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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虫队队员

    男女主角分别是齐杞初齐云颖的女频言情小说《十日终焉齐杞初齐云颖全文小说》,由网络作家“杀虫队队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白大褂看起来比其他人更加冷静,甚至连桌面上的那具尸体也影响不了他,“我叫赵海博,是一名医生,你们应该从我的穿着就能看出来。”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脏兮兮的白大褂,继续说道:“来这里之前,我正在给一位女士做手术。那女士得了脑室内肿瘤,肿瘤增长迅速,近半年来持续增大,已经引起了轻微脑积水,若不尽快开颅处理,会有生命危险。”“我选择的是额叶的手术入路,在CT定位下直接穿刺至脑室,其实这种手术每一次进行都伴随着相当大的风险,但那位女士为了长期陪伴自己年幼的儿子,选择了冒险。”“通常来说,手术室为了保证环境的稳定性,连微风都不可以有,可谁也没想到比风厉害的东西来了。”“地震来临的时候,我刚刚取下那位女士的头骨,正在剪切硬脑膜,这一步若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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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大褂看起来比其他人更加冷静,甚至连桌面上的那具尸体也影响不了他,“我叫赵海博,是一名医生,你们应该从我的穿着就能看出来。”

他伸手扯了扯自己脏兮兮的白大褂,继续说道:“来这里之前,我正在给一位女士做手术。那女士得了脑室内肿瘤,肿瘤增长迅速,近半年来持续增大,已经引起了轻微脑积水,若不尽快开颅处理,会有生命危险。”

“我选择的是额叶的手术入路,在CT定位下直接穿刺至脑室,其实这种手术每一次进行都伴随着相当大的风险,但那位女士为了长期陪伴自己年幼的儿子,选择了冒险。”

“通常来说,手术室为了保证环境的稳定性,连微风都不可以有,可谁也没想到比风厉害的东西来了。”

“地震来临的时候,我刚刚取下那位女士的头骨,正在剪切硬脑膜,这一步若是出现问题,极容易造成大脑挫伤,留下毁灭性的后遗症。”

“我当机立断,决定终止手术,将女士的头骨暂且盖回去。否则在到处扬尘的环境之下,那位女士的性命堪忧。”

“可我没想到这一步比我想象中的难度要大,我连站都站不稳,又怎么可能将一小块头骨准确无误的盖回去?”

“身旁的护士将我撞的东倒西歪,所有人都无法保持平衡。我在慌乱之中只能先用无菌床单将那位女士的头部盖上,然后马上转身组织众人撤离,可此时却被一辆医疗小推车撞到了腿,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不等我重新站起来,手术室的天花板直接开裂了,我立刻就失去了意识。”

众人听完医生的讲述,面色都不太自然。

在这段故事之中他使用了很多医学术语。

这些术语当中若有一个词是瞎编的,任谁也无法识别。

“赵医生,你是哪里人?”健硕男人漫不经心的开口问道。

“我并不觉得有义务回答你的提问。”赵医生回答道,“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

健硕男人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

“该、该我了吗?”一个戴着眼镜的男生眼神闪烁了一会儿,说道,“我叫韩一墨,我是个……”

“等等。”山羊头忽然开口打断了韩一墨的发言。

这个举动把韩一墨吓了一跳,他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去。

“怎、怎么了?”

“到「中场休息时间」了。”山羊头讪笑着说道,“下面休息二十分钟。”

众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这种时候居然还有「中场休息时间」?

齐夏看了一眼桌子中央的座钟,从醒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

现在是十二点半。

“也就是说这个「休息」是强制性的。”齐夏心里默默念道着,“当十二点半时,无论讲述者是谁,都会强制休息二十分钟……”

可是游戏才进行了三十分钟,如今光休息就要二十分钟?

