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昕然许问舟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与明月再无归期热门小说孟昕然许问舟》,由网络作家“吃了那个大西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昕然会放过你?不要说你这个外科主任的身份要被撤掉,连你的命都不保!”“这……”林欢欢一下就急了,“当初可是你让我瞒下许问舟的病情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所以啊,我才想尽办法布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把许问舟送出国。”“等他在国外出了意外,就没人能怪到我们身上了。”“只有他死了,然然的新郎才能理所应当地换人。”出国的日子就定在了两天后。这两天许问舟被单独关在了病房里。每天都有护士和保镖在病房里外守着,像是生怕他又会跑出去闹事。可明明,他连站都站不起来。孟昕然不是没有过疑问,都被林欢欢掩饰了过去:“许问舟的腿其实早就好了,但他不肯站起来,我也没办法。”“等送去国外,他没法再在你面前装可怜,兴许就能站起来了。”孟昕然的脸又沉了下去:“看来上次...
“这……”林欢欢一下就急了,“当初可是你让我瞒下许问舟的病情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所以啊,我才想尽办法布了这个局,就是为了把许问舟送出国。”
“等他在国外出了意外,就没人能怪到我们身上了。”
“只有他死了,然然的新郎才能理所应当地换人。”
出国的日子就定在了两天后。
这两天许问舟被单独关在了病房里。
每天都有护士和保镖在病房里外守着,像是生怕他又会跑出去闹事。
可明明,他连站都站不起来。
孟昕然不是没有过疑问,都被林欢欢掩饰了过去:
“许问舟的腿其实早就好了,但他不肯站起来,我也没办法。”
“等送去国外,他没法再在你面前装可怜,兴许就能站起来了。”
孟昕然的脸又沉了下去:
“看来上次在哀牢山一个月,你还是没有长记性。”
她不明白许问舟为什么永远这么任性,如今连自己的身体都要拿来当威胁她的筹码。
但她的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因为许问舟对她的在意,生出了一些隐秘的欢喜。
许问舟却并没有表现出她想象中惊慌失措的模样,只是问:
“奶奶还好吗?”
“你还敢提奶奶?”孟昕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你在奶奶面前告状,让她千里迢迢跑过来,她怎么会晕倒?”
“不是我。”
许问舟轻声辩解了一句。
“什么?”
孟昕然听到了,只是不肯相信。
反正她从来不肯相信。
许问舟心里想着,重新阖上了眼。
两天后,正好是他永远离开的日子。
大概是想让他永远呆在国外。
许问舟的所有东西都被打包送了过来。
衣服、首饰,更多的是他为孟昕然画的画。
被接到孟家后,一开始,他总是闷闷不乐。
孟奶奶虽然会宽慰他,但到底老人家年纪大了,总有些力不从心的时候,于是孟奶奶就让孟昕然陪着他。
孟昕然会牵着他的手走出房子,也会带他看满城烟花,还会在他思念爸爸妈妈的时候,动作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眼泪:
“嘉树哥你怎么样了?”
“没事,就是腿还有点痛。”
“早就说过你的腿还没好,就别跟着一起来了。”
“可我担心问舟……”
林嘉树的眼眶立刻泛起红晕:
“毕竟,问舟现在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许问舟被推到草叶丛里,手肘似乎被什么东西割破,划出一道口子,痛得厉害。
孟昕然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抱起林嘉树就往山林外跑去。
好在,搜救队的小伙子将他背去了最近的医院。
只能说,孟昕然还是自信得太早了。
在对许问舟的伤情作了全面评估后,医生委婉地提出,他的腿可能治不好了。
不仅如此,他身体的各个器官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衰竭,消化道更是因为长期没有营养摄入严重萎缩,面临着要切除四分之三胃的风险。
听到这些,孟昕然几乎要把医生的办公桌掀翻:
“什么叫治不好?怎么可能治不好?”
“问舟的腿不就是一点骨折吗?你凭什么说他永远站不起来了?”
林嘉树赶紧安慰孟昕然:
“没事的,这里的医院看不好,我们就去市里看,再看不好还可以送去国外,总会有办法的。”
“你忘了?我姐可是有名的外科专家。”
孟昕然的眉头仍旧紧皱,但表情看上去还是放松了一些,不知是真的将林嘉树的话听进去了,还是在安慰自己:
“是,总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的!”
许问舟被连夜送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
林嘉树的姐姐林欢欢亲自为他接诊,得出了和前面那家医院截然相反的结论:
“问舟的腿没什么大事,养两天就好了。”
“至于器官衰竭更是没影的事。书上写得明明白白,一个人完全不进食最起码都能坚持五周。”
“我看啊,还是问舟表现得太娇气了,所以才让之前的医生误诊了。”
话里话外将许问舟形容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撒谎精。
大概是诊断结果相差太大,孟昕然的神情显得有些复杂,甚至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林嘉树熟练地握住她的手,声音安抚中带着一丝嗔怪:
“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姐吗?”
