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无删减+无广告
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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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三三

    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夏兰倪枭的其他类型小说《九零香江:她重生后父子双双火葬场!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花三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楼上,林夏兰刚上楼,就听到了电话铃响的声音。是老家打来的,倪枭去接了电话,回来告诉她,“倪以安在家里大闹,不愿意接受治疗,三番五次跑到了惠萍的小店里,现在惠萍会将孩子送过来。”林夏兰点头,躺到床上,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了倪以安的小时候跟长大后。长大后的倪以安是个十分优秀的主理人,他冷静,做奥数题年年获奖。他克制,年近三十却依旧不近女色,在国外留学最放荡的那几年,他每天三点一线。几乎是完美的豪门继承人,许多名媛家族变着法子的来找她,想要得到她儿子的联系方式。但就是这么聪明,被所有人视作完美的孩子,却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医生宣判了智障跟哑巴。原因是他不会哭。别的小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呜呜呜的哭,但就他,瘦的几乎跟个早产的小猫崽没有区别了。眼神也不...

章节试读

楼上,林夏兰刚上楼,就听到了电话铃响的声音。
是老家打来的,倪枭去接了电话,回来告诉她,“倪以安在家里大闹,不愿意接受治疗,三番五次跑到了惠萍的小店里,现在惠萍会将孩子送过来。”
林夏兰点头,躺到床上,脑海里却忽然想起了倪以安的小时候跟长大后。
长大后的倪以安是个十分优秀的主理人,他冷静,做奥数题年年获奖。
他克制,年近三十却依旧不近女色,在国外留学最放荡的那几年,他每天三点一线。
几乎是完美的豪门继承人,许多名媛家族变着法子的来找她,想要得到她儿子的联系方式。
但就是这么聪明,被所有人视作完美的孩子,却在出生的时候就被医生宣判了智障跟哑巴。
原因是他不会哭。
别的小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会呜呜呜的哭,但就他,瘦的几乎跟个早产的小猫崽没有区别了。
眼神也不会随着医生的动作转换,天天生病。
两只可怜的小手都被扎满了。
没有地方可以扎的时候,医生就朝他的脑袋上扎。
林夏兰心如刀绞。
那一刻如果可以交换的话,她愿意用自己的命去跟死神交换。
但是死神不愿意。
在无数个熬夜到天明的日子里,倪以安终于挺过来的,但是他还是不会说话。
那时候倪以安已经三岁了,所有人都叫林夏兰生二胎,不要再管他了。
但是林夏兰不傻,她知道如果自己生了,倪以安会立马被放弃。
倪家家大业大,本来就不是普通的沿海居民。
改革开放后总共三次的时代红利被他们家赶上了两次。
一是恢复高考,跨越阶级。
二是八十年代乡镇企业,给了老农民第一次翻身实现阶级跨越的机会,倪枭进入体制顺势成为高级干部。
三是双轨制的套利,利用计划内低价买进,然后再利用跑车的形式,用计划外的市场价卖出。
除了第一次高考倪枭没赶上之外,其他的每一次他都稳稳的踩中风口,完成了别人三代人才能完成的原始积累。
倪枭本来就很有钱,两人的地位从最开始就不均等,且潮州人讲究多子多福。
林夏兰不生孩子,生的一个还是病孩子。
于是,原本就对这桩婚事多有微词的倪家人就更是厌恶嫌弃她。