齐夏皱起眉头,他知道这并不是他要考虑的事情。

这个游戏的举办者本来就是疯子,没必要用常人的思维去考虑。

于是他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的给自己洗脑。

“我叫李明,山东人。”

只有将这段话无数次的灌输给自己,轮到自己讲述时才可以脱口而出。

众人都面露为难的静静等着。

说是「中场休息」,可是众人的气氛却更加压抑。

“请问……我们可以讲话吗?”健硕男人开口问山羊头。

“噢,当然,你们现在是自由时间,我无权干涉。”

健硕男人点了点头,又看向了赵医生:“赵医生,你到底是哪里人?”

赵医生的面色沉了下来:“我说,你似乎从一开始就对我很不满,我为什么一定要告诉你我是哪里人?”

“你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恶意。”健硕男人声音沉稳的说道,“你说的越多,真实性就越强,既然大家都说了自己的家乡,你也没必要隐瞒了吧?”

“说的越多,真实性就越强?”医生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说多错多」,如果规则是绝对的,我现在的讲述不存在任何问题。况且我也不相信你们任何一个人。”

“这话有些偏颇。”健硕男人说,“在场一共九个人,只有一个是敌人,你若是愿意和大家配合,我们可以齐心协力将那个说谎者揪出来,如今你越是隐瞒就越可疑,我已经是第二次问你了,你还要隐瞒吗?”

健硕男人看起来非常擅长盘问,仅仅几句话就将赵医生逼入了逻辑死角。

他的话意思很明确。

只有「说谎者」才不需要相信别人,毕竟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如今医生继续隐瞒的话,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能够成为脑科医生的人又怎么会是泛泛之辈,只见他冷哼一声,开口问道:“那你先回答我,你是谁?做什么的?”

“我?”健硕男人没想到医生会忽然反将一军,表情有些不自然。

“没错,既然在我讲述之后,你不依不饶的问我,那我也可以在你讲述之前先问问你。”赵医生笑了一下,“很公平吧?”

健硕男人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得对,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我叫李尚武,是一名刑警。”

一句话出口,众人纷纷看向了他。

在这个时候,「刑警」两个字给了众人想象不到的安全感。

“你是警察?!”医生愣了一下。

难怪从一开始就感觉这个男人在打探着什么,他也是第一个提出「要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人,说不定他真的想救所有人出去。

医生的态度很明显改观了不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对刚才的态度道歉,我是江苏人。”

此时花臂男乔家劲的面色有些难看:“我说,赵医生,你要相信这位李警官吗?”

“嗯?”赵医生不明所以的看了看乔家劲,“你要说什么?”

乔家劲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淡淡的说道:“现在不是「讲述时间」啊,换句话说……现在所有人都可以撒谎。”


“齐夏……你没事吧?”林檎问道。

“我?”齐夏微微—怔,“我看起来……像是有事吗?”

“因为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不太正常。

“我……”

话音未落,齐夏整个人忽然头痛欲裂,他凄厉的惨叫—声,抱着自己的头蹲了下来。

“喂!骗人仔!”乔家劲感觉齐夏的状态有些不对,今晨韩—墨死亡时,齐夏也出现了头痛的情况。

齐夏只感觉脑袋像要裂开,有什么东西在大脑的深处跳动着。

齐夏死死的揪住自己的头发,耐心的等待那阵头痛消失。

过了大约半分钟,他才平稳了呼吸,慢慢的放下手,站起身来。

他的表情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样。

那阵头痛如同刮过身边的—阵风,来的虽说猛烈,却总在某—时刻淡然消失。

林檎看了—眼齐夏,问道:“你、你没事吧?你经常头痛吗?”

“不,在我记事以来这是第二次。”齐夏叹了口气,说道,“估计跟这鬼地方有关。”

林檎还想再问些什么,可看起来齐夏并不想纠缠这个问题。

“我们的时间很紧迫,就算我脑袋里面生了虫,我也不准备在这个地方诊断。”齐夏抬头看着暗红色的天空,继续说道,“托这个小姑娘的福,我们知道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有吗?”甜甜看了看地上人鼠的尸体,表情还是有些悲伤,“我感觉唯—有用的信息,就是关于「赌命」的规则了。这个孩子也因此丧了命。”

“不仅如此。”齐夏说,“我本以为这是—片充满着混乱和疯狂的土地,可现在看来,这地方也有属于自己的「规则」。”

“「规则」……?”

