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女频言情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小说傅聿深祁念
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小说傅聿深祁念 连载
继续阅读
作品简介 目录 章节试读

本书作者

西宫清野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聿深祁念的女频言情小说《流落街头后,豪门贵子成了爹系男友小说傅聿深祁念》,由网络作家“西宫清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聿深深吸一口气,外婆一心认定他强迫祁念和他在一起,懒得解释,他拉着祁念往屋里走,“你爱点谂就点谂。”(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祁念不明白状况,轻轻勾了勾傅聿深的小指,“外婆说什么了,你怎么不等等她...”“没什么,她说我强制爱你。”祁念:“......”她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外婆的脑洞了。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外婆狐疑的目光还是在傅聿深和祁念之间异动。忍无可忍,傅聿深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外婆碗里,不咸不淡威胁,“您要是再这样我们马上就走。”外婆赶紧收回目光,这臭小子说得出做得到,好久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虽然气外孙一声不响就结了婚,但是生气之余更多的还是高兴喜悦。活到这个地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尤其是这个外...

章节试读


傅聿深深吸一口气,外婆一心认定他强迫祁念和他在一起,懒得解释,他拉着祁念往屋里走,“你爱点谂就点谂。”(您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祁念不明白状况,轻轻勾了勾傅聿深的小指,“外婆说什么了,你怎么不等等她...”

“没什么,她说我强制爱你。”

祁念:“......”

她感觉自己有点跟不上外婆的脑洞了。

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外婆狐疑的目光还是在傅聿深和祁念之间异动。

忍无可忍,傅聿深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外婆碗里,不咸不淡威胁,“您要是再这样我们马上就走。”

外婆赶紧收回目光,这臭小子说得出做得到,好久没见到他,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虽然气外孙一声不响就结了婚,但是生气之余更多的还是高兴喜悦。

活到这个地步,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外孙和外孙女,尤其是这个外孙,她一路看着他走过来,哪是一个苦字了得。

这个叫祁念的小姑娘外表温温柔柔的,长相也是一等一的漂亮,傅聿深总算有个家了。

放下筷子,老太太问:“你妹妹怎么样了。”

傅聿深不想让老太太担心,故意隐瞒了前段时间傅时薇自杀的事,他淡淡道:“已经稳定很多了,过些日子我和念念去柏林看看她愿不愿意和我们回国。”

老太太叹息一声,“她不愿意和我来香港,希望愿意和你们一起回京市,内地那么大,总能有她喜欢的城市。”

这些年老太太明里暗里和傅时薇说过很多次让她回香港,可她不愿意,每次都拒绝的明显。

宋辰给她留下了很不好的回忆,妈妈死了以后。香港对她来说不是曾经温馨的外婆家,而且恶魔表哥的家。

“嗯。”

顿了顿,傅聿深抬眸看了一眼对面的老太太,“您别太担心,还有…”他语气加深,“少看点狗血剧,降智。”

老夫人:“……”

好记仇的外孙!

吃过饭后傅聿深接了个电话就一直没回来。

祁念坐在中式沙发陪老太太看电视。

剧中的男女主角正在经历一场分手大戏,老太太抓着祁念的手,嘴角不停颤抖。

祁念赶紧拿过桌上的纸巾递给老太太,“外婆,您还好吧?”

没想到傅聿深的外婆看着是很严肃端庄的大家主,私下里竟然爱看这种狗血剧,还会默默掉泪。

“这个男主太渣了,心里放不下白月光还不放女主离开,太渣了太渣了……”

祁念轻轻附和,“是挺渣的……”

“我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孙媳妇,你呢!”老太太眼中含着泪光,转头一脸不忿看着祁念。

“我也支持女主和初恋男友在一起。”

老太太一看祁念和自己立场一致当即打开了话匣子,拉着祁念说东说西,最后还扯到了傅聿深身上。

“要是那臭小子敢对你三心二意,你就告诉外婆,看我不打死他。”

祁念放在膝盖的素净手指微动,红唇轻抿,她轻轻嗯了一声。

老太太满意看着自己的孙媳妇怎么看怎么喜欢,现在有耐心陪老人家的年轻人少之又少,祁念陪了她一下午,安静听她絮絮叨叨,手机放在一旁看也没看一眼。

真是个好孩子。

她拍了拍祁念的手背,叹息说道:“阿深是个好孩子,你们要好好过日子,能娶到你啊是他的福气。”

“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竟然说自己结婚了,真是吓我一大跳。”


祁念一身淡紫色长裙盈盈站在尚禾的门口,她身边还有几个同期签约的小姑娘。

昨天纪晴突然在群里发信息让她们早上十点到尚禾门口集合。

“所以我们究竟为什么要顶着这么大太阳站在这里?”

