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姜沁宜闻人玦的小说暴君别上头,娘娘她只想坐后位阅读

本书作者

瓜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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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女子相貌妖娆五官艳丽,一头如瀑的黑发,被挽成一个精致的飞云髻,上头斜插着嵌着红绿宝石的金步摇,动作间步摇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妖冶明媚至极。

偏女子那双眸子清澈盈盈,竟是有纯洁与天真隐隐透出,微微上挑的眼尾却又透出几分撩人的媚意。

这般艳丽与纯洁相杂糅,也难怪能将所有人目光吸引。

姜月饶被霍言领着坐去位置上,原本寂静的大殿也才恢复些许嘈杂,但周围人的视线始终是若有似无的落在姜月饶身上。

这时,一道温婉清丽的女声自前方响起:“早早听闻霍侍郎有一相貌美艳的侧室,今夜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众人抬首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名身着紫色宫装容貌清丽的女子,头上的配饰繁杂而贵气,仪态也很是端庄。

“这位是当今的贤妃娘娘,她与姝贵妃是亲姊妹,只是贤妃娘娘为嫡,而姝贵妃为庶,”霍言轻声为姜月饶介绍着。

贤妃与姝贵妃都是将军府出来的,姝贵妃虽为庶女但在陛下登基后有段时间却盛宠万分,而身为嫡女的贤妃就稍稍逊色些了。

姜月饶看向上座的妃嫔,捕捉到方才说话的贤妃,以及与贤妃相貌相似的另一位女子,应当就是霍言口中的姝贵妃。

两人的长相有三四分相似,气质上虽有所不同但都是美人,姝贵妃更偏英气,而贤妃却显得更加柔美与端庄。

“农女出生却这般美丽,幸而是救下了霍侍郎被带回京城,若是依旧留在农家以姜侧夫人这般相貌,也不知会是何下场,”上座的灵妃笑说着,但笑意却不达眼底。

姜月饶看了过去,灵妃一袭淡蓝 宫装,头上发饰精巧美丽,搭配着她那张清灵的芙蓉面,倒是显得灵动又活泼,却少了几分妃位的端庄。

灵妃是当今丞相之女,其父也是当年带领御林军将沈府抄家之人。

姜月饶微微低下头,尽力将心底的仇恨压下,身旁的霍言忍不住轻拍她的手背,安抚道:“旁人之言月儿不必放在心间。”

月儿貌美,无一女子不妒忌。

这时,殿门口传来尖细的通传声:“陛下到——”

原本略微嘈杂的大殿立即变得寂静而肃穆。

玄色龙袍加身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男人面容深刻异常俊美,那深邃眉眼间酝酿着森寒与无情,那薄唇微微抿起,带起凉薄弧度。

这便是当今天子闻人凛。

殿内众人跪作一地,叩首道:“臣(臣妾/臣妇)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闻人凛并未搭话,而是缓步走向那最高处的椅子坐下后,这才淡声开口:“都起身。”

语气随意却隐约带着阴寒之感,无端会令人感到害怕,这便是天子之威。

姜月饶随众人一同起身,她全程低着头无半点出格举动。

贤妃瞧了眼姜月饶所在的位置,笑说着:“陛下,今夜有那京郊庄子送来的葡萄果酒,臣妾听闻这果酒是由农女亲自采摘,想必是鲜甜无比还请陛下品尝。”

此话一出,便有几位臣子跟着附和:“贤妃娘娘说得不错,微臣听闻这葡萄必须由那未出阁女子采摘才会如此鲜美。”

闻人凛看着杯中淡红色液体,神色间并无什么变化,依旧是冷面而随意。

这时,那摇着团扇的灵妃开口了,她提议:“臣妾听闻霍侍郎新得的姜侧夫人便是农女出身,想必很是了解这葡萄果酒,不如便请姜侧夫人来为臣妾几人斟酒介绍这葡萄果酒,陛下觉得如何?”

