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晨光熹微不相见林宇洲陈墨结局+番外
晨光熹微不相见林宇洲陈墨结局+番外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水青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宇洲陈墨的女频言情小说《晨光熹微不相见林宇洲陈墨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水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墨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假意轻轻抚摸男人的脸,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爸爸不在这里,那究竟在哪里?她深吸一口气,质问道:“这不是我爸,哥,你把爸爸藏到哪里去了?”“这,这就是啊。”林宇洲眼神游移。陈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大吼起来:“不!这不是!我摸得出来,我闻得出爸爸的气味。”周围的病人和家属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交头接耳:“这个男的连自己爸都认不出来?难道是个骗子?”林宇洲见此情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不耐烦地冲陈墨吼道:“你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一把拉住陈墨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往外拽:“这确实不是,我明天带你去见叔叔,行了吧!”陈墨心中虽满是疑惑,但也只能暂且作罢。回去的路上,林宇洲神色恍惚,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

章节试读




陈墨强忍着内心的惊涛骇浪,假意轻轻抚摸男人的脸,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爸爸不在这里,那究竟在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质问道:“这不是我爸,哥,你把爸爸藏到哪里去了?”

“这,这就是啊。” 林宇洲眼神游移。

陈墨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与恐惧,大吼起来:

“不!这不是!我摸得出来,我闻得出爸爸的气味。”

周围的病人和家属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交头接耳:

“这个男的连自己爸都认不出来?难道是个骗子?”

林宇洲见此情形,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不耐烦地冲陈墨吼道:

“你够了!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一把拉住陈墨的手,不顾她的挣扎,往外拽:

“这确实不是,我明天带你去见叔叔,行了吧!”

陈墨心中虽满是疑惑,但也只能暂且作罢。

回去的路上,林宇洲神色恍惚,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

“墨墨,叔叔他,他其实三年前就器官衰竭去世了。”

陈墨只觉脑子里 “轰” 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开,双腿一软,差点跌倒。

林宇洲眼疾手快,扶住她,脸上满是愧疚:

“害怕你接受不了,就一直没和你说,明天带你去叔叔墓前。”

这次会是真的吗?

悲伤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陈墨淹没,她感觉自己无力挣扎。

此刻,她已没有精力去思考,只觉得心如刀割,只能任由泪水肆意流淌。

第二天,林宇洲叫陈墨出门:

“墨墨,今天带你去公墓看陈叔叔,玲玲,帮墨墨挑件合适的衣服。”

“行,没问题。” 李玲玲娇笑着应了一声,腻歪地伸手拉住林宇洲的领带,当着陈墨的面,肆无忌惮地亲了上去,格外刺眼。

李玲玲走向陈墨的衣柜,伸手拽出一件大红色的披肩:“就穿这件吧。”

陈墨一下子呆愣在原地,林宇洲也皱起了眉头:“玲玲?”

李玲玲却不管不顾,上前两步,将披肩强行披在陈墨肩上,脸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

“黑色裙子搭黑色披肩,多配啊。”

陈墨气得双手握拳,指甲都快嵌进掌心,心里直冒火: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程度!

她脑子飞速运转,想着怎么找个理由把这披肩脱下来。

或许终是感到不妥,林宇洲伸手帮陈墨取下披肩:

“今天风大,有点冷,穿厚一点吧。” 说着,拿起旁边一件黑色外套给陈墨穿上。

李玲玲见状,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快到出门的时候,李玲玲也缠着要一同前往,林宇洲无奈只得带上二人。

在墓园里七拐八绕,三人最后在一块墓碑前停下,李玲玲神色故作沉痛:

“墨墨,这可是墓园里风水最好的地方,陈叔叔就安息在这儿。”

陈墨定睛一看,墓碑上那几个大字却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刺进她的心窝 —— 那根本不是父亲的名字,而是林宇洲亲爸的。