许真真戴着大墨镜用手挡着阳光不耐烦道。

周佳丽耸了耸肩膀,“迎接公主殿下喽。”

“什么公主殿下?”

周佳丽翻了个大白眼,摆弄了几下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指甲,“你们真笨,还能有哪位公主,夏妍呗。”

许真真嘴变成O字形,她提高声量,“不是…她是什么大咖吗?凭什么让我们迎接她?”

周佳丽酸溜溜道:“凭什么?凭人家是慕少卿女朋友啊,慕家在京市意味着什么你应该都知道吧。”

“爱意味什么意味什么,姑奶奶我不伺候了,拜拜了您内。”许真真转身就要离开。

“许真真你给我站住!”

祁念抬眸就看到纪晴踩着十公分的恨天高向她们走过来,她今天画了个很精致的职业装,看起来十分精明干练。

周佳丽赶紧上前撒娇,“纪姐您来啦,我们在这儿等了好久啊,腿都酸了。”

许真真撇嘴,明显受不了周佳丽这种谄媚的样子。

纪晴看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头发,“一会儿夏妍到公司你们都热情精神点,以后都是队友,夏妍什么背景你们也知道,把她哄开心了,你们也能蹭点资源,沾沾光。”

队友?

祁念浓密卷翘的睫毛翕动,纪晴竟然要她们组团出道。

周佳丽大叫,一脸兴奋,“我们要和夏妍一起成团出道吗?!太好了,谢谢纪姐!”

夏妍的背后是慕家,她的资源绝对一骑绝尘,要是能和她同队,肯定有大把大把的好处。

现在的娱乐圈竞争那么激烈,出道容易出头难,如果没有背景只能看运气,不知道熬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头。

和夏妍这种自带资源热度的同队关注度自然是别人不能比的。

而且小红靠捧,大红靠命。

夏妍的颜值在素人中算是好的,可放在百花争艳的娱乐圈就逊色很多。

到时候谁会火还不一定呢。

纪晴似乎也与有荣焉,她瞥了一眼站在原地垂眸看地面的祁念,暗含深意道:“一会儿慕少爷回来送夏妍,你们这些人别看了慕少爷人帅多金就昏了头起不该起的心思。”

许真真她们并不知道祁念和慕少卿谈过恋爱,纪晴这么一说让她们一怔。

许真真轻嗤一声,头歪到一边不听纪晴念经。

祁念脸上情绪不显,也全然没把纪晴的话放在心上。

只有周佳丽脸色微变。

一道急促的跑车刹车声响起,四人同时寻声望去。

宝蓝色兰博基尼车门开关,夏妍穿着一身浅黄色连衣裙下车。

慕少卿随后也打开了车门,目光触及到祁念时他愣了一下。

“妍妍,慕少,你们可算来了!”

纪晴嗒嗒踩着恨天高上去迎接,简直合不拢嘴。

夏妍微微笑了一下,“怎么不在尚禾里面等我们,外面太阳这么大。”

纪晴拉着她的手,“这不是想让你们提前熟悉熟悉吗,以后就是队友了,哪能生疏呢。”

顿了顿,她看了一下眼旁边带着墨镜的慕少卿,“慕少爷不进尚禾坐坐吗?我们总裁今天正好也在。”

“沈仲庭也在?”慕少卿诧异了一下,最近怎么回事,一个两个的都回国了。

“对啊,”纪晴谄笑,“沈总昨天刚回来,可能还没来得及告诉慕少。”

慕少卿思忖了一会儿,“那就进去看看吧,妍妍来了尚禾,我总是要打声招呼的。”

祁念抬头看了看天空。

今天京市的天气很好,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不知道德国是什么天气。

那边应该会更冷一点。

还是要穿厚一点的衣服。

“祁念,祁念。”