灵妃的眼里闪着恶意,让臣子的夫人来斟酒这显然是折辱,只要闻人凛点头同意,那姜月饶往后便无须在京城的权贵圈做人了。

灵妃闺名风灵儿,她在前朝有父亲丞相撑腰,后宫亦有西太后护着,闻人凛对她不算盛宠但也是有宠爱在的,因此灵妃在后宫很是张狂。

“微臣觉得灵妃娘娘提议甚好,”风丞相立即附和,父女俩毫不掩饰的打着配合。

闻人凛将的视线落到霍言身上,随即又转到低着头的姜月饶身上。

女子始终是低着头,是一副不敢抬头有些懦弱的模样,他也曾听闻霍言的这位侧夫人容貌出色。

农女当真是比京城贵女与后宫女子还要出色?他并不这么认为。

“准,”他淡声说着。

此话落下,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姜月饶唇角勾起一抹细微弧度,她娉婷起身,身姿纤瘦似蒲柳,某个部位却又格外的婀娜。

尤物魅精。

仅是一个身形,便足以将男人的魂儿给勾走。

姜月饶起身朝那把龙椅走去,霍言全程都是欲言又止的看着她,眼底充满痛惜与无奈,却不曾出言阻止。

在座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那抹纤弱却又婀娜的身影上,有妒忌有贪婪亦有好奇。

碧波裙摆摇曳,翠绿色的绣鞋就好似踩在众人的心尖之上,那始终低垂着头的模样,更撩得人心痒。

龙椅上的闻人凛看着走上前来那身形勾人的女子,他心底无端升起几分异样与躁动来,这使他动了动腿后忍不住换了个坐姿。

姜月饶理所当然的饶过所有妃嫔 ,在那最具权势的位置前停下,斟酒自是要先与最尊贵之人。

灵妃这本想羞辱她的举动,恰好给了她方便。

她低头看着眼帘前的玄色龙纹蟒袍,男人的气势似乎很足,叫她忍不住将原本就不曾抬起的头埋得更低了,似是受到了惊吓。

女子白嫩的脖颈因为这一动作微微露出,仅是一小块的肌肤却白得晃眼,好似那不堪一击的猎物在主动臣服讨好凶兽,将自己那脆弱而又隐秘的地方主动献上……


京城最大的万花楼中。

霍言迷迷糊糊的在床上醒来,此时他置身于花魁惜缘的房中,地上掉落的一件件衣衫昭示着昨夜的荒唐。

床上的惜缘正闭眼熟睡着,她容色清丽,虽是少了几分高雅气质,却也是个美人儿 。

霍言忍不住揉了揉脑袋 ,昨夜回京后的记忆逐渐回笼。

昨天夜里他被同僚拉着半推半就的进了万花楼中,他本是想着坐坐便走,但那几个同僚十分热情,竟是为他点了万花楼有名的花魁娘子惜缘。

在京中他也是听说过这位花魁大名的,一时间便也起了些兴致,后来的事便十分的顺理成章了。

回想昨夜战况,倒是叫他觉得美哉,近日来公务繁忙,他已有许久不曾纾解过了,加上他从未在京城逛过青楼,倒是叫他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

但随即他心中便又涌起几分愧疚来,他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起姜月饶那张国色天香的脸。

昨夜月儿是否等了他一整夜?是否难过了?

这般想着霍言赶紧起身穿衣,恨不得立刻飞回府去瞧瞧姜月饶如何了。

身子才刚一动,旁边的惜缘便醒了。

惜缘语气惋惜,眼底却闪烁着算计:“公子,不再陪奴家睡会儿吗?”

