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蘅温瑶的其他类型小说《第一神女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和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一世她去了前院儿,父亲说温瑶身世可怜,要她带着温瑶一起出场,说是这样既能叫温瑶能快速融入温家。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一世还想踩着她给温瑶铺路?休想。小厮眼观鼻鼻观心:“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大小姐去了前院儿自然就知道了。”“没空。”温衡毫不留情怼回去:“若真是什么急事,父亲自己就来找我了,今日非同寻常,孰轻孰重父亲应当心里有数。”话落不再理会小厮扬长而去。小厮呆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温蘅飒爽的背影,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唯父母命是从的大小姐吗?!这边小厮怔忪不已。那边主仆们气氛也有些凝结。岁红有些担忧:“大小姐,老爷会不会真有什么急事啊?要是错过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他能有什么急事。”温蘅眼眸冰冷,语气也毫无感情:“真有急事,早就来...
对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这一世还想踩着她给温瑶铺路?
休想。
小厮眼观鼻鼻观心:“奴才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大小姐去了前院儿自然就知道了。”
“没空。”
温衡毫不留情怼回去:“若真是什么急事,父亲自己就来找我了,今日非同寻常,孰轻孰重父亲应当心里有数。”
话落不再理会小厮扬长而去。
小厮呆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温蘅飒爽的背影,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唯父母命是从的大小姐吗?!
这边小厮怔忪不已。
那边主仆们气氛也有些凝结。
岁红有些担忧:“大小姐,老爷会不会真有什么急事啊?要是错过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他能有什么急事。”
温蘅眼眸冰冷,语气也毫无感情:“真有急事,早就来找我了,再者说,及笄礼的事他一句都没有过问,这急事不会与我有关的。”
滴翠杵了杵岁红:“大小姐说的对,你别操心那些不该操心的了,只管帮着大小姐把及笄礼弄好才是正经!”
她心里也不是没有埋怨。
自己闺女的及笄礼,老爷和夫人居然没有一个人过问,这算什么事?
因此滴翠更能体会温蘅的失望。
“好丫鬟,你说的对,那些都是不该咱们操心的事,只有自己的事才是该操心的。”
温蘅哈哈大笑,周身阴郁之气一扫而空,整个人洋溢着轻松和洒脱。
如雾霾一扫而空。
天空乍晴、朝气蓬勃。
其实温蘅的及笄礼,她父母真的影响不了什么,这场盛宴对温家太重要了,是族长亲自把持的。
只要她不在意。
就没什么能伤害到她的。
主仆几人到前院时。
温家有头有脸的人都在忙着,尤其是族长家的女眷,游刃有余的应对着诸多宾客,无论对上谁都能说上几句话,既不失体面,又彰显主家风范。
可谓是长袖善舞。
相对之下她的亲生母亲就逊色了许多,多了些不合时宜的局促瑟缩。
周氏脸上堆着笑,眼神却有些不满,时不时扫一眼族长家的长媳,眼底的嫉妒几乎毫不掩饰。
“怎么还不见温蘅来?”
有人凑上去问。
周氏楞了一下,拢了拢碎发笑道:“这孩子一向贪睡,想是还没起来呢,不过也快了。”
温蘅垂眸。
这就是她的母亲,对她毫不关心,连她昏迷病了的事都不知道,满心满眼只有父亲的宠爱、温家的权势。
“来了来了!温大小姐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门口,聚集到了温蘅身上。
岁红和滴翠都莫名有些紧张。
两人不自觉捏紧了手,正想安慰自家小姐别紧张时,却发现大小姐满目冷静。
她朱唇微微翘着,行止优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抹淡淡的从容,那种云淡风轻的冷静,好像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一样。
俩丫鬟不自觉就被感染了。
心里也不怕了,昂首挺胸跟着温蘅进去,力图不给自家小姐丢脸。
温蘅自觉走到族长夫人身边。
她施施然下拜,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大伯母。”
族长夫人笑着一把拉住温蘅在手里,带着她周旋在宾客中,大家也都好奇的打量着温蘅。
毕竟这是关乎着未来国运的神女。
所以她甚少在人前出现。
她的气度引来此起彼伏的夸奖。
周氏终于找着机会,上前一把从族长夫人手里把温蘅的手夺过来,骄傲的攥在怀里。
“好闺女,你可算是来了。”
她一脸与有荣焉,微微昂着脑袋,就差没在脑门儿上写上‘我是神女她娘’了。
温蘅冷淡的抽出手:“我昨日病了,因此今天才起的晚了些,母亲莫怪。”
周氏一楞。
随即有些尴尬的笑笑:“这些下人也真是的,看我这两天事忙也不知道告诉我,回头我就罚她们!”
