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映雪傅安明的其他类型小说《雪落年年不相逢江映雪傅安明全文》,由网络作家“傅安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安明脸色一变,直接扑到掩埋了江映雪的那个土堆上:“小雪你别怕!我来了!”他双手很快被粗粒的沙石磨得鲜血淋漓,却依然没有停下片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见到的会是江映雪的尸体。“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小雪!”而在废墟底下,谢一晨将江映雪紧紧搂在怀中,独自一人用肩膀承受住了所有重量。江映雪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脸,紧张地问:“一晨,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谢一晨轻声回答:“没事,别怕,有我在呢。”江映雪见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那我们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寂静中等待的时间十分难熬,即便是死过一次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江映雪蜷缩在谢一晨的怀中不敢动弹。“小雪,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谢一晨突然开口。“多早?初中的时候吗?”谢一...
他双手很快被粗粒的沙石磨得鲜血淋漓,却依然没有停下片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见到的会是江映雪的尸体。
“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小雪!”
而在废墟底下,谢一晨将江映雪紧紧搂在怀中,独自一人用肩膀承受住了所有重量。
江映雪在黑暗中摸索他的脸,紧张地问:“一晨,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谢一晨轻声回答:“没事,别怕,有我在呢。”
江映雪见他这么说,顿时松了口气:“那我们再坚持一会儿,他们很快就会来救我们了。”
寂静中等待的时间十分难熬,即便是死过一次也无法忍受这种痛苦,江映雪蜷缩在谢一晨的怀中不敢动弹。
“小雪,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谢一晨突然开口。
“多早?初中的时候吗?”
谢一晨笑了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你了。”
在军区大院里所有孩子都光着屁股玩泥巴时,江映雪会穿着干净的裙子坐在秋千上编花篮,与其他咋咋呼呼的小孩比,简直就是故事书里的小公主。
后来谢一晨得知江映雪是自己未来的媳妇时,开心得一晚上没睡着,用本子写下结婚后要怎么对江映雪好,要给江映雪买漂亮的汽车和裙子。
即便江映雪逃婚另嫁他人,谢一晨对她的喜欢都未有一丝一毫地改变。
可惜......谢一晨在黑暗中凝视爱人的轮廓,偏偏在他最接近梦想的时候,出现了变故。
“小雪,你一直都是坚强的女孩,如果......如果以后没有我,你也会过得很好的,对不对?”
江映雪的身体一僵,不可置信地回头:“一晨,你在说什么啊?你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说着便要去碰谢一晨的身体。
谢一晨抓住她的手:“我没事,你不要怕,我只是在说一个假设而已。”
“小雪,没有我,你也会过得很开心的。”
江映雪泪如雨下,双手抚上他的脸,拼命摇头:“不会的,一晨,没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好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谢一晨心疼得快要裂开,他最后一次将爱人搂入怀中,喟叹般落下一句。
“小雪,我爱你。”
下一秒,他的手从江映雪的后背落下。
“一晨!”
江映雪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中她因为傅安明出轨苏晓晴,在除夕夜惨死手术台。
死后成了漂泊的魂魄,坐在自己的墓碑前发呆。
直到有一天,谢一晨踏着风雪赶到她墓前,一脸悲痛地送上了一束她生前最喜欢的扶郎花。
江映雪跟着他回了家,发现这个男人家里摆满了她演出时的照片。
每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男人都会抱着她的照片泪流满面。
“你别哭了。”
江映雪说着他听不见的话:“早知道你那么爱我,我还不如嫁给你呢。”
“这样吧,如果有下辈子,我就跟你结婚。”
突然暴起的掌声打断了江映雪的思绪,却发现她此刻正站在饭店的舞台上。
江柏与谢家父母一脸殷切地看着,似乎在等待她的发言。
司仪轻咳了一声,又重新问了一遍:“江映雪同志,你是否愿意嫁给谢一晨同志?”
江映雪的目光落在谢一晨脸上,他的侧脸依旧留有地震时的伤痕,但并未让帅气折损半分。
“我愿意。”
我很早之前就愿意了,江映雪心想。
仪式结束,江映雪与谢一晨下来敬酒,在角落的位置看到了傅安明。
她落落大方地走出去冲他举杯。
“傅营长,谢谢你。”
傅安明知道她说的是那日在地震现场,自己不顾安危救了两人的事。
“不客气,我心甘情愿。”
江映雪喝了酒,正要走向下一桌时,傅安明突然小声地问了一句。
“如果那天,我没有让苏晓晴住进来,我们会不会一起携手到老。”
会吗?