她知这位公子宫中是朝中臣子,想要试试能不能攀上对方,即便是不能够,多得些银钱也是可以的。

霍言看着惜缘那张比不上姜月饶一半的面容,他皱眉有些嫌弃,起身穿衣的动作也快了起来。

将衣裳穿好后匆匆甩下几张银票后便离开了。

惜缘将那银票捡起来 ,统共二百两,她撇了撇嘴,满脸嫌弃:“当真是躺下放荡,提上裤子便成了君子,才区区二百两便将我打发了,连那商贾都不如的。”

像霍言这种客人她见得多了,假意酒后乱性被人勾引,白日里便端着跟个君子似的,虚伪至极。

霍言匆匆离开万花楼,转而去隔壁的首饰铺买了只玉镯,这才紧赶慢赶的回到霍府。

此时已过了晌午。

霍言先是回房洗去身上的脂粉气息后,这才拿着玉镯来到姜月饶的院子。

姜月饶正捧着一本书在看,从前在青楼时老鸨要求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但在书籍上却并非下多少功夫。

自入了霍府后,她便开始潜心看书,什么书都会看看,什么都会研究研究。

姜月饶注意到有人来的脚步声后,便不动声色的将认真看书的神色,换成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午后灿烂阳光下,容色似仙的女子坐在葡萄架下的躺椅上,她手中捧着一本书籍,脸上的神色却带着些许恍惚,不知飘去了哪里。

金色的日光透过繁杂的葡萄架洒在她周身,为她镀上一层纯洁而高贵的金光。

看着这般高洁似月的女子,霍言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愧疚之感顿时涌上心头。

他上前轻声开口:“月儿。”

神游的姜月饶似被惊醒,随即便有些惊喜的看向霍言的方向,下一刻她的眼底蓄起泪水,瞧着可怜极了。

“大人……”她语气中带着控诉与哀愁,仿佛有数不尽的忧愁。

霍言哪里见过她这般模样,连声疼惜的询问:“月儿,月儿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谁欺负你了,快同为夫说说。”

姜月饶吸了吸鼻子,眼底含着的泪水始终没落下,她带着哭腔道:“大人可还心疼月儿?”

“心疼心疼,为夫怎会不心疼你?”霍言说着就想要伸手去搂那垂泪女子,却被对方狠狠拍开他抬起的手。

‘啪’的一声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院子内,霍言搓了搓被拍得有些隐隐作痛的手背,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生气吃醋才代表在意,这样的大美人儿为他伤神,他开心都还来不及呢,这回的确是他太过火。

他将怀中的玉镯拿出递到姜月饶眼前,讨好般的开口:“月儿 ,为夫特意给你买了镯子赔罪,下回为夫定不再去那种地方,是为夫错了。”

姜月饶看着那只晶莹剔透的镯子,用料上乘倒是个好东西。

但她并未接那玉镯,任凭眼中晶莹的泪水在此刻滑落,一滴滴的砸在衣裳上晕成朵朵小花。

“才不要你的东西,你日日在外头鬼混,却留妾身一人在府中苦闷 ,如此实在不公平,”姜月饶的语气带着少有的蛮横,与平日的体贴与温柔格外不同。

倒是别有一番风情。

霍言哪里能够受得住,立即连声询问:“那月儿想要什么?只要是为夫能给的,便都给月儿!”

姜月饶闻言,她眨了眨被泪水洗过的双眼,随即有些苦恼的开口:“在这府中妾身什么都不缺,却也无聊死了,大人不在家时妾身想要出府都不成,不如大人便给了妾身出府权?”

说罢,她便看向霍言,那双澄澈而纯粹的眸中满是期盼。

“不成不成,月儿如此美丽,怎能不在为夫的陪伴下出府?若是叫那些色胚流氓盯上,那可如何是好?”霍言也不是傻子,怎会让人出去招摇。

眼前的佳人闻言,又要忍不住的落泪,他赶紧开口:“不如月儿在府中管理管理事务,那王氏上回欺负了你,眼下由你来管家,既可让你找个事做,也可给她长个教训,月儿觉得如何?”

姜月饶眼神闪了闪,最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了,也收下了霍言给她赔罪的玉镯,外加八百两银票。

霍言没能待多久,宫里便来人将他叫进了宫。

临走前,他十分依依不舍,拉着姜月饶的手轻声说道:“好月儿,等为夫回来再陪你,可好?”