温蘅笑笑不说话。
她一点都不意外,也一点都不期待了。
从小到大母亲对她的感情都是基于对父亲的基础上,她从来都不爱她这个女儿。
对她而言自己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看温蘅淡漠的模样,周氏心里无端端有些惴惴不安,她刚要张嘴找补些什么,外头忽然又传来一阵喧闹声。
“顾世子来了!”
众人纷纷去看。
温蘅睫毛微微颤了颤,抬眸看了过去。
下瞬。
一个高挑身影出现。
他一身华衣锦袍,整个人如天神下凡般贵气俊秀,而在他背后,一道袅袅婷婷的身影紧跟其后。
她生的妍丽秀美、顾盼神飞,虽然跟在顾世子背后,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怯懦,那双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温蘅淡淡收回视线。
“这顾世子怎么带个女子回来了?这可是他未婚妻的及笄礼啊!”
“就是啊,不过这女子,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好似跟温家大小姐有两分相似?”
“还真是呢,不过这女子比温大小姐好看多了!”
众人议论纷纷。
温蘅端起茶盏淡淡喝茶。
她长得有几分像母亲,五官有些寡淡,温瑶则生的十分肖似她姨娘,自然长得比她好看。
温家的人变了脸,尤其是周氏,她气的脸色煞白,死死攥着拳头咬牙切齿:“这小贱人怎么回来了?!”
温蘅嘲然一笑。
当年温瑶的姨娘在时,父亲根本不踏足正院儿,把母亲这个嫡妻当成摆设。
后来因为戕害她这个未来神女,族长要处死温瑶母女俩。
是父亲以命相求,又逼着母亲求情,这才保下了温瑶母女俩的命。
不过族长说过。
此一生不许她们二人回京。
怕是没人会想到,当年让温蘅险些死掉的茶点,其实是周氏的手笔,这是上一世她被舍弃时知道的真相。
也算是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顾世子!”
温族长冷着脸上前拦住他:“你这是何意?”
人精一样的族长怎么会感觉不出来。
这两人分明是来找事的。
“哎哟!是不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有没有受伤啊?还活着吗?男娃还是女娃?”马婆婆虽然看不大见,但是除了自己孙子的声音她没听见任何呼痛的声音,以为掉进陷阱里的人已经晕过去或者死了,不由得急急忙忙地问道。
男人和陷阱里的温蘅四目相对,温蘅看到男人眼里的探究和警惕,顿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身上,太干净了。
包括她身边的岁红和滴翠也只是衣裙脏了一些,头发都没有乱多少。
这对于“意外”掉进陷阱的人来说,太不同寻常了。好在陷阱里面没有什么利器,所以没有伤也很正常。
温蘅见男人张嘴要说话,急急忙忙道:“公子,我真的是不小心掉下来的!还请搭把手,救救我们姐妹三人!”好在她离开温家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锦衣华服,只带了些金银首饰,方便当掉换取钱财。
此时她和岁红还有滴翠穿着并不鲜亮但料子舒适的衣服,身上也没带什么首饰,看上去还真像姐妹三人,只是长相并不相似而已。
男人刚想说话,又被身边的马婆婆打断:“哎哟,还是个女娃娃!阿福,还不快点把她们救上来!”