许真真的声音打断了祁念的神游。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搂住祁念的肩膀往前走,眯着眼睛一脸戏谑,“想哪个野男人呢。”

慕少卿脚步一顿。

祁念无奈看了她一眼,“想德国呢。”

“德国?”许真真惊诧,她没想到祁念会认真回答问题,更没想到祁念在想德国。

“嗯,”祁念点点头,嘴角带着浅笑,“在想德国是什么天气。”



许真真有点凌乱。

夏妍走在慕少卿旁边将身后两人的谈话听个一清二楚。

她咬了咬牙,画着精致眼妆的眼睛闪过一丝暗芒。

身旁的慕少卿果然变得不对劲。

祁念看着温温柔柔,像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其实手段了得。

她不停地出现在慕少卿面前勾起他的同情心,让他舍不得放下。

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夏妍暗笑,以后一定要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是分寸。

“慕少,沈总在会议室等您呢。”

慕少卿点点头。

纪晴又看了祁念和许真真一眼,“你们两个也一起。”

推开会议室沉重的门。

宽大的办公椅上坐着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

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头发整齐向后梳着。

祁念微微怔住,这个男人有点过分好看。

他保养的很好,即使上了年岁也能看出经常锻炼,没有普通中年男人的油腻。

年龄反而让他多了几分岁月的沉淀感。

鼻梁高挺,那双桃花眼不笑也自带三分笑意。

尚禾总裁沈仲庭。

他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儿。

“姐夫,”慕少卿开口,“你回来也不告诉我一声。”

沈仲庭起身,笑着拍了拍慕少卿的肩膀,“你慕少爷那么忙,又是泰晤士放烟花,又是荷兰玫瑰花海的,哪有时间应付我。”

慕少卿抿了抿唇,下意识就想看身后的祁念。

可一双双眼睛盯在他身上,尤其夏妍也在,慕少卿只好作罢。

沈仲庭目光点了点慕少卿身后的女人,“不介绍介绍?”

夏妍羞涩一笑,慕少卿拉过她的手,“姐夫,这是我女朋友夏妍。”

夏妍小声叫了句姐夫,不知怎么祁念脑海中莫名响起那句“没结婚就别瞎叫。”

沈仲庭点头,算是应了夏妍的这句姐夫,他道:“以后就让纪晴带着,有什么事和我说。”

夏妍往慕少卿旁边靠了靠,“谢谢姐夫。”

纪晴也赶紧表态,“沈总您放心我会好好带她们的。”

“嗯,我相信你的工作能力。”

“沈总,”纪晴趁热打铁,“经过策划,我们打算以夏妍为中心成立个女团,影视歌综艺全发展。”

她向后对着门口三人道:“还不快过来,让沈总认识认识你们。”

周佳丽当然是第一个走过去的。

纪晴也最喜欢她,她拉着周佳丽到沈仲庭面前,笑道:“沈总,这是周佳丽,中电毕业的。”

周佳丽赶紧鞠了个躬,“沈总好。”

沈仲庭嗯了一声。

纪晴继续介绍。

“这是许真真,也是中电毕业的。”

“这个是……”

“祁念。”

沈仲庭突然打断了纪晴的话。

“我认识。”


清晨,晴空万里。

傅聿深早早离开了。

昨天他们又在浴室折腾了很久,真正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四点了。

祁念早就困得不行,任由傅聿深把她抱出浴缸,吹干头发。

祁念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最后将脸深深埋入柔软枕头中。

丢死人了。

忽然想起傅聿深好像加了她的微信。

祁念赶紧从床头拿起手机点开微信通过。

他的头像还是和以前一样,全黑的背景中间有一颗明亮的星星。

连昵称都没有变。

是他的英文名Foy。

傅聿深应该是个很长情的人,从他一直戴着未婚妻的戒指和经年不换的微信头像昵称就可见一斑。

他们以前是交换过微信的。

她刚和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带着祁念参加聚会,傅聿深也在。

祁念记得他穿着黑色冲锋衣,被众人围着慵懒坐在会所的沙发上。

那个时候的傅聿深没有现在这样深沉内敛,甚至带着点唯我独谁的锋芒。

“二哥,”慕少卿拉着她的手,“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祁念!”