“妾身就在这院子里,大人尽可放心,”达到目的过后,姜月饶也恢复成从前的温柔体贴的模样。

霍言匆匆离开了。

待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后,姜月饶便立即将管家唤了进来,开始拔除先前王氏安插在她院内的眼线。

王氏失宠,霍言又格外的忙碌,倒给她提供了些机会。

接下来的几天,姜月饶想了法子将她放在府外的人给弄进来,是她从前无意救下的两个女孩,后经过她的培养,会武也会些医,放在手边用着也放心。

先前王氏管着家,她入府也才几月,便并不着急将人弄进来,眼下闻人凛已是她的入幕之宾,王氏也已然被霍言厌弃。

珍珠与翡翠她便可安排入府,等往后入宫了便也能够顺利带入宫中,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王氏那边原本还在养伤,霍言的那记窝心脚原本修养几次便好了,但后来姜月饶又上门来狠狠羞辱她一番,她当时便气急攻心,气得心口疼痛,便一直养到了现在。

但当她得知自己的管家权竟是被霍言给了姜月饶后,便又气得从床上爬了起来,带着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姜月饶的院子,想要与她讨个说法。

姜月饶院内的人早就被重新换了一批,根本没给王氏进院的机会,甚至还刻意的调了四个拿枪的府兵站在门口,防的便是王氏。

最后,王氏不甘离去又私下派人去寻霍言。

她是正妻,如何能忍受此等羞辱!

姜月饶在屋内听着珍珠汇报着王氏的动作 ,她一声轻叹:“夫人总是这般的冲动不知为大人考虑,这般下去除了加深两人间的裂痕外,并无任何好处。”

她神色间布着点点忧愁,仿佛是真的在替王氏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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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日,皇宫内。

今日是天子看望西太后的日子,每逢初五、初十天子便会去西太后的宫殿坐坐 。

灵妃也在西太后这里,两人说着体己话,时不时便发出一阵笑声。

灵妃与西太后的关系甚好,两人是姑侄关系,灵妃能够登上妃位,其间少不了西太后的出力。

这时,一身龙蟒玄袍的闻人凛走进殿内,挂着慈爱笑容的西太后立即招呼:“皇帝来了,快快坐下。”

灵妃见状起身行了一礼,眼神有些期待的看着大步走来的俊美男人,这些日子不知为何,陛下接连好几日都不曾翻过牌子了。

方才西太后可都跟她承诺过了,说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要让陛下单独领她出宫游玩呢。


霍言见状赶紧跟了上去,一行人尽数离开,就连看门的侍卫也都跟着走了。

顷刻间,现场便只剩下姜月饶以及她带来的珍珠与翡翠。

姜月饶被珍珠翡翠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三人缓缓往院子中走去。

“侧夫人,您这般公然与那霍大人传情,是否会惹恼了陛下,”珍珠的神色有些担忧。

她与翡翠都是知晓侧夫人计划的。

姜月饶语气轻快而灵动:“就是要让他恼怒。”

否则怎会来寻她呢?

珍珠与翡翠两人对视一眼,神色间满是疑惑,姜月饶却并未出言解释。

待三人回到院内,担忧守在门口的兰儿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看到珍珠手中未送出的食盒, 不禁询问:“侧夫人这是?”

方才侧夫人离开后,她才收到消息,说是今夜府中有贵客驾临,难不成侧夫人是冲撞了贵客?