江映雪回忆起上辈子自己惨死的模样,释怀地摇了摇头。
“不会的。”
其实傅安明自己也设想过无数次,可无论哪一次,只要心中有苏晓晴的存在,他与江映雪都会走向死路。
他最后看了一眼人群中耀眼无比的江映雪,转身踏入了余生都没有雪的寒冬。
将近年底,为了拉近群众关系,军区举办了军民拉练活动,吸引了一群学生来参加,苏晓晴不出意外也在其中。
以往的拉练包都是傅安明领好,再帮江映雪背上。可这次傅安明拿起包,却递给了苏晓晴。
苏晓晴撒娇地转过身:“哥哥帮我背上。”
傅安明把背带绕进她的双手,调整了一下位置,问:“勒不勒?”
苏晓晴笑道:“哥哥亲自帮忙,一点儿都不勒。”
傅安明点了点头,转头猛然对上了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眸。
他勉强笑了一下,带着讨好:“小雪,晓晴她第一次参加,不懂规矩,所以我才先帮她。”
江映雪直接掠过他拿起包,自己背好。
看着女孩干脆利落的背影,她明明什么都没说,更没像前两天那样闹,可傅安明不知为何总感觉心头发闷。
这次拉练只有十公里,路线几乎都是平地,终点就在洛山的天湖旁。
刚开始学生们还叽叽喳喳一脸兴奋,到了半途就开始蔫了。
跟江映雪关系好的女同事拉着她笑道:“你看他们像不像咱们第一次拉练的时候?”
江映雪一瞧,还真是,忍不住弯起了眉眼。
“那会儿你差点儿摔跤,原本在前面的傅少尉瞬间就跑到你旁边,脸上的表情比你自己还要害怕呢。”
同事继续说道:“怕你后面再出意外,便让了领队的位置,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垫尾。”
江映雪对傅安明曾做的事都十分珍重存放在心间,她见过傅安明热切爱她时的模样,所以也知道他对苏晓晴的感情,绝对不仅仅是妹妹。
突然间队伍停顿了一下,只见最前面的傅安明蹲下,另一个熟悉的身影笑吟吟趴上他的后背。
傅安明当着众人的面,将苏晓晴背了起来。
那些学生不知道傅安明与江映雪的关系,立刻欢呼起哄起来。
苏晓晴脸红扑扑的:“是因为我脚疼啦!”
“别解释,我们都懂!”
苏晓晴嗔怪地看了同学们一眼,然后幸福地趴在傅安明的肩膀上。
而傅安明只是带着笑听她说话,对学生们的误会不置一词。
同事立刻打抱不平:“傅少尉这是在做什么啊?要背也是背你啊。”
江映雪反而语气轻松:“没关系,背谁是他的自由。”
到天湖已经中午,傅安明宣布原地休息后,大家各司其职拿出装备做饭。
江映雪放下包准备去林子里找干柴,苏晓晴瞧见也快步跟了上去。
“嫂子,我帮你呀。”
江映雪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渐渐远离人群后,苏晓晴缓缓开口:“江映雪,你是争不过我的。”
“因为,我比你有太多优势了。”
江映雪觉得无聊,蹲在地上捡着枯枝不说话。
苏晓晴见她无话,更加得意,勾唇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知道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我甚至知道你会在什么时候死。”
咔嗒一声,江映雪手上的树枝掉落在地上:“你说什么?”
苏晓晴以为她害怕了,挑衅一笑:“你三年内,会因车祸死掉。”
江映雪脑子嗡的一声,猛然抬头看向苏晓晴。
原来她也是重生的。
“而你死后,哥哥他就明媒正娶将我迎回家,完完全全取代了你的位置。”
苏晓晴语气狠毒:“不管你如何纠缠,最后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哥哥清明节时的一捧纸钱,而我才是完完整整陪伴了哥哥终生。”
江映雪回到后台,整个脚腕已经肿得不成样子,每一步都如踩在刀尖上。
这时有人喊了一声:“江同志,有人来接你了。”
江映雪还没来得及抬头,那个身影就已经着急地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怎么摔得那么重,我送你去医院。”
江映雪有些尴尬地将裤脚拉下来:“我没事。”
“别逞强,伤筋动骨一百天,不处理好走路都费劲。”谢一晨难得强硬地跟她说话,可眼睛里满是担心和心疼。
外露的情感让江映雪心头一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谢一晨转过身,说:“来,我背你。”
江映雪脸一红,小心翼翼地趴了上去。
谢一晨身上有一股好闻的洗衣粉味道,宽阔的肩膀如同一艘平稳的小船。
谢一晨珍重地将江映雪背了起来,语气坚定地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摔下去的。”
“好。”江映雪轻声应道,双手无意识地环了环。
所幸只是单纯扭伤,没有伤及骨头,医生上了药包扎好,拉着谢一晨叮嘱换药时间以及按摩手法。
江映雪一听就知道医生误会了,开口解释:“您跟我说就好了,他......”