“没错。”齐夏点点头,“刚才那个叫做「朱雀」的男人,应当就是此处的管理者之—。”

“管理者?你是说那个「鸟人」?”乔家劲问。

“是,他现身是为了保证「规则」不被破坏。”

“可是管理者为什么不穿衣服啊……”甜甜有些不理解,“他赤身裸体戴着—个披风,看起来好奇怪。”

“跟他的种种诡异行为比起来,「不穿衣服」已经是最正常的—项了。”齐夏顿了顿,又说道,“这只是我们目之所及的线索,或许「管理者」的上面还有其他人。”

林檎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那个叫做朱雀的人曾经说「如果不是规则限制,—定杀了你」之类的话。”

乔家劲也点点头:“能够限制住那种有特异功能的疯子,相信他上面的人会更加可怕。”

“「特异功能」?”齐夏皱了皱眉头,“我好久没听这个词了。”

“难道不是特异功能吗?和终结者—样。”乔家劲比画道,“那人可是在天上飞啊!”

听到这句话,三个人都顿了—下。

“「终结者」是什么意思?”林檎好奇的看了看乔家劲。

“看你穿的挺时髦,结果却是个土老帽?”乔家劲憨笑了—下,“连终结者都没看过吗?”

“时、时髦?”林檎尴尬的张了张嘴,这两个字现在只能在老—辈那里听到,能够说出来就已经够土的了。

可自己却被这种人嫌弃了。

乔家劲用胳膊肘捅了捅齐夏,问道:“骗人仔,你应该看过的吧?阿诺施瓦辛格,简直不要太帅!”

“阿诺施瓦辛格……?”林檎好像听过这个名字,又好像没听过。

“我不在乎什么「终结者」和施瓦辛格,我也不在乎那个鸟人有多么不可思议。”齐夏缓了缓,说道,“我现在只想知道「规则」的范围有多大,能够规范到什么程度。”

三人不懂齐夏所言,面面相觑。

“骗人仔,你要做什么?”


“我……”人蛇微微一怔,他想要选择一个答案,却发现无论如何回答都是徒劳的。

“哈哈哈哈哈!”

人蛇忽然之间大笑,笑的前仰后合,不多久就收起笑声,说道:“你可真是有意思。”

“有意思?”齐夏冷冷的看了看人蛇,“哪里有意思了?我不是已经赢了么?”

人蛇缓缓来到墙边,伸手拉下了拉杆。

众人只感觉身体一坠,而后开始慢慢的下降。

乔家劲满脸的不解,他扭头问道齐夏:“骗子,什么意思?为什么这样就算赢了?”

齐夏发现绳子果然在下降,暗暗松了口气,说道:“你思考一下吧,只要这个问题问出口,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得救了。”

“假如我的下一个问题是「你会不会拉下拉杆」,你的回答会跟这个问题一样吗……”乔家劲默默的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根本想不明白。

“原来如此……”赵医生面带思索的点点头,“若他回答「是」,那下一个问题也只能回答「是」,这样我们就得救了。毕竟下一个问题是「你会不会拉下拉杆」。”

“可他要说「否」呢?!”乔家劲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漏洞,“他说「否」不就行了吗?”

“他若说「否」,下一个问题也只能说「是」。”韩一墨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个问题妙就妙在,若他回答「否」,就承认了两个问题他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还记得吗?这个蛇头人说他不会说假话。”

乔家劲一怔,再次转过头来看向齐夏,开口问道:“这都是你刚刚想到的吗……你是个什么怪物?”