原来这个男人叫阿福,还真是一个和他气质不匹配的名字。
阿福原本应该有什么话要说,但是被马婆婆打断后,又把那些话咽了回去,闷闷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奶奶。”说着,阿福把手边的草绳丢了下去,“一次只能上来一个。”
温蘅眼神闪了闪,先把岁红和滴翠推了上去,然后自己再抓着粗糙的草绳,半蹬着陷阱的壁半被阿福拖了上来。
上来之后三人的衣裙就变得灰扑扑的了,倒是比一开始多了一点可信度。但这个名为“阿福”的男人依然是警惕地看着她们三人,站位也是有意无意地挡在了马婆婆身前。
马婆婆看不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根据声音来判断陷阱里的姑娘们应该都被阿福拉了上来。
温蘅心知要留在马婆婆身边报恩,搞定阿福是头等大事,想了想,便掏出一张银票:“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女子身无长物,只能用金银报答公子和这位婆婆。”
阿福本想收了温蘅的银票,钱货两讫,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的。
但是马婆婆一直操心阿福的婚事,像阿福这个年纪,在他们村子里都能抱上孙子了,但阿福至今还是孤家寡人。
按理说,阿福长得这么好看,还身强力壮的,更没有婆媳关系的困扰,应该很吃香的才对。但是卧牛村里的姑娘一看到阿福就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也导致了阿福都快二十了还没定亲。
马婆婆的心思活泛起来,一把抓住孙子的手拉到一边:“阿福,这三个姑娘里你有没有看上眼的?”闻言,阿福哪能不明白马婆婆的意思,抿了抿唇:“奶奶,我说了我还没有要成亲的意思。”
“你这孩子!奶奶还有多少年能活?到时候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奶奶也不放心,你都这个岁数了还不成亲,难道你非要我死不瞑目吗?”马婆婆少有地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和阿福说话,说完之后更是不管阿福,一脚深一脚浅地听着声音走到了方才说话的温蘅面前,满脸笑容:“好孩子,你叫什么啊?”
温蘅知道马婆婆又动了让自己做阿福媳妇的心思,上一世也是这样,但虽然马婆婆有这么个心思,对她却是真的好,几乎是当女儿来对待的。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张嘴编了个名字:“柳蘅,柳树的柳,蘅芜的蘅。”
“柳蘅......好名字,真是好名字。”马婆婆点了点头,“姑娘,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的,你怎么会到卧牛村来?”温蘅抿了抿唇,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不仅是获取马婆婆的信任,更是打消阿福戒心的关键。
岁红和滴翠也不约而同地看向温蘅,看自家小姐要怎么编。
温蘅早就有准备,在她的叙述中,她是带着三个妹妹过来京寻亲的,但是因为时间太久,那门亲戚不在了,三人只好打道回府。因为对京城附近不熟悉,误入了卧牛村,又不小心踩进了马婆婆的陷阱。
“我们姐妹三个现在无依无靠,老家那边都是要吃我们姐妹绝户的人。原本指望的亲人也不在了,我一个弱女子,不知道要如何带着两个妹妹活下去......”说着,温蘅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勉强挤出来的眼泪。
演戏太难了。
这一刻,温蘅对戏子有了重新的定义。
温蘅知道自己这话可信度不高,但是她确实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马婆婆和阿福,自己现在无处可去,无家可归,更是告诉阿福,她们就三个弱女子,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阿福还是一副警惕的模样,但看温蘅的眼神里,少了两分探究,多了几分嘲讽。
马婆婆听见温蘅的哭声心疼不已,忙道:“原来是这样,姑娘,不嫌弃的话,要不暂时在我家住下来?”温蘅攥着手帕的手一紧,随即道:“这......不太好吧......非亲非故的,而且婆婆家也过得不太容易。”
“嗐,姑娘,我就和你直说了吧,我想给我孙子找个媳妇,我觉得姑娘你就挺好。”马婆婆还是那个心里憋不住事的马婆婆,这话一出,岁红和滴翠都瞪大了眼睛。
她们没想到,这老婆子竟然要自家小姐当一个村里汉的媳妇啊,虽然这村里汉怪好看的,但也是个村里汉啊!
就连阿福也微微瞪大了眼睛,显然是没想到马婆婆会问得这么直接。
温蘅咬了咬唇,一副为难的模样,看了看马婆婆又看看阿福,刚打算开口,阿福便打断了她:“奶奶,我......”
阿福本想拒绝,但温蘅却指了指手里的银票,那一瞬间阿福想起了很多,包括马婆婆反反复复的病,包括已经破旧不堪的茅草屋,包括......