医生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媳妇都摔伤了,做丈夫的当然要照顾,你别太惯着你家这口子了。”
一句话闹了两张大红脸,谢一晨强装镇定:“您教训得是,注意事项我都记下了,一周后再找您复查。”
待医生走后,两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发呆。
江映雪飞快地瞟了他一眼,发现谢一晨连耳朵尖都红了,顿时觉得可爱,不由得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呀?”见江映雪笑,谢一晨也没有忍不住。
“谢同志这么贴心,一定有很多女同志给你递情书吧?”
“没有。”谢一晨想也不想地否认,还站直了身体。
江映雪挑了下细眉,一副不信的模样。
谢一晨摸了摸鼻子,垂下了眼睛:“他们都知道我有婚约了。”
江映雪愣了一下。
当年江谢两家的娃娃亲是在爷爷辈定下来的,后来战争爆发,谢一晨与江映雪的哥哥江映泉退学入伍,奔赴前线,与江映雪再无联络。
在江映雪十六岁那年,偷听到江柏打电话说谢一晨回来了,要跟江映雪履行婚约,她不想被这个荒唐的包办婚姻影响自己的人生,所以才选择离家出走逃了婚。
后来遇见了傅安明,她彻底将这位名头上的未婚夫抛之脑后,可如今谢一晨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眼中带着无尽的深情:“我一直在等你。”
江映雪的手指不自主地蜷缩了一下:“谢一晨,我刚离婚。”
两辈子的情伤给她的打击远比她表现出来的重,曾经表现得那么爱她的傅安明都会移情别恋,她实在不敢再用十年的人生去赌一段新感情的结局。
“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有做好走进一段新感情的准备,没关系,你不要有负担。”
谢一晨微微一笑:“你可以尽情去追逐你的梦想,因为我们的理想方向,是一致的。”
江映雪猛然想起那天吃饭,她与谢一晨聊到航天航空领域时过分同频的思想,那一双眼睛里的光芒与自己一模一样。
傅安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怎、怎么会......”
江映雪抹干眼泪,扯着傅安明下楼,打开门将人推了出去。
随着大门砰的一声关上,傅安明的魂也仿佛被抽走了一半,整张脸灰白得如同死尸。
做出这种事,他也没脸再像白天那样跪下求原谅。
况且,他如今再怎么哀求,江映雪都不会原谅他了。
傅安明失魂落魄地在大街上走着,京北家家户户的门前都亮着灯,窗户里每家都依偎着取暖,冰天雪地里只有他是孤身一人。
他没有家了,他的家被他亲手毁掉了。
傅安明苦笑一声,眼前蓦地一黑,身体往前栽倒。
昏暗的视野中,他看到有个女孩向他跑来,他艰难地抬起手:“小雪......”
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
自那日后,江映雪也生了场病,一度发烧到三十九度,谢一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请求医生想想办法。
最后医生被他闹得不行,扔给他一条毛巾,让他用冷水给江映雪降温。
谢一晨千恩万谢地接过后,老老实实地给江映雪降了一整晚的温,眼睛一刻都没闭上过。
第二天,江映雪在晨阳的光芒中醒来,直直对上一双疲惫而欣喜的眼睛:“谢一晨?”
“小雪,你终于醒了。”谢一晨眼中这才有了光亮。
江映雪伸出手想抚平他的眉,却发现手上的伤被人细心地用纱布包了起来,心里一暖。
“我这是睡了多久啊?”