傅聿深懒懒抬了下眼,半隐在黑暗中的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淡淡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祁念的心却跳的厉害,无端的,她有点害怕慕少卿这个二哥。

后来他们做游戏,祁念输了,惩罚是要加慕少卿以外男生的微信。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点名让她加独自在阳台抽烟的傅聿深。

玩游戏,输了就是输了,慕少卿也不好说什么。

无奈她只好起身去阳台。

“傅二哥,”祁念的声线有点抖,紧紧拽着白色山茶花连衣裙,“我玩游戏输了,惩罚是要加慕少卿以外人的微信。”

她顿了一下,抬眸看傅聿深的表情,发现他没什么异样才继续道:“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傅聿深沉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烟雾氤氲着他晦暗不明的脸。

许久未得到回应,祁念咬了咬唇,“对不起,傅二哥我…”

“二维码,我扫你。”

祁念一愣,傅聿深竟然同意了。

她赶紧拿出手机让傅聿深添加自己。

点击同意后,祁念算是完成了任务。

她眉眼弯弯,语气都轻快了几分,“谢谢二哥。”

傅聿深淡漠眉眼毫无情绪,忽然,他轻笑一声,“你们结婚了?”

祁念语塞,脸颊慢慢爬上红晕,她摇了摇头,“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

傅聿深抬步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他淡淡道:“没结婚就别瞎叫。”

后来慕少卿要用她的手机,结果还给她的说不小心把傅聿深删除了。

祁念觉得这样很失礼想和傅聿深解释一下,但慕少卿说傅聿深回德国了,这事也就作罢。

……

思绪回转,祁念葱白的指尖轻轻点了一下对话框。

念念:【傅先生,你又回德国了吗?】

那头,正在傅氏大楼开会的傅聿深手机突然震动。

他扫了一眼,脸上情绪不显。

“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下午继续。”

话落椅子滑动声响起,傅聿深已经不见了人影,留下众位高管面面相觑。

祁念抿着唇,不自觉学着傅聿深那样轻轻敲着手机屏幕。

忽然她眼睛亮了一下。

Foy:【没回,在傅氏。】

原来是去了傅氏。

念念:【原来是这样。】

念念:【傅先生,我想去看看妈妈,不知道德国专家那边允许吗?】

傅聿深打了个电话,得知祁念妈妈的治疗正在稳步进行,但也不好长时间探望,会阻碍治疗流程。

Foy:【可以,但不要停留太长时间。】

祁念从床上坐起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喜悦。

念念:【知道了,谢谢傅先生。】

念念:谢谢.JPG

是一只狗在做谢谢的动作。

傅聿深嘴角噙着淡笑,目光落在祁念的头像上。

她穿着学士服,手中捧着一束洁白栀子花,站在中舞大学的大门巧笑嫣然。

指尖摩挲着女孩儿明媚的脸,傅聿深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祁念收拾完下楼阿姨正在打扫客厅,见她下来恭敬问好。

“夫人。”

祁念笑着回应,“许姨,叫我念念就好,不用总是叫夫人。”

许姨脸上的细纹深了几分,摆手道:“那怎么行,先生知道了会怪罪的。”

祁念无奈,提到傅聿深她也不敢再让许姨改口。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我去拿。”

“谢谢许姨。”

早餐还是她喜欢的中式,豆浆鸡蛋和包子,祁念吃的欢快。

“夫人。”在一旁擦拭花瓶的许姨突然出声。

“嗯?怎么了?”祁念放下手中的豆浆笑着问道。

“夫人怎么不跳舞了呢?”

亲祁念握着豆浆杯子的手骤然收紧,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耳边似乎又响起那些人粗粝的吼叫,“别让她跑了!”

许姨只顾着擦花瓶没有注意到祁念的异色。

“我见过夫人跳舞,哎呦,和仙女一样,赵飞燕在世也不过如此吧?”

“从来就没见过夫人这么漂亮的人,比画上的还要精致,那天先生带您回家,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般容貌的人见过就不会忘的…”

“许姨!”祁念突然起身打断她的絮絮叨叨,“我有点事,先上楼了。”

还没等许姨回应祁念就迈着急促的步伐上楼。

“夫人一天都没有下楼?”