姜月饶并未开口解释,而是由翡翠扶着朝屋内走去 ,珍珠则是将手中的食盒往兰儿手中一塞 :“这鸡汤你拿去喝吧,晚上便不必前来值守了。”

说完,便也跟着走进了屋内。

侧夫人曾说这丫头虽是愚笨,倒也是个忠心的,便无须处置。

兰儿愣愣的站着,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食盒,心底浮起几分复杂与难过,她好似被侧夫人给排除在外。

深夜。

姜月饶梳洗后睡下,在临睡前珍珠还在房中为她点上了淡淡香薰,整个院子的下人都各自回房了。

房中点着半截蜡烛,昏黄的烛火摇曳 ,身姿窈窕的女子躺在床榻之上,层叠的床帐并未放下,女子此刻闭着眼,那鸦羽般的长睫在眼下洒出一片阴影。

烛光照在她轻薄半透的寝衣上,那白皙肌肤似在微微发光,心口的饱满随着她呼吸起起伏伏,诱人至极。

‘咔哒’一道细微响声自木窗传来,紧接着高大的男人便钻了进来。

闻人凛跳入房中便嗅到空气之中那淡淡的香意。

昏黄的烛火叫他下意识便想要用内劲将其熄灭,但想到今夜女子看向霍言那般痴恋的眼神时,却又生生的忍了下来。

他缓步来到床榻前,待看清上面熟睡女子的模样时,却使其呼吸一紧,喉结也滚了滚。

如此清凉,便这般的想要霍言怜爱?

闻人凛心底除了有火气,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酸气。

女子的甜美他已体会过两次,但两次都是在黑暗时,今夜烛火昏暗却也足够叫他看清所有。

若是能够叫他在过程中一直看清,必是心驰神荡,别有一番滋味 ……

人总是这般的贪得无厌,尤其是万人之上的天子,更是肆无忌惮至极。

闻人凛缓步来到铜镜前,他将妆匣打开,从中找出今夜那支装了萤火虫的玫瑰金钗。

修长手指微微拨动金钗上垂落的流苏,映着烛火光辉的流苏便晃荡起来,似她被他撞得回不过神来的模样……

无一处不是娇软,就好似这流苏,随他肆意摆弄。

闻人凛的目光满是幽深。

姜月饶是被细细碎碎的吻给吻醒的,她下意识便要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她立即反应过来,是男人用腰带蒙住了她的眼睛,她头微微摆动,还发现自己的头上被簪上了带流苏的钗环。

轻微摆动间,流苏轻晃发出细微的声响。

啧,玩得真花。

她抬手便勾住男人的脖颈,曲线妖娆,媚态尽显。


晋华三年,国之安定。

当今皇帝闻人凛登基三年平定内乱朝政,管理起前朝来毫不留情,手段雷霆而毒辣,性情冷漠而无情,令朝中官员忌惮生畏。

今夜,宫中设宴,朝中官员皆受邀参加。

侍郎府中,小院内。

装饰华丽的屋子,一位身材凹凸有致、妖娆迷人的女子正静静地浸泡在浴桶内,纯白色的牛乳浴上撒了鲜红的玫瑰花瓣。

女子五官明艳肤色白皙,几缕微湿的鬓发沾在她那精致的脸侧,像是为她增添了天然的装饰,让她原本就妖娆的气质更加浓郁,宛如从画中走出的妖精。

“侧夫人,还有半个时辰马车便出发了,”伺候在侧的丫鬟红着脸小声汇报着。

这位入府才几月的侧夫人实在美丽,每每伺候她沐浴都会臊得自己面红耳赤。

同样是女子,为何差距如此之大,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呼之欲出的饱满,叫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面红。

也难怪霍大人会抱着这位侧夫人夜夜笙歌,甚至还向当今圣上称病过几回,为的便是与这位侧夫人缠绵,任谁见都要说上句祸水……

要说这位侧夫人那可是位传奇人物,身份成谜,模样似仙,是霍大人下江南时带回的女子,老爷对外称这位侧夫人是农女,但任谁都能瞧出绝非可能。

这时泡在浴桶中的姜月饶懒懒睁开双眸,她轻哼了声,表示明白。

昨夜她为了让霍言带自己入宫赴宴而闹了一宿,白天几乎睡了整日,身子这才好了点儿,但一想到接下来的宴会,她心中便燃起几分兴奋与激动来。

她原是罪臣之女,父亲是朝中要臣,却在先帝登基时被卷入夺嫡之战中,在那场战役里被卷进的臣子几乎尽数被血洗,在先帝登基后便更改国号,那段历史就此被封存再也不得提起。

而她与幼弟在抄家前,被父母想方设法送出了府才堪堪保下一命。

她最终沦为青楼女子,在十七岁这年挂牌拍卖初夜,而她也引得当朝礼部侍郎霍言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京城成为现在的霍府侧夫人。