倪枭天天在外面跑车,林夏兰为了不让他分神,就什么都不说。
没有人喜欢她,也没有人喜欢她的儿子。
很长的时间里,林夏兰都是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各种找偏方。
这中间当初介绍他们认识的小舅舅家也给过不少帮助,一些类似于发烧喝公鸡冠纯阳水加药草的偏方都是林夏兰的娘家人告诉她的。
为了孩子,她跪遍了满天神佛,只要有人说有用的法子她都一遍遍的去求。
跋山涉水带他去大医院看病,一遍遍的教他说话,开口发音。
可能是她的诚心终于感动了老天,倪以安在三岁的时候终于开口叫了声“妈妈。”
没有谁能理解林夏兰那刻的心情,她拿着化验单,站在医院的窗户面前又哭又笑。
有人曾说过灵魂一旦被爱,血肉就会疯狂生长。
也有人说过这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神。
如果有神,那它的名字一定叫做妈妈。
林夏兰真的全心全意,撕心裂肺,将自己的所有的爱给过他。
很多年里,她甚至愿意以生命交换。
所以在她听到倪以安听信了那些人——
那些在他卑微弱小时从不过来帮忙的人,却在他逐渐变得健康聪明时夺走了她的儿子。
倪以安以前不是这样的。
林夏兰相信两人相依为命时,倪以安为了让她开心,苦到眼泪都流下了了还是一口闷的儿子没有那么坏。
他本性是好的,后世的好多年里,林夏兰一直用这件事情麻痹自己。
但是死前他说的让自己离婚的话语,林夏兰想到都还会发抖。
“老婆。”
身侧的男人忽然用力的搂住了她,鼻梁埋在她的肩颈处道,“冷就抱紧我。”
林夏兰没有说话,倪枭却是忽然没话找话道:“你这个朋友,对你不错。”大家出社会后,谈的都是利益。
“是。”
林夏兰学着男人冰冷的语气道:“我也是有朋友的人。”
不愿再说太多,因为林夏兰满脑子都是前世男人在她要去参加他宴会时,男人问她,“你就没朋友吗?”
是了,他在外面打拼,他有自己的社交圈跟朋友。
而自己每天在家,忙碌生活与孩子,她的世界就只有他。
然后,就在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觉得自己生完孩子后可以去参加他生活的时候——
对方不仅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转头却跟那个女人一起携手参加了聚会。
事后被她问起,也只说一句,“你觉得那种场合适合你吗?”
是啊,不适合。
她生女儿的时候大出血,给他在鬼门关走了一趟后,他说她身为他的妻,她不适合。
那谁适合?
那个女人吗?
“嗯。”
身侧男人忽而开口道:“这两天我有个交流会要参加,但你朋友来了——”
他的声音有点迟疑,林夏兰跟他相处多年,早就知道他下一句要说什么了。
连忙道:“没事,你出钱让我带她出去玩玩,我们两姐妹自己逛逛就可以了。”
倪以安被人家带来香港,那怎么说,都是欠了个人情的。
很显然,男人也觉得这种处理方法没错道:“行,你俩玩得开心就行,大方点,我来买单。”
“嗯。”
林夏兰看着手上的卡,不会跟钱过不去。
不过,“人家抛弃生意过来的,你要是给我信用卡的话,那一笔笔支出,我觉得是对我的考验。”
倪枭啧了一声,开口道:“说到其他卡我还真没有,不过书房里有个装现金的箱子,你过去算算,要多少钱就从里面拿就行了。”
倪枭没有数钱的习惯。
可能也是以前做包工头,人家给钱给什么零零散散的都有。
前面还有会计替他数。
到了后面,他嫌每次都要找会计烦了。
所以只要是能拿得动的,他都直接拎回家。
倒在书房之前装家具大件的快递纸箱里,让林夏兰花钱什么家里的零用钱都从里面拿。
从来没有过过数。
“那行。”
林夏兰转身去书房,“你先去洗澡,我去过两天把那些钱存起来。”
在香港带现金出行还是很麻烦的。
“行。”
这种琐事,男人不会管太多。
反正在他的眼里,那些钱就跟家里的囤货过多卫生纸没什么区别。
他根本就用不到。
倪以安在凌晨五点半到达香港。
随着人流,他紧攥着身边人的大手,眼睛一刻也不得闲地在人群中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

父子两个一起背叛自己是个什么体验?