最终,阿福闭上了嘴,沉沉地看着温蘅。
温蘅没说答应还是不答应,但是她用那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在阿福那里换取了留宿的资格,马婆婆虽然有些失落,但是很快也就想开了。
总之这姑娘暂时是落到她家里来了,那故事里不都说,什么“日久生情细水长流”吗?她相信,只要相处久了,这三个姑娘总有一个能让阿福动心。
这样想,马婆婆马上安慰好了自己。
回村的路上,阿福给她们安排好了身份,就说是马婆婆的娘家亲戚。反正马婆婆当年也是因为一次旱灾流落到卧牛村的,这些年马婆婆也没怎么提过自己的娘家。
温蘅点头称好,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姨婆,还有多久到啊?”马婆婆听到温蘅这一声,眼睛都眯了起来:虽然没有猎物,但是得了三个侄孙女,也好。
“快啦,下山就到了。”
一百两的事情马婆婆也知道,并没有拦着阿福。她知道,阿福打小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人,若不是亲事这件事太让人心急,她也不会想把温蘅捡回去。
马婆婆的家在卧牛村的村尾,靠着后山,一般人也很少来这座山,因为除了一点可怜的小动物,也就是一点野菜,还不如去另外一座大明山。
这样,马婆婆一个眼瞎又年迈的女人,才勉强把阿福拉扯大。
温蘅三人落后于马婆婆,岁红附在温蘅的耳边轻声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真要去吗?”温蘅的眼神落在马婆婆身前的阿福身上,微微眯了眯眼睛。
她此行原本是为了报恩,但是没想到还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事情。
这个阿福......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看上去就和卧牛村格格不入,真的是马婆婆的孙子吗?
温蘅低声道:“先找个落脚之处吧,记住,在他们面前,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妹妹,别说漏嘴了。”闻言,岁红和滴翠虽然还是不解温蘅的用意,但也是连忙点头。
下山的路并不长,温蘅估算了一下时间,约莫是两炷香,很快就到了山脚下,一个用木棍和竹篾围起的院子出现在三人眼里,院子有什么都一览无余,住的地方是几间用茅草和泥巴糊成的房子。
看到这个环境,岁红和滴翠不由得担心地看向温蘅,怕温蘅这个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住不惯这种地方。但出乎两人的意料,温蘅看到这个小院子神色一点没变,甚至眼底还有些湿润。
前世,她在这里度过了虽然艰难困苦,但却最没有烦恼和忧虑的几年。若不是温瑶......
温蘅垂下眼帘,遮住了眼里的恨意。
前面的阿福也在留意着温蘅的状态,看到温蘅这个样子,不由得默默又把丢掉的几分探究给捡了回来。
原本他想着这女人能安分一点,看在那一百两的份上,他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方才这个名为“柳蘅”的女人眼中露出来的是什么?恨意?
阿福不得不再次观察起这个女子。
还有这女子身边的两个女子,分明就是这个柳蘅的婢女,却被柳蘅称作是“妹妹”,也很可疑。
却偏偏是冲着马婆婆来......难不成是冲着自己来的?
阿福为马婆婆推开院子的门,又把羊赶进羊圈,扶着马婆婆坐在了院子里的摇椅上,道:“奶奶,我先带她们看一下住的地方。”马婆婆点了点头:“好,好,对了,咱家里的棉被还够不够啊?”
“不够也没事,柳姑娘不是给了一百两吗?等会儿我去镇上买两床被子,再买点肉和米回来。”阿福蹲在马婆婆的身边,什么都说好,等到马婆婆的回应和才起身,对温蘅道:“过来吧。”
温蘅其实知道自己要睡在哪里,前世她应该是住在了阿福的房间,里面的陈设虽然很破旧,但是很整齐也很干净。但是现在阿福没走,她们三个应该是要住在阿福房间旁的一个原本是杂物间的地方。
后来那些杂物要么坏了要么被卖了,渐渐的也就空了出来,马婆婆把它规整了一下,也就成了一间待客的房间。
果不其然是这间房,空间很逼仄,摆了一张床后,四个人站在里面竟显得特别拥挤。
“只有这一间房了,如果你们要长住的话,我看能不能再盖一间。”阿福面无表情道。闻言,两个丫鬟不约而同地看向温蘅。
温蘅听懂了阿福的言下之意,笑了笑,又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有劳阿福公子了。”反正都是奔着报恩来的,这钱也都是要给马婆婆的。
阿福没有推辞地收下了银票,却打量了温蘅好几眼:“别露馅了就行。”说着,阿福便出了房间,想来是给她们三人整理东西的时间。
但没过一会儿,阿福又拿了张粗纸进来,手里还捏着一块炭笔,道:“需要什么我记下来,趁着天还没黑,我去镇子上买回来。”
记下了三个姑娘要的东西,阿福便又出去了。
这下确认阿福不会突然再进来,岁红和滴翠看着那张窄床,忍不住面露嫌弃:“小姐,这样的地方你真的要住下去吗?不然我们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拿着钱去城里住客栈?不怕被人抢劫?”温蘅倒是毫不在意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把岁红和滴翠拉到自己身边。
她语重心长道:“这家人看着都挺好的,虽然那个阿福看着不太友好,但是应该做不出来杀人越货这种事情的。你们两个也别太嫌弃了,钱都花出去了,这日子肯定是不会太难过的。”
岁红还想再说什么,滴翠朝她摇了摇头,顿时岁红也不说话了。
无论是那个老婆婆说的做媳妇还是小姐自己跳进那个陷阱的事情,都是小姐自己做的决定。她们跟着小姐,不是来质疑小姐的。
她们从温家出来除了钱就是一点贴身的衣物,温蘅像是要把自己身上属于温家的东西全部丢弃一样。
不过方才也和阿福说了要几件成衣,棉麻的就行,不用太好的。
简单收拾了一下房间,温蘅便走了出去,看见外面马婆婆在劈柴,下意识挽起袖子大步向前:“婆婆!我来帮您!”