“怪物不敢当。”齐夏摇摇头,“我只是个浪迹江湖的骗子。”

说话间,几人已经缓缓的落到地上。

由于长时间的吊挂,大家的手掌都有些火辣辣的疼痛,而两个伤者的情况更是不容乐观。

“各位,恭喜你们在「面试」中活了下来,推开这扇门,一个新世界在等着你们。”蛇头人将手背在身后,站到木门的旁边。

“扑街仔……”

乔家劲恶狠狠的走了上去,似乎想要把所有对于「人羊」、「人狗」的不满都发泄到眼前的「人蛇」身上。

人蛇冷眼转过身,看着气势汹汹的乔家劲却毫不动弹。

“你们一个个都是变态吗?!”乔家劲大喝一声,上前就抓住了人蛇的衣领,“戴着这些奇怪的面罩,一次次的想致我们于死地,现在终于让我逮到了!”

人蛇冷笑一下,低声说道:“趁你还活着,劝你早点放手。”

“你说什么?!”

乔家劲用力举起拳头,眼看就要飞到蛇头人的脸上时,却被李警官拉住了手臂。

“喂,你忘了那个被敲碎头颅的男人了?”李警官低声喝道,“若他们都是一样的人,你准备怎么打败他们?”

“我……”一丝不甘的表情浮现在乔家劲硬朗的脸上,他咬了咬后槽牙,缓缓吐出几个字,“可是这些天杀的……”

“放心,我们不是能出去了吗?”李警官打断他,低声说道,“只要能出去,我一定会给他们好看的。”

众人听后不再言语,只是缓缓的来到了人蛇面前。

近距离看着此人,才发现他有多么诡异。

这个蛇头人周遭的气温比其他地方更低,他老旧的西装和头上戴着的面具一起散发着诡异的腥臭味。

他的双眼正从面具之中射出目光,明显是个人类。可他身上的味道又像一条死了很久的蛇。

“各位,欢迎来到新世界。”

蛇头人闷闷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然后回头打开了屋门。

随着吱嘎一声轻响,屋外的亮光传了进来。

齐夏皱了皱眉头,他发现门外根本不是室外,反而是一条走廊。

“外面是哪儿?”齐夏问道。

“我说过了,是新世界。”蛇头人缓缓的举起双手,“将来的「神」会在你们之中产生!将会在新世界中产生!多么令人振奋!”

“又是神……”乔家劲恶狠狠的问道,“你们到底在策划什么东西?”

见到有人提问,蛇头人明显来了兴趣:“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他可以实现一切想法!”

“无所不能?”乔家劲的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

赵医生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冲乔家劲摆了摆手,然后对蛇头人说道:“好的,我们知道了,快让我们出去吧。”

蛇头人一顿,然后点点头,让到了一边。

齐夏率先走了上去,身后的众人看起来也不想在此处多停留,纷纷加快了脚步跟着。

众人一步踏入走廊,一股特殊的味道就灌满了鼻腔。

该怎么形容那种味道?

沉重,一股非常沉重的味道。

这味道就像是全世界的几十亿人都死了,然后暴露在空气里腐烂,这股腐烂的味道吸引来无数虫子争相进食。

它们大量的繁衍,又大量的死亡,然后也腐烂了。

将这铺天盖地的腐烂气味沉淀一段时间,等它变得不再刺鼻时,就成了现在这般沉重的味道。

齐夏过了好久才缓过神来,然后睁开眼睛看去,却发现眼前是另一番让人绝望的景象。

他们正身处一条望不到头的走廊中,这里的天花板低矮又压抑,顺着这条走廊一直向前铺陈。

而走廊的两侧,无数个木门正在缓缓打开。

正如他们身后的木门一样。

没多久,木门开始渐渐的出现人影。

大部分都是浑身是血的面具人,远远望去,只有极少数的门里走出了正常人。

而那些所谓的「正常人」看起来也都神色疲惫,颤颤巍巍。

和齐夏一样,他们也活下来了。

“什么情况……”韩一墨虚弱的问道,“被抓来的不止我们九个?”

齐夏的面色格外沉重,眼前的情况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这个组织抓来了无数的人,然后进行杀人游戏?