林夏兰低头,手机屏幕上,看起来像一家三口的照片明晃晃。
是她的丈夫,儿子跟那个女人。
今天是她的生日,保姆王姨问她想要什么样的蛋糕,提前做了送过来
十来年的主仆关系,林夏兰看向客厅里的蛋糕包装礼袋。
她没想到,在自己五十大寿这一天,送自己东西的竟然会是个外人。
她看向旁边的厨房菜板上,还摆着儿子喜欢吃的蒜薹炒肉,池子里,还有丈夫爱的小黄鱼。
而他们现在,一个正在陪白月光吃饭,另一个,在给新妈妈戴上项链——
前几日,她意外扫到儿子的手机屏幕上,在搜索适合送长辈的礼物,那时候她总以为那个是给自己的。
但是今时今日,亲眼看到照片里女人娇羞地让男孩带上,她才发现自己真傻啊。
是了,陈焕儿如今是厉害的事业女性,但孩子都是看大人眼色的。
若是倪枭没有那个想法,孩子会提前送他后妈礼物吗?
不过也就是崩溃了一会儿,林夏兰就擦干眼泪,收拾好桌上菜池里的东西。
旁边的王阿姨还穿着外面的衣服,问林夏兰,“夫人,你这样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
林夏兰抬眸看向阿姨道:“反正我跟倪枭的感情早就出问题,他的心里有别人,而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人到中年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别人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林夏兰让阿姨先回去了,然后自己坐在沙发上安静等待着。
倪枭父子两是在半夜三点才回来的。
听到车子的动静,林夏兰垂眸看向楼下那个一米八几,已经快赶上自己丈夫高的少年。
倪以安小时候早产过敏体质,天天不是扎针就是呕吐,身为一个妈妈,林夏兰总是特别内疚。
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像其他妈妈一样,给自己的孩子一个健康的身体呢?
非要看到他受罪,都五岁了,身高也才不到一米。
每每看到这个,为了让儿子以后长大不自卑,林夏兰是跑遍了各个说是有用的地方,做功课,带儿子面诊抽血吃药,打生长激素。
不知道耗费了多少精力,才让儿子长成一米八几的大小伙。
但是这个过敏体质的大小伙,现在却肆无忌惮地喝酒,糟践自己的身体。
一进来,林夏兰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
跟她对视。
林夏兰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目光落到后面那个比自己小两岁,现年48岁却依旧风度翩翩,英姿绚人的男人身上。
过往,总有人说林夏兰是好福气,才能找到一个这么个上市公司有钱又帅的老公。
结婚二十多年,对方颜值身材不仅没有贬值,长期上位者的沉淀让其变得更有韵味。
林夏兰知道自己现在是疯了。
送上一杯柠檬温开水后,林夏兰忽然开口:“我们离婚吧。”
上了二楼,一如之前无数次吵架的那样,男人冷漠关门:“林夏兰,我没你想的那么闲。”
门没锁,林夏兰倚在门边开口道:“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我们起诉离婚,就用你婚内出轨感情破裂为由,一般最快两个星期就能离完了。”
里面的声音顿住,男人关上电脑,漆黑淬冰的眼眸看向她站的位置平静道:“林夏兰,再说一遍我没你那么闲,如果你真的无聊的话可以去美国陪以瑶。”
以瑶是他们十二岁就出国读书的小女儿。
按照这个时间点,以瑶应该是在午休。
但这其中,说到闲——
林夏兰只有非常控制自己才能不让自己歇斯底里,像一个疯子一样克制住情绪反问道:“我闲,那孩子的教育还有长辈的养老都是谁在操持?”
这其中细碎的挂号跟奔走。
只有照顾过生病的人才能体会到林夏兰此刻的崩溃,“就算有保姆跟护工,那其中细碎了老人孩子哭了闹了,人家不会时时都对你负责的——”
“妈!”