靖国满国皆知,温家每三代必出一个神女,神女护佑国运,知晓天地,能呼风唤雨。
到了温蘅这一代。
所有人都以为她就是下代神女。
结果在十五岁及笄礼上,她那庶出的妹妹使出了呼风唤雨的本事,而她却连最基本的能力都没有。
她被踢出族谱、囚禁乡野。
直到死前才知道,神女确实是她,只不过她的气运都被那个‘穿书者’庶妹抢走了。
再睁眼。
她重回到了十五岁及笄礼前夕。
她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都没醒过神,甚至分不清究竟前一世是梦,还是现在是梦,整个人都处于茫然。
直到监视庶妹的小丫鬟冒雨前来。
丫鬟满脸涨红,好半晌才艾艾期期道出。
“二小姐她装作不认识顾世子,救了世子以后把他偷偷藏在了后山上,他们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小丫鬟艰难道:“顾世子的人把二小姐接回京都了,他们似乎想做什么事,可奴婢没打探出来,大小姐您要早做准备。”
温蘅睫毛轻颤。
一汪死水般的眸子终于有了波澜。
小丫鬟嘴里的顾世子。
是她的未婚夫。
两人自幼定下婚事,在庶妹没有被‘穿书者’占用身体前,他也算是合格的未婚夫婿。
耀眼明朗、知礼识趣。
时不时给她一些小惊喜,在人前表现出对她的满意。
这一切都结束在明日的及笄礼上。
他携庶妹出现,说她这个神女是假的,真正的神女是她的庶妹温瑶,后来逼着温家把她从族谱除名、挑断手脚筋看押在乡野不得见人。
温蘅秀美眸子一扫迷茫,恢复了往日的神采,更加了几分冷锐的光芒。
即便是梦又如何?
无论在哪,她都要把这对狗男女拖入地狱!
既然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就要拨乱反正,拿回所有属于她的一切!
这一天的沉溺就当是对上一世的缅怀,已经死过一回,再不长进她就真的是个废物了。
“我知道了,你即刻便出去吧,帮我找个人。”
说着话,温蘅起身快速写下一封信:“悄悄的到这个地方,找到信里的人,把他带回到温府来见我,记住了,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是!”
那小丫鬟说完,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她走后,岁红捧着茶气愤的不行。
“大小姐,二小姐和顾世子的事怎么办?咱们要不要去告诉老爷和夫人?”
温蘅朱唇翘起一抹微嘲弧度。
告诉他们?