家族的冤屈她要亲手擦去,而想要洗去冤屈她就必须要成为世间最尊贵的女子,她要登高位将当年陷害沈家之人一个一个全部手刃!

至于将她从青楼赎身的夫君霍言,左不过是个踏脚石罢了。

姜月饶思绪回笼,狂跳的心脏逐渐平稳,眸中的狂风骤雨也慢慢平息下来。

她从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轻抬起手,纤手酥如玉,吐气如兰:“兰儿,扶本侧夫人起身。”

守在旁边的兰儿赶紧上前想将浴桶中的绝色女子扶住,却被快步赶来的霍言给抢了先。

霍言身材修长,模样也很是清俊,整个人都透着君子如玉的气质,他年仅二十二便做了礼部侍郎,是个有才干的。

“月儿,”霍言把姜月饶自浴桶中拉起,声线温和而儒雅。

洁白牛乳自女子光裸的肌肤滑落,令她那饱满而完美的身材展露无疑,霍言喉结微滚,昨夜一幕幕在他脑中浮现,他本不是贪欢之人,但自从娶了月儿他连病都装过两回了,实在是荒诞又刺激 ……

兰儿早就悄声退出了屋。

“马上便要入宫赴宴了,大人,”姜月饶眸底亮晶晶的,语气间带着几分小女儿的娇态,自成一派风情。

她在青楼待了七年虽是未破过身,但青楼女子的路数她都学了个遍,那老鸨见她美丽非常,也是铆足了劲在培养她,愣是将她养的千娇百媚如若无骨。

霍言买下她时几乎是花光了所有身家,将她领回家后也将正夫人王氏气得几乎晕厥过去。

为避免传出那宠妾灭妻的闲话,霍言甚至谎称是她救了他的命,是为报救命之恩才许下侧夫人之位,实在是用心良苦。

浴桶前,霍言一个用力便将佳人自浴桶内抱出,又流连般的在佳人那滑腻的肌肤上摩挲些许,似在回味昨夜风流与荒唐。

他亲自为其穿上华服挽起发髻,这才共同往府外走去。

屋外天色已逐渐暗下,周围随行的奴仆提着灯笼跟在两位主子身旁,姜月饶头上的华美珠翠在灯下熠熠生辉,这是近日霍言为她购置的头面,华贵而精美花了大价钱。

这时,一位样貌端庄的女子提着灯笼匆匆赶到,她华服加身,珠翠满头,模样端庄而优雅,神色间染着几分妒恨,其风情不及姜月饶的一半。

她便是王氏,霍言的正妻。

王氏恨恨看着姜月饶,语气不甘:“老爷,今夜的宫宴需携正妻出席。”

本该是她陪在老爷左右的,这也是规矩。

霍言皱眉:“月儿也是我的妻,王氏你且好好待在府中安排好一切。”

说罢,他便牵着姜月饶的手大步离去。

全程姜月饶都未开过口,只跟在霍言身侧处,神色间满是对霍言的爱慕与眷恋。

王氏瞧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身形摇摇,只觉心底钝痛不已,她与老爷是年少夫妻,本该举案齐眉,却被那姜月饶横插一脚,前几日老爷竟还提出要抬平妻……

娘亲果然说得不错,男人都是没有心的,从原本的相互爱慕到如今脸面都不给,也不过才半年不到的光景。

王氏转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眼底的光彩也逐渐熄灭,她在漆黑夜色中愣愣站了许久后,才提着灯笼在婆子的搀扶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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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宫宴举办的太和殿内。