在林夏兰几乎要哽咽的时候,身后传来儿子烦躁的指责道:“你不要像个祥林嫂一样天天在这里说这些烂事好不好,早知道你这么哆嗦,当初还不如让爸爸跟你离婚,找个保姆来照顾我。”
“是吗?”
林夏兰回看这个刚出生时早产只有保温杯大小孩,现在已经长成跟门框一样高的男孩。
他比妈妈高了好多好多啊。
但是他怎么能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呢?
想当年他早产没钱治疗的时候。
是她卖了父母唯一留给她的念想古董玉佩换了十万块钱,给他治病。
虽然后面那个玉佩赎回来了,但当妈的在满天神佛面前,总是相信那个平安扣是带有玄学的。
赎回来后还是依旧让儿子贴身佩戴的。
只是现在,那个玉佩呢?
想着,不期然地她想起儿子给那女人佩戴项链的画面——
虽然没有看到那个玉佩,但是现在,林夏兰慌乱扯住儿子的手臂,踮起脚想去找他脖子里的玉牌。
但却被赶过来的男人拦住了。
“够了。”
男人比着儿子的身高只高不低,声量浑厚。
但在此刻的林夏兰看来就是狼心狗肺!
都在这个时候了,男人竟然还在让她,“去睡觉,给你买了去美国的机票,明天一早出发。”
睡觉,出发?
发生这样的事,林夏兰还怎么睡得着?
“去美国——”
她的声音是哽咽的,“留下来的时间不碍眼,耽误你跟小情人约会是吧?”
“神经。”
男人手机在响。
连看一眼都没有的,男人拿起放在椅子上的西装外套,径直路过了崩溃的女人往楼下走去。
外面的油门声响起,林夏兰看到是那个女人来了。
林夏兰匆匆追上去,但没想楼梯打滑。
“咚!”的一声。
后面的事情林夏兰就不太清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身上被插入了无数根管子,医生说她这样的情况需要输血。
后面她听到了女儿的声音。
女儿在哭着跟那些人吵闹。
但是,女儿怎么会帮自己?
林夏兰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因为儿子的身体原因,她都没怎么关注女儿。
但是为什么人生的最后一刻竟然是这个被自己丢在老家,从没有管过的女儿过来帮自己伸张正义呢?
林夏兰后悔了。
如果早知道这样她不会对儿子老公那么好,忽视女儿。
头脑沉沉的,似有一种海鸥牌洗发水的香味,还有孩子吵闹声让她头痛欲裂。
“闭嘴!”
林夏兰在喊出这句后坐起身。
然后发现自己不仅能动了,站在电视机假花旁边,抱着孩子的人不正是自己的婆婆跟儿子?
怎么回事?
林夏兰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呢,就见儿子兴奋地拿起一块破布站在床垫上指着自己道:“奶奶,我没有骗你,就是妈妈偷了爸爸的钱,买了这个新褂子。”
哈?
过去跟现在慢慢重合,林夏兰忽然想起这是重生了。
她作为一个广东小渔村留守妇女发现自己怀上二胎后,买了个新褂子,却没想被儿子羞辱,把那褂子烧了撕碎的那一年。

男人穿着深蓝禁欲的英伦风毛衫,将性感的喉结优越的肩颈一览无余。
倪枭有一副好皮囊,林夏兰一直知道。
年轻时候就很多人追,大家那时候都内定他为院长的准女婿了。
只是没想到后面他会辞掉九十年代的铁饭碗,下海经商,敢想敢拼。
创一代的实力跟永远也用不完的精力在他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像他这样的人,就不会只爱一个女人的。
林夏兰一直都知道,只是她看不开。
前世,在意识到男人出轨以后,身边无数人都劝她,帅气多金专一这三个特质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出现。
出现了就是杀猪盘。
她如今房子车子票子,孩子都有了。
所有人都在让她忍——
林夏兰的眸光渐渐染上水意。
“怎么了,老婆?”