上一世面真假神女的事情出了后,父亲直接站到了温瑶那边,而她的亲生母亲,连挣扎都没有,第一时间和她划清界线,把温瑶记到她名下。
在温蘅质问他们的时候。
父亲说温家的神女不能是庶女。
母亲则面无表情的说:你已经没用了,我却还要活着。
那时的她仿若被遗弃的孤兽,花了两年的时间都没走出来,日夜沉浸在这种折磨中怀疑自己。
现在想想。
她真的是傻子。
打小父亲就不喜欢她,母亲呢,她一心只有父亲,因为温蘅不能帮她固宠,所以对她也总是冷淡的。
这样的父母。
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她也不用在乎。
温蘅撑住下巴:“岁红,你打小就跟着伺候我,父亲母亲对我如何,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岁红神色一僵。
觑着温蘅的脸色小心翼翼道:“老爷和夫人对您严厉了些,不过终究你们是血缘至亲。”
温蘅不置可否。
亲或不亲,可难说的很。
并不是血缘能定论的。
她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明日的及笄礼才是最要紧的,你们再去看看明日要穿的衣裳收拾,可不能出了岔子叫人看了笑话。”
历代温家神女。
都是十五岁及笄礼上显能。
所以明日会出现观礼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么是京都勋贵,要么是皇室的人,连皇帝也会派亲信来。
这场合有多重要可想而知。
两个丫鬟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也不感怀了,也不生气了,转身就进内室检查去了。
温蘅斜依在软塌上闭上眼。
除了自己。
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
唯有自己拼出一条活路。
......
翌日。
天不亮温府便热闹起来。
上上下下无人懈怠,有条不紊的布置及笄礼现场。
温蘅被叫醒时也不过天光乍亮。
“大小姐,您该起来准备了。”
岁红和滴翠一脸激动,眼巴巴看着她。
温蘅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起身,任由两个丫鬟给自己梳洗打扮:“你们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岁红不好意思:“奴婢们激动的睡不着。”
滴翠点点头,满目憧憬道:“过了今天,大小姐就是天下闻名的神女了,届时连陛下也会对大小姐另眼相待的!”
温蘅暗自摇头。
她真不忍心告诉她们,从今天开始温家不会再有神女了,她会亲手毁掉温家的未来。
两个丫鬟对此一无所知,兀自跟打了鸡血似的,使出了浑身解数给温蘅打扮。
一顿饭功夫后。
温蘅满意的对着铜镜左右看看。
她感叹:“真好看。”
只见镜中少女着一袭粉蓝色纱裙,外罩绣着暗金线的雪青色外衫,满头乌黑头发挽成繁复好看的倾髻,鬓边绒花海棠衬得她肤色赛雪。
端的是明眸皓齿,容色倾城。
岁红还有些不太满意:“大小姐,奴婢觉得还是那套绛紫锦袍好看,再带上掐丝珐琅那套头面,更能衬托出您的尊贵。”
“就这套便好,走吧。”
温蘅迈脚。
迎向自己人生最大的一个转折点。
上一世她内心自卑,所以想用华贵的衣裳来衬托自己的气势,这一世她的心境与上一世不同了。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一丝疑惑。
她们家大小姐。
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主仆三人刚出门,就遇上了前院儿来的人,此人是跟着温父的小厮,他恭恭敬敬给温蘅请安。
“给大小姐请安,老爷请大小姐去一趟前院儿,说是有事要跟大小姐商量。”
温蘅站定。
她转头明知故问:“父亲要与我商量什么事?”
不就是温瑶回来的事吗。
看着温蘅那瘦弱的身躯在那里抡着斧子砍柴,还劈得有模有样的,岁红和滴翠对视一眼,均是在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思议。
小姐......怎么突然会劈柴了?
温蘅边劈柴还不忘让两个丫头也动起来:“都别闲着,去喂羊啊。哦......小......姐姐,这个羊怎么喂啊?”岁红差点说漏了嘴,好在滴翠及时拉了她一下,这才改了口。
“姨婆,她们没干过农活,你去教教她们吧。我还有两把子力气。”温蘅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笑眯眯地和站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的马婆婆道。
想要在卧牛村安顿下来,这做农活是必不可少的。
与此同时,京城,昭阳公主府。
昭阳公主自从得知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被自己的夫君亲手杀害后就气得晕了过去,一醒过来就让人把顾国公和顾晚舟叫过来,却被告知顾国公一早领了皇命就出发去了湖州,此时已经不在京城了。
而顾晚舟也不知去处。
昭阳公主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想直接闹到皇帝面前让皇帝下旨让她和顾国公合离,但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夫妻,有些事昭阳公主还是想听顾国公亲自说。
却不成想顾国公直接跑了,还有那个顾晚舟也是。
一想到自己竟然把别人的儿子如珠似宝地疼了二十来年,自己的儿子却横尸荒野,昭阳公主就心疼得无以复加。
她和顾国公有情分,和这个鸠占鹊巢的顾晚舟却是半点都没有的,纵然她养了顾晚舟这么久,但是只要一想到顾晚舟是替代她那个不知道尸体在何处的亲生儿子,昭阳公主就恨不得生啖其肉喝其血,好让顾晚舟给自己儿子偿命。
昭阳公主当即就要下令全城抓捕顾晚舟。就在昭阳公主要下令的时候,外头的人忽然说温家神女来访。
听到“温家”儿子,昭阳公主心里下意识“咯噔”了一下,她是知道昨天是温家那个嫡长女温蘅的及笄礼,原本是要在及笄礼上确认她神女的身份,却因为温瑶和顾晚舟的出现被破坏了,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她才能知道顾晚舟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
可是听说温蘅并没有展现出神女的能力,按照温家那群老古董的想法,绝对不会让温蘅做上神女之位的,可这又来个神女是什么意思?