许姨着急的声音传来,“是的,早上吃了几口就上楼了,敲门也不理人,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傅聿深皱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扯了扯领带,他指节轻扣卧室的门,“祁念,把门打开。”

屋内的人没有回应。

傅聿深烦躁地把手臂的西装扔给许姨,冷然道:“去拿备用钥匙。”

“咔哒”一声门把手转动,许姨的动作顿住。

卧室很黑,走廊灯光打在祁念白色亚麻长裙,她的脸隐在黑暗中,许姨看不真切。

“去给夫人准备晚饭。”

许姨赶紧离开。

傅聿深推开门,祁念身形后移。

“别开!”

冰凉柔软的指尖覆盖在傅聿深想要按开关的手背,“别开灯。”

屋中没有开灯,落地窗前的窗帘紧紧拉着,没有一丝光亮。

傅聿深脸色微沉,眉心紧紧拧着。

“我听医院那边人说你没去看妈妈,发生什么事了?”

祁念低着头,本来早就止住了的眼泪在傅聿深低沉轻柔的话语中再次流下。

祁念从小就爱哭,但自从妈妈出车祸变成植物人后就再也没有哭过。

和傅聿深在一起的短短半个月时间比她过去几年哭的次数还要多。

傅聿深看不到祁念的表情,但他听到她微乎其微的啜泣声。

祁念在哭。

傅聿深上前一步将她揽入怀中,大掌扣着祁念的后脑。

怀中女孩儿哭的越来越厉害,最后肩膀都是颤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泪水打湿他昂贵的衬衫,祁念终于停止了哭泣。

“好了?”头顶传来傅聿深有点沙哑的声音。

祁念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她仰脸,“傅先生,对不起,把你衣服湿了。”

傅聿深愣了一下,随即嘴角荡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什么?”祁念疑惑,她不记得还有那次弄湿了他的衣服。

傅聿深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什么,祁念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傅先生!”

“嗯。”

祁念羞的说不出话,只把头埋得更低。

“好了,”傅聿深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再低头就到地里去了。”

门外响起许姨的敲门声,“先生,夫人,晚饭好了。”

傅聿深嗯了一声,转而低声哄道:“先吃饭,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祁念眨了眨眼睛,“好。”

傅聿深下楼接水,下午一直开会,到家许姨又说祁念一天没下楼,这会儿嗓子有点干。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透明玻璃杯,仰头喉结滚动,甘甜清凉的水划过,那股干渴感顿时好了很多。

目光扫到餐桌上的杂志时傅聿深顿住。

《舔爆!慕少卿伦敦一掷千金只为博佳人一笑!》

配图是泰晤士河畔旁慕少卿搂着夏妍,夜空中燃烧着带有夏妍名字的烟火。

刚才甘甜的纯净水现在变得辛辣刺痛。


祁念的脸骤然变红,连带着小巧的耳垂都是粉粉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是祁念明白他在说昨天晚上的事。

耳边响起她昨夜因欢愉而催促他的话,“傅聿深,太慢了。”

一股霸道的力道握上她的手,祁念猝不及防被带着向前,无名指间带着的素圈戒指铬着她娇软的肌肤。

男人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点上。”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白皙的侧颈,粉白肌肤下淡淡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

稳了稳呼吸,滑轮滚动,火苗窜起,昏暗中星火明灭。

烟雾缭绕,氤氲着傅聿深冷峻深邃的五官,他眯了眯眼,轻轻吐出一口白雾,祁念微微皱眉。

“下次别这么叫我。”

祁念脸微变,她和慕少卿已经分手,确实不能再叫傅聿深二哥了。

咬了咬唇,她淡淡嗯了一声,“知道了。”

傅聿深掐灭香烟,波澜不惊的眼眸看向一旁卑躬屈膝的王少,不紧不慢开口,“不是什么好烟。”

王少心道不好,“傅先生...”

未等他说完,傅聿深就转身离开,留下一脸菜色的王少呆滞在原地。

祁念从会所出来的时候丝丝小雨落下,冷风一吹,她被冻得缩了缩脖子。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红旗L5静静停在路边,车座后窗探出一只修长的手,烟雾在指尖散开。

祁念叫了车,这个点儿要等好长时间,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着自己试图取暖,看起来有点狼狈。

耳边传来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她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就看到车内男人线条锋利的侧脸。

“傅...”

