼界高,恐怕看不上她说的人。

哎,一个大男人身边没个女人照顾,可怜。

康睿点着了火,不管饭好没好就进了房间,在厨房像被看猴子一样盯着,让他浑身不自在。

如果……他说如果在郡主府。

早有人将早饭送上来,洗漱整洁,准备去上衙了。

初语会贴心的准备好马车,马车上有暖炉、貂裘,根本不知道寒冷为何物,他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冷过了。

原来,不成婚的日子是这样的。

康睿眼角露出一抹苦涩,他知道他和郡主天壤之别,一直以来都很努力。林清远呢!他有什么资格享受这些!

康睿想到城西肃清的流民,像被一巴掌重重甩在脸上。

康睿突然笑了,笑容凄凉,为什么是林清远!但凡换一个人,那个人都没有资格!

“康大人,康大人!你的锅快耗干了!”

“来了!”

大嫂子喊完,摇摇头,身边没个女人不行啊。

康睿看着燃烧的火,想到了秦莲秀,继而苦笑,到时候怎么过。

……

林清远迟到了,还没有解释什么。

同僚纷纷表示理解。

“天气越来越冷,地面路滑难免的。”

“跟路滑有什么关系,一定又被几位大人拦在路上说话了,林哥,你就是性格太好,那些大人老家都不在南部,非要插手南部的事做什么。”

“可不是。”

“林哥,喝茶,暖暖胃。”

“林哥,你城南的工程今天是不是要监工,我正好过去,帮你跑了。”

林清远确实有事。

敷衍的点卯,早退下衙,去了上京城最有名的逍遥赌坊。

宋初语换了男装,嘴角贴了两抹络腮胡,在旁边的茶楼里等他。

林清远看到她,忍不住笑了,白净的脸上,一眼就能让人看出此人有问题,还好她还知道带几个护院,让人知道她不好惹。

宋初语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装扮的不像,只是天子脚下,她何须那么像,他还敢笑她,长本事了。

宋初语熟稔的掐住他胳膊,只掐一点点肉,威胁意味十足:“笑什么?”

林清远急忙讨饶:“笑我,笑我。”


宋诚义将他头扭过来:“我们下个什么政策?”十五年人口翻一番何其难,他虽行军打仗,可不代表不懂政绩。

林清远也不恼:“宋爷,现在——”

“叫伯父。”

宋初语心里不屑老爹。

“伯父,现在苏江府什么最便宜?”

宋诚义茫然:“什么?”

“土地,连年灾情让苏江府的土地要多便宜有多便宜,可就是如此,廉价土地大多在地主豪绅手中,伯父可以趁机购入,然后以不可售出的方式分发到单一良户手中,水无灾、民有业,便不会有人离开故土,保住了所有回归的黎民,黎民在有产业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不是理所当然,如果伯父觉得太慢,可以多购入土地,召集周围府城贱民入苏江府,到那时候,伯父手里有多少土地,就能吸引多少流民前来安家,苏江府想不繁盛都难。”

“妙呀!”他怎么没想到:“可我为什么白给他们那么多土地?”

“伯父不吃香火了,不吃,也就不用那么多。”

“不,不,他庙在的府城人口必须比别的府城人口多 ,所以他要购入多少土地?宋国公陷入深思。

林清远悄悄看向郡主。

宋初语也正看着他,这些措施,他是无意间说的还是已经想了无数遍。

如果她父亲这么做了,周围府城为了吸引人口,定然也会这么做,大量兼并在地主豪绅手里的土地就会外流,甚至不用改革,不用谁同意不同意,从上就会先切了当地大地主的蛋糕分发到每个人手里。

他真是抓住了所有世家大族的心理——死后封仙!

这是多大的诱惑 。

她也老过,对手握重权的人来说,此道不亚于追求长生,为了此道历代皇帝都能疯,更不要提普通人了。

他——生来就注定不一样吧。

宋初语在他的目光里莞尔一笑,是她狭隘了,时间从来不是他政策主张不成熟的阻碍,没有好的平台才是。

林清远顿时转头,手忙脚乱:“伯父,刚才说到哪了?还有别的要问的吗?”他都可以。

宋初语站定。

林清远也停在马前:“恭送伯父。”慢慢转身,看向郡主,又垂下头:“恭送郡主。”

宋初语没动,寒风撩动她的耳饰,裙摆微微摇曳,金色丝线犹如锦鲤的尾鳍熠熠生辉:“你呢?”

林清远诧异:“在下去府衙,很近。”

宋国公见前面的车马没动,疑惑的掀开车帘:“你怎么还不走?”

宋初语依旧看着林清远,他的脸上没有做成一件事的骄傲,也不见该有的意气风发,仿佛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吃饭饮水般自然:“天冷,大人坐我的马车回去,你暂且用着,以后出行也方便些。”

“不用,没几步路。”

宋初语示意父亲的车马先走:“苏江府的事不用听我爹爹的,哪有跨越千里建墓地的道理,那些银两林令史自己看着办。”说着将手里的暖炉递过去。

宋国公哼了一声,放下窗帘:外向!

林清远看眼胖乎乎的铜炉,抬头看向郡主:“郡主。”

“嗯?”

“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难民能归家是因为在下是安国公府将来的女婿,若是没有安国公,在下说破嘴皮子龚大人也不会参与。”因为有被太后清算的风险。所以不必赠他铜炉。

如果他自己来做,没有十年二十年做不成。

若真要说谁的功劳,那么是郡主给了他能和龚大人之辈对话的可能。

宋初语神色尴尬,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