昭阳公主定了定神,沉声道:“让她过来。”
不多时,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杂乱无章,紧接着一个容貌昳丽的姑娘掀开珠帘进到内室,脸上还带着一点倨傲,一上来就道:“昭阳公主,顾晚舟你动不得。”昭阳公主原先还在打量这个陌生的人,她见过温蘅,温蘅虽然是温家的嫡长女,但是长相确实平平,完全不像面前这个人一样容色艳丽。
这就是温家这一代的神女?未免也太没规矩了一点,还是说这人以为自己成了神女就能对她这个公主不敬了?
至于温瑶说的话,昭阳公主没太在意,尽管心里诸多气愤和恨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
她坐在上首位,垂着眼睛看着温瑶:“你是谁?”温瑶脸上的倨傲有一瞬间的碎裂,随即不敢置信道:“你不认识我?本宫应该认识你吗?哦,难不成你就是方才那个通报的温家神女?”昭阳公主不急不慢喝了口茶,冷笑一声:“温家神女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你这代,规矩都忘了,也敢指使本宫做事了。”
昭阳公主身上的气势向温瑶压迫过来,竟是让温瑶一瞬白了脸色,随即她赶紧把这种要命的压迫感屏蔽在外:不可能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中人罢了,怎么可能和自己一个手握呼风唤雨之力的神女比呢?
自己可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男主的天命之人啊。
自从在族老面前展示了属于神女的呼风唤雨能力后,温瑶先前装出来的怯懦消失不见,变得倨傲起来,周围人更是一夜之间全部变了态度,都开始奉承着她,没想到昭阳公主短短几句话就让她差点破了防。
温瑶站直身体,直视着昭阳公主:“温家这一代的神女确实是我,昭阳公主信也好,不信也好,总之顾晚舟你动不得。本宫要对谁动手还得经过神女的同意?难不成神女是皇帝不成?还是说神女以为能呼风唤雨就能高枕无忧了?”昭阳公主从位置上起身,走到温瑶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温瑶。
“是你把顾晚舟这个贱种藏了起来,先是来警告本宫,下一步是不是要告到皇帝面前,说顾晚舟动不得?”昭阳公主比温瑶高半个头,此时站在温瑶身前,身上压迫性的气势更甚。
温瑶没想到昭阳公主把自己的打算全部说了出来,随即又赶紧安慰自己: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罢了,没什么好怕的,自己可是知道全书的走向,比她们都要强多了。
“昭阳公主在说什么胡话?我只是算出来顾晚舟对国运有影响,这才过来提醒公主一句。信不信是公主的事情,我言尽于此,告辞。”虽然安慰了自己,但是温瑶的气势到底是弱了下来,原先准备好的强硬说辞也变得软和起来,说完就想走。
昭阳公主嗤笑一声:“神女走好不送。”
待温瑶走后,昭阳公主越想越不对劲,方才短短地接触了一下,她就看出温瑶是一个心胸狭窄唯利是图的女子,为什么一定要保着顾晚舟?若说是因为昨天是顾晚舟带着她去破坏的温蘅的及笄礼,要报恩也不是这么一个报法......
昭阳公主想了想,把自己的贴身婢女唤了进来,嘱咐了几句。
再说温瑶出了公主府,却没有回温府,而是去了一户偏僻的小院,她在门口敲了三长三短的六下,不一会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就过来开了门,看到是温瑶,忙不迭把人迎了进去。
温瑶熟练地去了书房,里面正坐着一个人,不是消失的顾晚舟又是谁?
“瑶儿,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最近风声紧,不会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