“上车。”

祁念怔愣。

车内,傅聿深目视前方,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大腿,银色的素圈戒指在昏黄车灯的照耀下显得有点老旧。

傅聿深在告诉她,他没有多少耐心。

攥了攥裙子上的羽毛,祁念抬手打开车门。

车内温度很高,一股暖意瞬间将她包围。

祁念微微侧头看了眼一旁正在轻按太阳穴的傅聿深,高定西装被仍在身侧,只穿了件黑色的衬衣,领口微微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整个人带着纵欲的气息。

周围寂静无声,祁念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还疼么。”

傅聿深略带疲惫的声音突兀响起,祁念的手瞬间收紧。

腰窝处的酸痛似乎重了几分。

但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疼了。”

话落傅聿深轻笑了一声,他拍了拍大腿,淡淡道:“坐上来。”

祁念呼吸一紧,心脏好像快要跳出来一样。

傅聿深没再给她反应的时间,长臂一捞,祁念整个人就跨坐在他腿上。

白色的鱼尾裙和黑色的西装裤交织在一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祁念修长白皙的大腿瞬间暴露在空气中,双腿下意识并拢。

“别乱动。”

傅聿深扶在她腰间的手收紧,嗓音也低了几分。

祁念一怔,当即不敢再多动一下。

傅聿深将人环在怀里,轻轻按柔着她的腰窝,隔着轻薄的布料,祁念依旧能感受到被他触碰的地方像是有一团火在烧。

这个姿势祁念唯一能借力的方法就是环住傅聿深的脖子,为了不掉下去,她咬了咬唇,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傅聿深脸上的情绪依旧淡漠,手上的力度不重不轻,刚好缓解她的酸痛。

“昨天一个人去酒店干什么。”

傅聿深抬眸,冷淡眉间尽是漠然,似是无意间问到这个问题。

浓密的长睫轻颤,她缓缓道:“去找慕少卿。”

腰间的手一顿,傅聿深眸色淡了几分,随即腰窝处力道骤然加大,祁念吃痛皱眉,娇嗔出声,“疼...”

“找他做什么?”傅聿深的声线变冷,一双鹰眸紧紧锁着祁念的清丽的双眼。

祁念微微瑟缩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次见傅聿深的时候就有点怕他。

尤其是昨夜傅聿深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问他是谁的时候。

迎上傅聿深的目光,小声道:“借钱。”

“我妈妈...”祁念顿了一下,“我妈妈的病需要很多钱,京市我只认识慕少卿,所以只能求他。”

“然后呢?”傅聿深慢慢摩挲着祁念纤细的腰间的软肉,“怎么一个人蹲在路上。”

祁念清浅眸中映出傅聿深的脸庞,温婉眉梢微动。

“我...在酒店门口看到慕少卿和他女朋友在一起,就没上前...”

“然后就一个人在雨中哭?”傅聿深粗粝的拇指剐蹭着她娇艳欲滴的薄唇,声音低哑。

祁念乖巧点头。

其实她也不想哭的,只是情绪一瞬间上来,止不住而已。

傅聿深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她的唇,似进非进,“以后不哭了,嗯?”

祁念眨了眨眼睛,她不知道傅聿深是什么意思。

“傅先生...”

车子猛然刹车,祁念因为惯性整个人都扑在傅聿深怀中。

祁念今天穿的是一件低胸礼服,毫无防备的动作让他她的裙子向下滑落。

祁念瞬间浑身僵住。

下意识的,她紧紧搂着傅聿深的脖颈不放手,这种亲密的姿势,祁念能感觉到微凉的黑色衬衫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摩挲着她白皙的温软。

“可以吗?”

祁念疑惑,“什么...”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他的变化。

傅聿深喉结滚动几下,接着低沉又克制的声音响起,“老孙,你先下去抽根烟。”

司机马上连声应是。

车门开关,祁念的唇瞬间被吻住。

...