林宇洲面露尴尬,但看见旁边那座简陋的孤坟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紧紧抿住嘴唇。

陈墨余光瞥见那豪华墓旁的阴暗角落里,藏着一座孤坟。

坟前立着一块简陋的木牌,上面潦草写着父亲的名字,风一吹,木牌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李玲玲见林宇洲没有拆穿,更加放肆,直接拉着陈墨在豪华的墓碑前跪下。

故作沉痛道:“这可是你爸,赶紧磕三个响头,告慰他在天之灵。”

李玲玲拉着她就要跪下,陈墨满心抗拒,双腿却不受控制“扑通” 一声,被迫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在李玲玲的拉扯下,陈墨机械地磕了三个响头。

每一下,都像是撞在陈墨的心尖上,疼得她止不住颤抖,愤怒与屈辱在胸腔里熊熊燃烧,烧得她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从墓园回到家,陈墨还沉浸在悲愤之中,手机突然响起,是灵域打来的。

“陈女士,查到了!三年前,赵欣兰和林宇洲因为公司决策失误,亏损上千万,就串通医院,放弃对你父亲的治疗,私吞了一千万医疗费。”




睡到半夜,陈墨只觉口渴,推门去厨房倒水。

看到客厅那一瞬间,陈墨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客厅沙发上,林宇洲正将浑身赤裸的李玲玲紧紧压在身下,两人肢体交缠,沉醉在偷情的狂热里。

陈墨定了定神,装作没看见,硬着头皮摸索着往厨房走。

林宇洲听到动静,慌乱地捂住李玲玲的嘴,李玲玲却像只不知廉耻的妖冶母猫,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林宇洲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喘息。

“哥哥,是你吗?”

陈墨语调平缓,可攥紧衣角的手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是,我...... 在加班,还有些文件要处理。”

“哥哥,你辛苦了。” 陈墨垂下眼帘,继续像厨房走。

李玲玲像条缠人的蛇,又贴向林宇洲,林宇洲身子一僵,再次忍不住喘息,忙干咳几声掩饰。

“哥哥,嗓子不舒服吗?” 陈墨关切道。

“是啊,墨墨,能帮我拿下桌子上的药吗?” 林宇洲语气闪躲,手却依然抚上李玲玲娇媚的身体。

陈墨深吸一口气,佯装摸索着走向桌子,指尖触到一个盒子,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她一眼看清那是一盒安全套。

胃里一阵翻涌,她强忍着恶心把盒子递向林宇洲:“哥哥,给。”

她在心底嘶喊:我虽然眼睛看不见,难道我对哥哥的关心,在他们眼里,也只是play的一环?

这真心被狠狠践踏的滋味,苦得像黄连,痛得似万箭穿心,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着桌子,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试图平复这汹涌的情绪。

第二天,晨光熹微。

陈墨在餐桌前坐下,随意咽下几口食物,就见林宇洲搂着李玲玲从房间里晃出来。

林宇洲显然是仗着陈墨 “看不见”敞着上衣,脖子上、胸膛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李玲玲的吻痕,那刺目的红直直扎进陈墨眼底。

陈墨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起身往房间走去。

“墨墨,等一下。” 林宇洲瞥见陈墨要走,手忙脚乱地抓起一件衬衣披上,可那些吻痕还是若隐若现。

“能帮我系下领带吗?”

陈墨脚步一顿,心底满是抗拒,可她却只能装作看不见。

拿起领带,陈墨靠近林宇洲,那股子属于他和李玲玲混合的香水味直往鼻子里钻,熏得她脑袋发晕。

她垂眸,目光却避无可避地落在那些吻痕上,胃里一阵翻腾,胃酸直往上涌,差点呕了出来。

她紧抿双唇,沉默着,手指微微颤抖,机械地给林宇洲打着领带。

一旁的李玲玲看着这一幕,眼中妒火中烧,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来。

终于,林宇洲穿戴整齐,临出门前,还当着陈墨的面,旁若无人地捧起李玲玲的脸亲了一口。

陈墨攥紧双拳,面无表情地回了房间,关上门的瞬间,泪水夺眶而出,对这个欺骗她的哥哥,失望透顶。

不过还好,只剩五天了,熬过这五天,她就能彻底摆脱这令人作呕的一切。




陈墨已经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接下来,该去收拾父亲的东西了。

十年前,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带着陈墨来到海城,没多久,赵欣兰林宇洲走进了他们的生活。