男人对着她的态度像是从未变过一样道了声,“到底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媳妇儿,好了好了不哭了。”
说话间,男人挥了挥手,招呼杉姐领着菲佣们下楼后,贴在她耳边道:“有老公在,以后没人可以欺负的了你,别哭了,嗯?”
“嗯。”
林夏兰垂眸笑了。
她从不质疑真心,只是真心瞬息万变。
如果她的婆婆没有亲眼看到些什么实际证据。
那么,给了她哪个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婆婆一百个胆子。
她都不敢到自己面前来说三道四。
如今,只不过所有人都清楚了他在外面包养了小女人。
接下来只看他什么时候摊牌罢了。
只是现在,男人看起来还没玩够,“媳妇儿——”
蹭了蹭她的发顶,男人的声音沉闷道:“这么久都没见面了,不想我?”
距离他们上次见面才过去一个多月。
“饿了。”
林夏兰现在没什么好跟他讲的。
经历了前世的悲惨以后,她现在回来可没有那么好心,跟男人扮演什么冰清玉洁,不爱钱的人设。
从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开始。
她就想好了要从男人身上搞钱了。
辛辛苦苦给男人攒钱,省钱是没有用的。
她不花的钱,自然会有另一个女人替她花。
前世,可能是觉得不能给那个女人名分了吧——
宝格丽的高珠,上千万的项链,他是说送就买。
其中还不包括要花费很多心血才能从世界各地搜寻而来的包包款式。
她在家洗老人孩子一些不便拿给菲佣处理的脏东西。
而那个小三陈焕儿,只用洗洗身子就行了。
除了名分,那个女人得到了一切女人应该享受的宠爱跟陪伴。
反观自己,连死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安静的去的吧?
林夏兰起身,下楼吃饭,猴子也在。
见到她直接开吃,猴子忍不住道:“嫂子你不等大哥就吃了?以前不是这样的....”
倪枭闻言,抬头看向了她。
是啊。
以前的林夏兰明明家里不缺她吃的。
但是她呢,总是笑眯眯的,在着吃饭之前,先把最好的饭菜放到自己面前,说是她爷爷奶奶的相处方式就是如此——
“你是家里的劳工,得多吃点。”
诚实点来讲,当时的男人并不缺这点东西。
但是女人的无私付出,挑高帽,还在满足了男人心底里那点对于家的构想,认可了他的付出。
但是现在的林夏兰变了。
微不可查的,男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哥!”
也就在着三人吃饭的时候,门口忽然有人直接闯了进来。
入目是一个长发红唇白面,很有港风美人气质的女人。
不分你我的上来就要拿倪枭手边的杯子。
就跟没看到林夏兰一样的开口道:“可渴死我了哥,你都不知道建工那三个兔崽子,今天非要留我喝酒,我说了哥你找我,好说歹说才让我喝了一杯白的跑过来!”
说着,女人就亲密的靠了过来。
倪枭却是忽然起身,顺手把杯子也收了回来道了声,“OK,可以开始汇报了。”
他的声音无波无澜的,好像两人之间就是正常的上下级关系一样。
但是女人天生媚男的。
那个身子好像是有跳蚤在爬,没人管她就受不了一样的甜笑道:“怎么了,倪大总裁,今天看到我不笑了,是因为有了新的妹妹来,所以不要我这个旧妹妹了吗?”
职场上,愿意跟着异性领导发展兄妹关系的女人最后混的都差不到哪里去。
前世,林夏兰就听到了倪枭公司里的人怨声载道,说陈焕儿每天啥也不干,就会抢功劳。
把着上面的男人服侍好了,就什么都有了。
也有人说陈焕儿高情商。
但是今日一见,林夏兰才发现不过就是发骚,将不要脸,男女那道防线拿兄弟之情隔开,继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冷冷的笑了下。
旁边男人的声音忽然响起,“够了,陈焕,我待会还有事,快点汇报,我不想跟你在这扯皮。”
听到男人不悦的声音,女人瞬间僵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继续对着男人摆了下肩膀,道了声,“行吧,你真不经逗。”
说完,她还是语气轻松的继续汇报了起这两天男人没有在公司的工程进度。
“大哥——”
说到后面的时候,女人收起文件夹道了声,“要不要出去喝酒,建工那群人这两天就要走了,趁着有空——”
“我没空。”
话音未落,沙发上翘着两条大长腿的男人忽然站起来道了声,“没看我有老婆,你嫂子来了吗?这两天,我得好好陪陪媳妇儿。”
说着,他眼底带笑地看过来,“媳妇儿,我做的对吗?”