黑色的L5静静停在无人的街上,脸红心跳的声音不断传出,老孙不知道抽了多少颗烟,那声音终于停止。

老孙揉了揉蹲的酸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L5。

一开门就听傅聿深淡淡道:“老孙,明天换辆车。”

“是,傅先生。”

这辆红旗L5可是傅聿深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到的,这些年回国一直都是乘这辆车,怎么会突然要换车呢。

老孙大着胆子偷偷从后视镜看后座的两人。

只见那位漂亮的姑娘身上披着他家傅总的西装外套,整个人都埋在男人怀中,微卷的长发遮挡着侧脸看不清表情,似乎是在轻轻啜泣,傅聿深按揉着她的后脑,夹着烟的左手探出车窗,低声诱哄,“明天就换车,不会再磕到你了。”

老孙迅速收回视线,原来是这样。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至别墅,傅聿深横抱着她走进浴室。

“先洗个热水澡,我帮你洗,还是自己洗?”

好久祁念才从他怀中闷闷道:“我自己洗。”

傅聿深扬了扬嘴角,锋利的眉梢带了几分暖意,“我在外面等你。”

磨蹭了许久,祁念终于从浴室出来,她穿着黑色浴袍,乌黑浓密的长发带着水珠。

宽大的浴袍包裹着娇小的身躯,白皙双腿若隐若现,傅聿深掐灭了手中的烟,招了招手,“过来。”

祁念走到床边一把就被拉入温暖的胸膛,湿发将他的黑色衬衫染上大片水渍。

傅聿深嗅着她身上的芳香,祁念被他弄得难受,“傅先生好痒...”

话音一落傅聿深猛然推开了她。

身子突然失去依靠,祁念由于惯性向后退了几步。

稳定身形后,她站在原地眸中闪一丝茫然。

屋中没有开灯,祁念只能借着落地窗透过的月光看清傅聿深的表情。

他凝着她,深不见底的黑眸情绪不明,俊美无俦的脸上一片冷然。

周围很静,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许久,傅聿深又低又缓的声音再度响起。

“祁念,你跟了我吧。”


卧室

祁念一勺一勺喝着许姨送来的白粥,“这是先生特意吩咐的,怕您长久未进食伤胃。”

许姨笑眯眯说着。

祁念一愣,长睫翕动几下,傅聿深很会照顾人。如果傅聿深想,他会把人宠成世间最尊娇贵的小公主。

被他喜欢肯定很幸福。

放下白玉质地的勺子,祁念问,“许姨,你怎么知道我会跳舞?”

许姨笑着扯了扯身上的围裙,“我在电视上见过。”

“电视?”

祁念上学的时候确实经常参加舞蹈比赛,也在学校晚会校庆的时候表演过舞蹈节目。

但从来没有录制过能上电视的节目,许姨是怎么看到的?

“对啊,”许姨麻利收拾碗碟,嘴上也没闲着,“就在楼下客厅的电视上,当时先生也在呢。”

“叫什么来着……《楚腰》!对,就是这个名字!”许姨对能想起舞蹈的名字感到十分骄傲。

那可是夫人跳过的舞。

下一刻她却皱着眉好像在用力回想着什么。

祁念从傅聿深看过她跳舞的震惊中回神,“傅先生看过我跳舞?”

“对啊,”许姨若有所思,突然她提高了声量,“我想起来了!先生看完夫人的舞蹈后说了一句‘楚腰纤细掌中轻’,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但应该是夸夫人的,因为先生当时是笑着说的。”

楼下引擎声响起,傅聿深离开了。

祁念低头看了眼手机,已经十点了,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夫人,您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祁念点点头,她确实有点累了。

深夜,祁念半梦半醒间觉得有道灼热的目视线凝在她的脸上。

她一下惊醒,猛然起身才发现那人身上带着熟悉的雪松味道。

“傅先生?”

傅聿深竟然回来了。

祁念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照亮彼此的脸。

傅聿深狭长的眸子没什么情绪,身上透着凉意,身上还是那件衬衫,一言不发坐在床边。

祁念摸不清他怎么了,手紧紧抓着柔软的被褥,静静等傅聿深开口。

过了许久,他淡淡问,“祁念,忘记一个人要多久?”

祁念面色一滞,整个人都顿住。

忘记一个人?