“一天一夜。”
谢一晨嘴唇轻颤,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唇边:“你再不醒,我就要打电话报告江首长了。”
江映雪喝了几口水润嗓子,又想起那个被毁掉的怀表。
不知道爸爸知道了会不会难过。
谢一晨看穿她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头发:“怀表我已经送去修了,老板说他尽量恢复原样。”
零件已经碎得不成样子,怎么可能修得好?
江映雪知道谢一晨是在安慰自己,也没戳破,感激地冲他笑了笑:“谢谢你。”
谢一晨帮她掖了掖被子:“小雪,不用跟我客气,这次没保护好你,我已经很愧疚了。”
江映雪一愣,发现谢一晨的表情确实十分自责,伸出手握着他的:“谢一晨,醒来看到你在身边,我很安心。”
两人四目相对,情愫在眼神交汇中疯狂生长开花。
出院后江映雪又马不停蹄地投入到复习中,谢一晨每日早上会起早送她去图书馆,晚上下了班后也会特地绕路过来接她回家。
年前江映雪意外接到了文工团团长的来信,除了礼尚往来的寒暄,通篇都是在打听她为什么非要离婚,劝她与傅安明好好说说,不要因为一时意气错过了真心爱她的人。
团长在信中告诉她,傅安明从京北回来后就患上了肺炎,进了两回抢救室,只要有一丝意识,他嘴里都不停喊着江映雪的名字。
江映雪将信叠好,开始写回信,告知了团长自己的现状与安排,最后提了一句问全区同志安。
洋洋洒洒的字句中,没有提起傅安明一句话。
“哥哥,你疯了吗?”苏晓晴看着傅安明忍无可忍:“江映雪已经走了,她不会回来了,你清醒一点!”
这几天傅安明吃不下睡不好,整个人像魔怔了一样,不是念叨着小雪对不起,就是我要去找小雪。
可没有外派,擅离军区属于违规,他就算想去京北也无法动身。
晚上苏晓晴来给他做饭,见他呆愣地给江映雪的空座位也盛了一碗,上辈子被江映雪阴影笼罩的记忆又卷土重来。
上辈子江映雪一尸两命后,傅安明整个人都垮了,吞药自杀了好几次,上头不得已让他退伍回家休养。
可即便苏晓晴已经拿出了百分百的耐心与爱意,却仍然换不来傅安明的一个正眼,晚上宁愿搂着江映雪的衣服也不愿碰她一下。
如今傅安明的状态可比上辈子好了太多,苏晓晴调整好心态,柔声喊道:“安明。”
傅安明眼睛忽然迸发出欣喜的光芒:“小雪,你回来了,我......”
但那点儿光在看清楚面前人后,顷刻化成虚无。
“晓晴,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少来家里找我吗,小雪看到会误会的。”
那天晚上苏晓晴抱着他说,要嫁给他之后,他立刻就推开了苏晓晴,铁青着脸说道:“我的妻子只会是小雪,我对你全无男女之爱,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苏晓晴看着他情绪转变飞快,指甲不甘地扣进了手心。
“哥哥,我们学校下周会去京大交流学习,我帮你去劝劝嫂子吧。”
傅安明立刻握住了她的手,满眼希冀:“真的吗晓晴,你愿意帮我劝小雪回来!”
苏晓晴笑得温柔,她深深地看着傅安明的眉眼:“当然了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你伤心的。”
傅安明立刻跑到卧室,将那件旗袍递给苏晓晴:“你帮我把这条裙子送给她,你跟她说,结婚那天的遗憾我已经弥补上了,未来我会继续对她很好很好的。”
窗外夜雪纷飞,从西北蔓延至京北。
京区文工团团长找到江映雪,请她担任这次京北大学交流会演出的领舞。
她虽已不在文工团,但依然是党员,只要有需要,定会义不容辞地提供帮助。
“今晚在大礼堂演出?我可以去看吗?”谢一晨来跟江柏谈事,正好听说了这件事,便开口问江映雪。
江映雪给他倒了杯热茶:“哪里的话,想来就来呗。”
这次活动热闹非凡,文工团与学生艺术团都有节目,江映雪在图书馆看了会儿书,便走到未名湖畔松松筋骨。
临走时,忽然被叫住。
“嫂子!”
苏晓晴与几个女学生一起走来,她双手抱着书,激动万分:“嫂子,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自从你不辞而别,哥哥他都快疯了。”
她一把抓住江映雪的手腕,用力得几乎掐进肉里:“嫂子,你跟我回去吧,别让哥哥担心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