林夏兰几乎全程无视了二人,直到这时候才抬起头,“啊......”
“倪枭。”
林夏兰放下手里的筷子垂眸“我有些困了,你们要是有什么生意要谈,就出去谈吧。”
男人从来不是靠管,就能捞在手里的。
上辈子她管了那么久,最后还不是适得其反,成为了人家感情的催化剂。
跟两个人纠缠了那么长时间。
她累了。
也不想再陪他们玩什么真爱游戏了。
而且困也是真的。
明明刚怀一胎的时候没有这么爱困。
怀二胎的时候就不一样,身体连带着一些小毛病全出来了。
想到上辈子唯一维护自己的女儿。
林夏兰心软的只想睡觉!
转身离开。
身后。“大哥!”
猴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倪枭。
林夏兰不管倪枭的这件事,完全出乎了猴子的意料。
要知道,以前女人可是恐怖的管家婆,不管再晚,只要倪枭没有回家。
她就会拿着手电筒。
在着村里还没有通电的小道上,一家家的寻找着倪枭。
就这么执着的人,现在不管了?
倪枭也看着林夏兰,目光森森,似乎也对林夏兰如今的举动感到十分意外。
“今天我哪也不去,只在家里陪老婆。”
男人落下这么一句后,转身就跟了上去。
二人消失在楼梯拐角。
陈焕儿脸上的笑容总算是撑不下去了。
她狠狠砸碎了手边的杯子!

“林夏兰!”
男人身上的戾气如有实质,直接连人带行李的将人打横抱起,大阔步丢到了外面的车子上。
有先前的照片在,没人拦。
“你放开我!”林夏兰拼命摔打他后背。
可男人身硬如铁,肌肉虬结。
一直到被放进车里,林夏兰在男人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男人吃痛,却毫无反抗,任由她咬紧牙关,陷进肉里。
才抚摸她后背,哄道:“你生气,拿我怎么都行,可离家出走,总得给我个理由。”
声音温和,甚至宠溺。
林夏兰嘴里铁锈味弥漫,人却冷静下来。
这时候的男人还是很爱自己的。
林夏兰记得——
她刚相亲认识倪枭时,对方就对自己很好,要什么给什么。
刚结婚时,她想要新房子。
当时所有人都觉得她不配,一个连结婚彩礼都带不回来的女人,嫁过来婆家没骂就算是烧了高香了,还得寸进尺的想要人家给你盖新房?
所有人都觉得她不配。
却没想,男人二话没说,直接拿出前面所有积蓄,给她建了属于他们的,90年代独一份的四层小洋楼。
后面更是为了她跟孩子能有更好的生活,牵线当机立断卖掉海边的产业直奔港城,经常两岸三地地跑不说,还为了能时常跟她联系,牵了贵得离谱的电话线。
一个看似不正经的男人,却给了她所有的偏爱跟宠爱。
可那又如何呢?
这样宠爱她的男人,一样会变成后来,看着她倒在血泊里也无动于衷的样子。
看着车顶,林夏兰空洞的眼珠子里不断往下落泪,难受的厉害。
一想到,二十四年后的男人。
因为新欢,把她丢在医院,留她自生自灭。
林夏兰就忍不住发抖。
“倪枭。”她开口,声音是哑的。
男人看着她的面孔终是不忍心的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现在很累,我们回港城休息,等你愿意跟我说了,我们再谈,嗯?”