一片歌舞升平,赴宴的臣子与家眷都来得差不多了,众妃嫔也都一一驾临,唯剩主位那张雕着腾飞金龙的霸气龙椅还空缺着。

霍大人携侧夫人姜氏走入殿内时,原本有些哄闹的大殿顿时变得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都不受控制的放到姜月饶身上,就连坐在上位的妃嫔们也都忍不住看向了她。

注:女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不达目的不罢休。


*****

皇宫内。

处理了一天政务的闻人凛终于闲了下来。

他将手中的朱笔放下,捏了捏有些疲惫的眉心,招手让暗卫下来。

“霍府那边可好?”他随口问着。

昨夜他有些放纵,有意没顾忌姜月饶的感受,刻意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他明白自己对姜月饶的新鲜感,已经转为占有欲,否则他也不会对霍言动手,彻底绝了霍言的子孙根。

实际他先前就已刻意命人引诱霍言流连青楼,对方已许久未与姜月饶同房过了,此次下手确实是因他心中的占有欲再次膨胀。

暗卫明白天子问的是姜月饶。

便如实回答:“回陛下,姜侧夫人今日睡到了下午,随后便沐浴,也依旧是派了人给霍侍郎送了炖汤过去。”

闻人凛面色黑沉,挥手便让暗卫下去。

他心底涌起不悦。

昨夜都被折腾得那般狠了,却依旧要给那霍言送炖汤,还当真是个贤惠淑德的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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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姜月饶的院子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

她身上的淤青与红痕抹了药膏后两三天也就褪下了,恢复了最初的光洁如玉。

霍言在前两日也出了院子,开始每日上朝处理公事,只是依旧是不见姜月饶,也再没去过青楼。

整个人都似自闭了般,不过每日姜月饶去送炖汤时,倒是能够瞧霍言两眼了,对方却依旧是不愿同她说太多。

每每看向她的眼神也都带着痛惜与无奈,仿佛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她自然也是用倾慕而依恋的目光回望对方,给予对方无声的支持。

仿佛是在用眼神诉说着,只要对方肯敞开心扉,那她便随时都在。

这日。

姜月饶照例送完汤回到院子,留守院子的珍珠便立即迎了上来。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开口:“侧夫人,方才奴婢得知了一下消息,是有关夫人的。”

姜月饶顿时便来了些兴致,这些日子王氏不仅没找她的麻烦,甚至都没在阻碍她日日去给霍言送汤了,这倒确实是有些奇怪。

主仆三人回到房间,又将门给掩上后。

珍珠这才说道:“奴婢近日跟那采买的小厮混了个脸熟,他说这段时日夫人都会时不时去药铺采买些药材回来,大多都是凉血之用,有知母、黄柏、雷公藤等。

这些几味药材中和起来都会令男子不举,奴婢心下怀疑,便又找机会去主院的膳房瞧了瞧,找了些霍大人平日吃药的药渣来,奴婢发现那药渣中正是有这几味药材。”

这段话中的信息量可谓是巨大,着实是令姜月饶都愣了愣。

旁边的翡翠更是满脸的惊诧:“你是说霍大人身子这么久都不见好,其实是夫人在下药?”

她家侧夫人只下了一回的药,霍大人的身子便一直到现在都是不举,但分明侧夫人曾说,那药包是要下够五次才能够彻底叫霍大人不举……

珍珠点点头:“难怪霍大人这般久都不来寻侧夫人,也一直闷在屋内不出去,除了上朝便不再去任何地方,原来是这般。”

“但若是霍大人不举了,这对夫人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夫人到现在连一个孩子都没有啊,”翡翠很是不解。

若是有孩子,那夫人这么做还能理解,问题是现在连孩子都没有,夫人便直接这么做,岂不是在绝了霍府的后,她自己也会背上一个无后的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