孟昕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
来接我的时候,她依旧余怒未消:
“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
“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
她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
我却只是低眉顺目:
“好,都听你的。”
孟昕然愣怔许久:
“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
孟昕然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五天后,将会代替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
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许问舟已经彻底饿脱了相。
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
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孟昕然:
“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许先生了。”
没过多久,孟昕然和林嘉树就到了。
看到许问舟苍白如纸的脸和过分消瘦的身体,孟昕然先是一惊,而后愈发愤怒:
“许问舟,你为什么不在原地好好待着?”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搜救队员都几天没合眼了?”
“你就是改不掉爱给人找麻烦的坏习惯是吗?”
哀牢山常年被迷障笼罩,野兽环伺。
起先许问舟的确一步也不敢往里走,只敢守在原地吃背包里的食物,一心等着孟昕然能快一点来找他,将他救离苦海。
某天醒来的时候,他却惊恐地发现不远处两头类似野狼的生物,正在舔舐他仅存的背包。
眼中泛着绿光,仿佛下一口就会把她拆吞入腹。
许问舟吓得大口呼吸都不敢,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戳出血来。
好在最后,野狼餍足地离开了。
在失去了所有食物后,他只能被迫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面对孟昕然的怒气,许问舟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解释。
从前孟昕然就总是嫌他话多,得理不饶人。后来就渐渐变成了只要是许问舟的解释,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相信。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许问舟百无聊赖地想着。
搜救队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听不下去了,嘟囔着替他辩解:
“哀牢山可
那一回,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生气,只差把地都掀翻过来,就连孟奶奶都暗地里提醒过他,别做得太过火了。
所以,当孟昕然再次这么说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又闹起来。
许问舟却只是低眉顺目:
“好,都听你的。”
孟昕然愣怔许久。
她想过许问舟一定会大哭大闹,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暴力镇压他的手段。
可在看到他如此乖顺地同意后,心里却又莫名涌出一丝不安和烦躁,似乎觉得事情逃离了她的掌控,下意识退让:
“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
“不用。”
许问舟微笑着拒绝。
不论是延期一年还是十年,就算是取消,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孟昕然不知道,他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五天后,他将会代替亡灵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到时,她爱延期就延期,爱换新郎就换新郎,一切与他都再无关联。
离开前,搜救人员试图扶起许问舟,却惊讶地发现他根本站不起来。
在背包里的食物被扫荡一空后,许问舟饿了好几天。
饿到头晕眼花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他为了找口吃的,甘愿冒险爬上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
幸运的是,他成功摘到了树上的果子,并吃了下去。
不幸的是,那果子有毒。
刚吃下去,他就觉得腹痛如绞,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等醒过来,两条腿都已经断了。
救援队的临时医生根本处理不了这样的伤情,赶紧提前联系了附近的医院。
“你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一刻,许问舟竟觉得有点好笑。
要是能联系上外界,她何至于被困在这个鬼地方整整一个月?
孟昕然也从他的沉默中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漏洞,罕见地向他低了头:
“对不起,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我欠考虑了。”
“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腿治好的!”
孟昕然原本要来扶他,身后的林嘉树适时发出一声惊呼。
“哎呀!”
随后,整个人摇摇晃晃往下倒。
下意识推开许问舟,孟昕然急忙将林嘉树揽在了怀里,眼底满是愧疚和担忧:
“问舟哥哥,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许问舟开始偷偷地画孟昕然。
正面、侧面、低头、微笑……
每个动作都被他保存在心里,画在了纸上。
尤其是他们订婚那天,许问舟才觉得自己真的活过来了。
好像这个世界上,终于有一个人永远也不会离开他了。
所以他花了一个月的时间,特地画了一张他和孟昕然亲吻的画。
可他的画还没送出去,林嘉树就下了飞机。
那是孟昕然第一次主动放开了他的手:
“问舟哥,你在家里等等我,我去接一个人,很快就回来。”
可直到深夜,孟昕然也没有回来。
也是从那天开始,孟昕然再也没有叫过他“问舟哥哥”,而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许问舟。”
他的画送不出去了。
心却怎么也收不回来。
直到在哀牢山吃下那枚红果子。
剧毒的果肉只消一口就让他肝肠寸断。
他知道她要死了。
临死前,往日的执念循环往复,最终化为齑粉。
也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彻底死心。
收不回来的心就不要了,就像孟昕然,他也不要了。
濒死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活下去吗?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恍惚中,他听到自己问:
“什么交易?”
亡灵没有实体,声音却带着易碎的凄美:
“我可以用我仅剩的灵力帮你活下去。但离开这里后,你的灵魂需要进入我的身体,替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你的心愿是什么?”
“迎娶沈若凝,永远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你不回去呢?”
亡灵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却笑得比哭还难听:
“我已经在这里飘荡了三年,即使出去也只会魂飞魄散。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好。我答应和你做交易。”
窗外的阳光忽然刺痛了许问舟的眼睛。
电话那头的机场托运人员问他:
“许先生,托运行李的清单已经发过来了,您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不用了。”许问舟说,“都帮我扔了吧。我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
孟昕然忽然走进来,面色有些迟疑地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