林夏兰摇头,深吸一口气道:“不,我是想说,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眼角的泪已经干了。
人是静的。
却远比先前的哭闹挣扎更让男人惊怒。
倪枭握住女人的手,眼睛死死瞪着她道:“你认真的?”
周围的空气就肉眼可见的冷冽了下来。
饶是前世今生,林夏兰都没感受过这么强烈的低气压,在眼底身上疯狂流窜。
有一瞬,林夏兰觉得男人会把自己杀死。
她好不容易才重生。
难道要更早死在男人手里吗?!
但是下一瞬,男人就像没事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在气头上,有什么事情都等你冷静下来以后,我们再谈?”
林夏兰知道,这已经是倪枭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她沉默。
良久,在男人耐心即将告罄的时候“嗯”了一声。
男人长松一口气。
看起来放松了,揽住她肩膀。
林夏兰才开口,直勾勾看他,道:“我跟你回公馆,你先放了我朋友。”
“如果你不放了他,我就算跳车也要......”林夏兰还想继续威胁。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的话落在了男人的唇齿之间。
她想要挣扎。
但女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男人。
“林夏兰。”
男人只是浅尝辄止后,就猛地按住她的脑袋让她正视自己,抵着她的额头道:“我答应你,但是你不许再见他,你只能看我。”
“知道吗?”
如果不是林夏兰真真切切地经历过上辈子那几十年,她真的会以为倪枭爱她。
可她现在知道,这最多,也就是占有欲作祟罢了。
她看透了,也不在乎了。
只要潘家乐在深港,她就多一条人脉关系,总有机会的。
林夏兰垂眸,回应道:“知道了。”
倪枭很快吩咐了手底下放人,林夏兰了解他,知道他只要答应了做到,就不会再找人麻烦,彻底放了心。
车子摇晃。
这一路勾心斗角太累。
没过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倪枭把人靠到自己肩上,却不知道林夏兰梦到了什么,连梦里都皱着眉。
再醒来就是在港岛倪枭的卧室里了。
非常的有老钱年代韵味,刚醒来就看到长辫子穿着白上衣白裤子的港岛传统佣人站在远处,围成一个圈。
林夏兰刚起来,就有一个年纪稍长的佣人走过来和蔼道:“夫人,我是这里的管家您叫我小杉或者杉姐都行,倪先生已经在楼下用膳了,厨房给你炖了滋补的四物汤,我早上才杀的鸭子,现在喝刚刚好鲜甜......”
“嗯。”
林夏兰低低应了声,外面就不紧不慢地传来了男人令人心颤的脚步声。
“兰兰,你醒了?”

林夏兰尖声。
大多数人是根据对方的气势判断自己要不要当墙头草的。
听到林夏兰这么说,女人还以为她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小道消息呢。
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她别说做生意,做什么也都是倾家荡产一场空啊。
知道潮乡会来的都是各界的能人异士,厉害人物。
女人便就立刻换了一副面孔讨好凑上前去,“妹妹仔——”
她刚要说些什么。
里面就走出了个老头道:“倪夫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夏兰都还没有开口呢,对面就直接认出了她?
难道就这么的神通广大?
既然如此,当着众人,林夏兰不是一个喜欢兜圈子的人。
之前跟女人辩论就已经浪费掉她大部分时间,现在上来就是直抒胸臆道:“我想麻烦你们帮我找一份香港的工作。”
她现在已经有了相关的资质证明,想要一份普通工作的话应该不难。
却是没想到,对面的大门打开,屋子里几个泡茶的老头看过来道:“你们两夫妻还真是有趣,前天倪枭才来找过我拿了房产证跟护照。
你都是倪太太了,还上班啊?”