那时,赵欣兰孤儿寡母嫁到陈家,给这个重组的家庭带来了温暖。

每天清晨,陈墨都会被厨房里的声音唤醒,那是赵欣兰在给她做早餐,香气弥漫了整个屋子。

“墨墨,快来尝尝,这是你最爱吃的鸡蛋饼。” 赵欣兰总是笑眯眯地招呼她。

上高中的林宇洲,每天一放下书包,就来到陈墨身边,

“墨墨,今天学习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难题?”

他耐心地给陈墨讲解题目,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挨在一起。

少女陈墨有了心事,也总会一股脑地说给林宇洲听,他认真地听着,偶尔给出几句贴心的建议。

在赵欣兰的悉心照料下,父亲的脸上又重新有了笑容,不再是之前的疲惫和憔悴,事业也顺风顺水。

周末,父亲会开着车,载着一家人去公园。

阳光洒在草地上,一家人欢声笑语,陈墨奔跑着放风筝,耳边是父母的叮嘱和林宇洲的呼喊。

陈墨曾经无比感恩,以为是上天怜悯她,在夺走母亲后,又赐予她这样温暖的家。

然而,人是会变的......

站在父亲单人的房门前,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自从五年前父亲成了植物人,这屋子便鲜有人至。

陈墨记得父亲将一块玉佩放在抽屉里,那是他和母亲的定情信物,温润洁白,承载着他们的爱情。

陈墨在抽屉深处找到一块玉佩,可手中的玉佩粗糙泛绿,哪有半分记忆中的模样。

陈墨不死心,继续在抽屉里翻找,那块熟悉的玉佩却如石沉大海,没了踪迹。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赵欣兰的身影,平日里,李玲玲时不时就以打扫卫生为由进这屋子,有几次陈墨撞见,她眼神慌乱,显然心里有鬼。

陈墨心头一紧,莫不是她动了手脚,把玉佩拿了去?

趁着李玲玲外出,陈墨轻手轻脚潜入她的房间。

抽屉拉开的瞬间,一抹熟悉的温润白色映入眼帘,正是那块玉佩!

陈墨眼眶一热,伸手握住,喜极而泣。

“你在干什么?敢来我房间偷东西!”

李玲玲尖锐的声音乍然响起,打破平静。

陈墨满心委屈,眼眶泛红,声音颤抖:

“这明明是我父母的玉佩。”

李玲玲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嗤笑道:

“你有证据吗?天底下一样的玉佩多了去了,你个瞎子,少在这儿冤枉我!”

陈墨伸手去夺,李玲玲却猛地一甩,两人拉扯间,玉佩脱手而出,“啪” 地一声脆响,摔在地上,碎成几块。

“你个贱东西!”

李玲玲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陈墨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蔓延开来。

听到声响,赵欣兰和林宇洲匆匆赶来。

李玲玲立马趴在林宇洲肩头,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我不过就是个保姆,本本分分做事,可陈墨她非说我偷了玉佩!我真没拿啊,她还拿玉佩砸我,我差点就被砸伤了,呜呜呜......”

林宇洲声音里满是愤怒:

“墨墨,就算你不喜欢玲玲,也不该这样诬陷她、还拿东西砸人!你太过分了!”

赵欣兰提高音量道:“这玉佩可是你爸的东西,你就这么对待?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陈墨颤抖地慢慢蹲下身子,佯装摸索着捡起地上的碎片,一块一块,像是在拼凑自己破碎的心,可裂痕太深,怎么也拼不回原样。

失魂落魄地回到父亲房间,墙上挂着的全家福映入眼帘。

陈墨望着照片中父母年轻时的笑脸,出了神,心里默念:

“对不起,爸妈,你们的定情信物,碎了......”