下意识就去看他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

咬了咬唇,祁念垂下眸子,声音很轻,“我不知道。”

她真的没有办法回答傅聿深这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傅聿深多久才能忘了他的未婚妻。

“可能两三天,可能两三年,也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祁念抿了抿嘴角,轻轻呼了一口气,抬头直视傅聿深,般般入画的眉眼带着浅浅的笑意。

“傅先生,抱歉,我真的没办法回答。”

“那你呢?”

傅聿深突然问。

“我?”祁念一瞬间茫然,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她只有过慕少卿一个男朋友,四年里她自问是个合格的女朋友。

可慕少卿还是选择了夏妍。

慕少卿和夏妍也是青梅竹马这么多年分分合合,就算夏妍放弃他和别的男人出国,慕少卿还是一直想着她。

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少卿和傅聿深是一样的人。

但祁念不是。

在一起四年,她有很认真对待那段感情,所以慕少卿说分手的时候,祁念不是无动于衷的。

她也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的京市很久,最后连头发都带了冰凌。

后来母亲的病加重,没有办法她只能去找慕少卿,可那晚慕少卿搂着夏妍意气风发,她在暴雨中远远看着他们,连休斯顿的门都进不去。

和傅聿深睡是她自愿的。

她不像他们有资本玩爱情,为一个人情根深种。

她还有妈妈要救。

她没有时间为慕少卿伤心难过。

祁念从不觉得自己高尚,相反她很会分清利弊,她要救母亲,傅聿深是个正好的人。

傅聿深轻笑出声,祁念竟然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几分自嘲。

“傅…”

声音戛然而止,傅聿深捏着她的下巴狠狠吻住她的唇。

祁念只愣了一下,随即攀上他的脖子,她起身跪在床上,乖巧回应这个吻。

傅聿深吻得很凶,像是在发泄着什么一样。

一双鹰眼直直盯着祁念,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很久,直到祁念觉得胸腔中的空气都被他夺走,傅聿深才放开了她。

祁念攀着傅聿深的脖子,整个人挂在男人身上,轻轻喘息,媚眼如丝看着他。

眼波盈盈如春水。

傅聿深粗粝的拇指摩挲着她被吻得有些红肿的樱唇。

闭了闭眼睛,傅聿深推开了身上的女孩儿,起身,他又回到了那副冷然的模样,“我一会飞机去德国,这几天有什么事就和宋特助说。”

祁念泠泠看着他,轻轻颔首,“傅先生路上小心。”

“嗯。”

引擎声再度响起,祁念靠在落地窗前看着那抹光亮一点点消失不见。

屋子里还萦绕着傅聿深身上的烟草味。

祁念轻轻抚摸了一下殷红的唇。

凌晨一点傅聿深去了德国。

在刚刚吻过她之后。

“夫人,夫人,您睡了吗?”

许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祁念转身开门。

“怎么了,许姨?”

许姨笑道:“我看您房间亮着灯就来看看您睡没睡,先生带回来好多花和甜品牌,我问他怎么处理,他让我来问您。”

“花和甜品?”祁念惊诧。

“他怎么说的?”

许姨道:“先生说交给您处理,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扔了。”

祁念抿唇,“在客厅吗?去看看。”

几十束束栀子花占据了沙发的大部分空间,餐桌上放着好几盒抹茶味道的甜品。

祁念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动了动,是她喜欢的那家甜品。

这家甜品的生意很好,他们家有很多甜品都是现做的,傅聿深出去的时候已经十点了,他是从哪里买来的。

祁念赶紧找店家小票,付款时间是11:56分。

傅聿深刚才出去是给她买这些东西去了。

她喜欢的栀子花,她喜欢的抹茶味甜品。

“许姨…”

许姨赶紧上前,“夫人?”

“把花都插起来,甜品放冰箱。”

“对了,你知道傅先生几点飞机吗?”

祁念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坐在去机场的车上了,她不知道傅聿深几点飞机,但莫名就想去机场找他。

窗外的建筑飞速后退,天空中缀着几颗星子。

祁念无心欣赏,她只想快点到机场。

凌晨四点的机场人不是很多,但候机厅很大,祁念不知道去哪找傅聿深。

后来才想起他应该是坐头等舱有独立候机室的。

祁念站在大厅中间紧抓着手机,想给他打电话,可又畏缩。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了上来。

她和傅聿深的关系大抵就是这样吧,如果他不允许,她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一个人站在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