哦,这么一说林夏兰就明白这里面的关系了。
怪不得对方认出自己。
但想到刚刚老头说的话,林夏兰讪讪提醒道:“不是,我跟倪枭还没领证,只是生了一个孩子的女友关系而已,我想要自食其力。”
既然都是熟人,她也就开门见山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平静从容,面上看不出一丝波澜。
但在场的谁不知道一个女人如果过得舒服,谁会放弃家里生病的孩子出来工作?
那就肯定是受委屈,被欺负不得不出来自己赚钱了。
“诶。”
旁边有心直口快的人叹息道:“倪枭那丫的,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要,跑去找那个陈焕儿,真是——”
“诶诶诶?”
旁边有人使眼色提醒那人不要再多说。
老乡的这个圈子里其实就这么大。
更何况男人还是里面数一数二的佼佼者,所以知道他们的家世跟陈焕儿林夏兰并不稀奇。
但是她却是没想到,这些人会主动拿陈焕儿跟自己对比。
看来,早在几十年之前,男人就——
不过这不是她现在思考的重心了。
等心口的那阵刺痛过去,她抬眸道:“所以我的工作——”
“你放心。”
里面一直没有开口的瘦老头道:“我喜欢聪明的姑娘,你刚刚说的那番港人言论很对我的胃口。
你明天来找我,我能帮你。”
“嗯!”
受人恩惠,林夏兰开口道:“那我需要给你一点什么吗?”
她不想欠任何人的。
特别还是跟倪枭有关系的老乡朋友之间。
“不用。”
闻言,正在下棋的老头忽而道:“我帮你,只是因为你这个值得帮,没有其它任何情谊。”
林夏兰眼前一亮,“谢谢陈伯!”
刚刚她才看出里面那个老头是后世见过的商会陈会长。
那人高寿,又是出了名的讲信用,凡事不求,林夏兰记得他活到了103岁。
根本不会算计自己的,林夏兰弯腰连连道谢,多日来的紧绷终于舒缓,她看到了希望。
陈会长笑呵呵地摆手,“快去吧,明天记得早点来。”
“嗯嗯!”
一直在回到千禧湾之前,林夏兰都十分兴奋,一路上想好了待会见到闺蜜要跟她如何分享这个好消息。
但在她看到门口那道挺拔的身影时,心情瞬间一落千丈,笑不出来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晚上好。”
因为刚刚还是笑着的,所以现在林夏兰也不好直接收回的,皮笑肉不笑地打了个招呼就要往里面走。
门是开着的。
“诶?
但不管她往哪边走,那男人就是懒懒向前一步挡住了她道:“此路是我开,此房是我栽,要想过此路,必交买路财。”
说着,男人就痞气地侧过了身子,弯腰露出优越的面颊点了点道:“亲一口,亲一口我就原谅你昨天的出言不逊。我俩就重回于好?”
倪枭十分了解自己老婆。
是个面冷心热的。
表面上冷冷清清,但实际上谁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怎么不亲?”
他的声音变沉,林夏兰”啊”的一声回应,“没什么,就是我家的教养从没教过我随便亲人。”
说完,趁着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她就抢先一步地绕过他就要往前走。
但是晚了。
男人握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动,人就躺到了他的怀里。
“别动。”
强制性地亲了好几口,男人才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竟然会喜欢上你这种脾气的女人。”
他身边温顺乖巧的女人不少。
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越得不到的越香吧,
结婚几年,老婆就跟天上的仙女一样,动不动就不让他碰,跟他耍小脾气。
但不得不说,就是这幅姿态,把他吃得死死的。
一会儿没见,就难受得要命。
“老公错了。”
郑重其事的,男人将女人抱在怀里,道歉道:“昨天我回去就认真反思了,什么你的钱我的钱,我给你的那就是我们的钱,都是老公的错,你原谅老公吧?”
说着,他就捞起了女人的手往自己的脸上碰道:“打一下,给你打一下消消气。”
语气痞气满满的,然而,林夏兰都还没说话呢。
身后却是忽然响起一声“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