她抬手,手指轻轻触碰到相框,厚厚的灰尘簌簌落下,呛得她鼻子发酸。想必这屋子常年无人打扫,连带着父母的回忆都蒙了尘。




陈墨只觉脑子里 “轰” 的一声,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开,愤怒、痛苦如汹涌潮水将她淹没,她攥紧手机,指关节泛白,身体止不住地抖。

深吸一口气,陈墨强压下情绪,和灵域再次确认明天假死的细节。

挂断电话,陈墨心中默念:

“爸爸,明天我就要重生了,您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我......”

敲门声再次响起,林宇洲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墨墨,跟你说个好消息!上次歌唱比赛你得了冠军,主办方通知明天去月牙岛领奖。咱们一家人陪你一起去,你早点睡,养足精神。”

如预料一样,陈墨应了一声:“知道了,哥哥。”

转眼第二天,一行四人乘车来到海边,车子刚停稳,陈墨推开车门,咸涩的海风裹挟着海浪的呼啸扑面而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眼前,大海翻滚着巨浪,仿佛能吞噬一切......

船夫开着快艇疾驰而来,稳稳停靠在码头。

“都上船,记得穿上救生衣!” 船夫扯着嗓子喊道。

四人依次登上快艇,李玲玲眼珠子一转,抢先一步坐到陈墨旁边,脸上一抹假笑,声音甜得发腻:

“你眼睛不方便,我来帮你穿吧。”

陈墨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李玲玲在角落里翻找出一件救生衣,陈墨手指刚触碰到,就察觉到异样 —— 这救生衣竟漏气!

再看李玲玲,嘴角挂着那令人作呕的得意笑容,陈墨气得指尖都在颤抖。

“出发!” 船夫一声令下,快艇朝着月牙岛飞驰而去。

海风愈发猛烈,吹得人脸生疼,远远望去,月牙岛的轮廓在海平面上若隐若现。

突然,一个巨浪呼啸着扑来,快艇瞬间被掀翻,众人毫无防备纷纷落水。

冰冷刺骨的海水瞬间将陈墨淹没,她拼命挣扎,咸涩的海水直往嘴里灌,呛得她咳嗽连连。

混乱中,她的手胡乱摸索,指尖触碰到一个硬物,用力一抓,竟是一个游泳圈!

陈墨抱紧游泳圈,借着它的浮力,总算稳住身形,在海浪中飘摇。

陈墨满心惊愕,这不是原计划!

原本,她打算等到晚上,独自一人悄悄来到岸边,佯装失足被海水冲走,神不知鬼不觉地开启重生之路。

可如今,计划全乱了套。

此时,海面上一片混乱,赵欣兰和李玲玲惊恐地尖叫着,双手在水中乱扑腾,声嘶力竭地呼喊:

“宇洲!宇洲!救命啊!”

林宇洲在不远处拼命踩水,他虽会游泳,可眼下这情况,一次只能救一人,除非能找到漂浮物借力。

陈墨心里清楚林宇洲的首选,绝不会是她。

陈墨咬咬牙,心中一个念头愈发坚定。

她奋力挥动双臂,朝着林宇洲游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中的游泳圈塞给他,大声喊道:

“你先救他俩,我等你来救我!” 声音被海风撕扯得支离破碎。

林宇洲明显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巨浪打来。

他没时间犹豫了,匆忙套上游泳圈,手忙脚乱地将赵欣兰和李玲玲绑在身上,咬紧牙关,向着岸边奋力游去。

陈墨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下定决心,不如就趁此机会。

她手指颤抖着,按下手中紧握的按钮。




“陈女士,请您对七天后的假死服务进行确认,死亡方式是葬身海底,假死者是您本人?”

电话那头的声音清晰而冰冷。

陈墨放下盲杖、快速取下盲镜,眼前的世界瞬间清晰起来。

她走到门口观察四周,确认没人后迅速关上门。

“是的。” 她压低声音回答道。

“好的,陈女士。不过资料显示您才 23 岁,有疼爱您的继母和继兄,还继承了您亲生父母的十亿财产。您为什么非要选择假死去开启一段全新的空白人生呢?”

陈墨的眼神变得黯淡:“因为,他们对我的爱和宠溺都是为了我父亲的财产。”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明白了,女士。”

十天前,陈墨不小心摔到了头,但因祸得福,失明了五年的眼睛竟然能看见了,还没来得及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继母和继兄,却发现这五年来,自己一直活在他们精心设计的骗局之中。

陈墨的心彻底凉了,继续装作失明的样子。

就在今天,她下定了决心,选择在七天后假死离开,她要彻底摆脱这不堪的过去。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陈墨的心猛地一紧,手忙脚乱地挂断电话。

她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神,又变回了那个被黑暗永远笼罩的盲女。

门被推开,陈墨看见是林宇洲来了,这个在她生命中扮演着复杂角色的男人,既是她依赖的哥哥,也曾是她心中的亲密恋人。

“赵阿姨?还是哥哥?” 陈墨声音里带着盲人特有的小心翼翼。

林宇洲一把将盲杖塞到她手里,语气急促:“是我,墨墨,跟我走!” 说着,便用力拽着她往外走。

“哥哥你慢点,我看不见,走不快。”

陈墨熟练地扮演着盲人的样子,敲打着盲杖,脚步踉跄。

“你的歌唱比赛还有一个小时就开始了,我也是为你着急。” 林宇洲转身安抚道,却还是没放慢脚步。

唱歌,是她从小就热爱的事情,即便五年前那场噩梦般的意外降临,父亲变成了植物人,自己也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陈墨也从未放弃过唱歌。

到了演播厅现场,继母赵欣兰早已等候在那里,正和一位身着金色长裙的艳丽女子说着什么,陈墨认出来,那是林宇洲的青梅李玲玲。

看到陈墨出现,两人的交谈戛然而止,赵欣兰快步上前,声音尖锐:“怎么才来,要是迟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可是你自己的唱歌比赛!”

陈墨微微低下头,怯怯地点了点头。

这时,前台传来报幕声:

“下一位,‘夜莺’,人气女歌手登场!”

陈墨的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马上就是我了,哥哥带我去登台处吧。”

林宇洲拉着她的手,来到舞台后的一个黑暗角落,林宇洲递给她一个话筒:

“这就是舞台中央,等听到伴奏,就可以开始唱了。”

陈墨看着周围杂乱无章的后台,心中震惊不已,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透过舞台监视器,她看到李玲玲登上了舞台中间。

伴奏起,陈墨深吸一口气开唱,却见李玲玲同步张嘴,传出的竟是自己的声音!

陈墨紧紧地盯着舞台监视器,眼角的余光瞥见哥哥也一脸痴迷地盯着监视器的画面。

陈墨强忍着泪水,她不敢相信,连自己热爱的唱歌,竟然也是一场巨大的骗局!

假夜莺在台前享受着掌声与欢呼,而真夜莺却被隐藏在这如墨般浓稠的黑暗中。

陈墨突然明白了,林宇洲为何要假装爱上她,不过是看准了父亲成植物人后,她孤苦无依、双目失明、柔弱可欺。

将她留在海城,留在身边,便能一点一点侵吞她继承的 10 亿财产,顺便将她的歌唱荣誉,拱手捧给青梅李玲玲。

继母、继兄的名分终究不稳,扮作亲密恋人,才能将她套牢,让她毫无防备地任人宰割。

“祈求上天让我告别黑夜......”陈墨机械唱着歌,心中一阵抽痛。

歌唱比赛结束后,陈墨回到家,心情沉重。

但很快,她甩了甩头,六天后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充满谎言的地方了。

陈墨站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目光扫到桌上的全家福时,她的手停住了。

照片上,父亲、继母赵欣兰、哥哥林宇洲和自己都笑得那么灿烂。

想到这些年的欺骗,她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掉了继母和哥哥的部分,将它们狠狠地扔进垃圾桶,只留下自己和父亲的影像,小心地装进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