“可是……活下来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章晨泽暗叹一声。

放眼望去数以千计的门里,走出来的只有寥寥数人。

像齐夏所在的房间里「全员生还」的情况甚至连一个都没有见到。

“各位,请。”

蛇头人向一旁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前进的方向,然后站在门边负手而立,看起来他不准备离开。

“走吧。”

众人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排成一条长队缓慢的离开了。

经过一扇扇破旧的木门时,众人近距离看到了那些戴着动物面具的人。

其中有牛,有马,有狗。

还有先前见过的羊和蛇。

他们无一例外的散发着诡异的气息,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而门里的景象大多都是满地的尸体,不知道他们究竟参与了什么「游戏」。

又走了十几步,众人被眼前两个动物面具吓了一跳。

左边那人戴着一个巨大的老鼠面具,倚靠在墙上;而右边那人戴着一个巨大的公鸡面具,双手环抱在胸前。

这两个面具明显不是人造产物,而是实实在在的动物头颅做成的。

可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巨大的老鼠和公鸡?

这两人与其他头戴动物面具的人一样,只是淡淡的看了齐夏等人一眼,没有其他动作。

“这些动物都是什么……”林檎有些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远离了那二人。

齐夏微微一皱眉头,仿佛想到了什么。

羊、狗、蛇、鼠、鸡……

“是生肖。”他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众人一怔,纷纷看去。

那些穿着破旧西装的人所戴的动物面具果然都在十二生肖之内。


“羊和狗……”齐夏眯起眼睛,仔细的思索着所有事情。

一开始那个自称「人羊」的人想要他们自相残杀,可现在这个「人羊」却说非常担忧他们这几人,又说不能眼睁睁的看他们去死。

“这不是在说谎吗……”

忽然,齐夏脑海当中有一道亮光闪了一下。

是了!

就是这个!

说谎!

这一切都跟齐夏预想的方向一样,「羊」和「狗」根本不是什么人名,而是「游戏类型」!

「羊」有没有可能代表「狼来了」的故事?放羊的孩子因为说谎多次而无人施救,所以「羊」的游戏中存在「谎言」,是「说谎」的游戏。

「狗」有可能代表忠诚,正如刚才的鱼叉游戏中,他们若是没有一起合作,现在应该一个都活不了,所以有没有可能是「合作」?

齐夏又拿起鱼叉看了看,他知道,「羊」在解说规则的时候就有说谎的可能。

可是这短短的几句话,到底哪一句说了谎?

「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死」,如果这一句话是谎言的话……

“等下……”齐夏慢慢张大了眼睛,“这段话并不是「答案」,而是害死众人的陷阱。”

“你讲什么?”乔家劲不解的问道。

“这段话全都是谎言!”齐夏果断的说道,“站在墙边会「死」,站在孔洞下面才是「生」!”

赵医生和李警官面面相觑,不知道齐夏到底要表达什么。

“各位,还记得吗?「羊」是会说谎的!”齐夏站在屋子中央,企图让众人靠近自己,“我们按照他所说的规则去做,最终会害死自己,这就是「羊」和「狗」的区别!”

“可是这样真的合理吗?”肖冉有些胆怯的问道,“整个房间中只有你的头顶有孔洞,怎么想那里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吧……”

关于这一点齐夏也没思考明白。

这头顶的孔洞到底会掉下什么东西,才能害死墙边的人?

“嗯……”齐夏又思索了一下,改了说法,“无碍,这一关结束之后,我们有很大的概率能出去,所以你们按照你们自己的想法去选择就好。”

“你怎么知道我们能出去?”李警官警惕的问道。

“因为这一次的提示中,没有关于下一次游戏的「预告」。”齐夏回答说,“这样想来有两个可能,要么代表这是最后一个游戏,要么是主办者有很大的把握能够在这次游戏中将我们全部击杀。”

众人听后面色沉重,但也无言反驳。

“总之我会站在这里。”齐夏又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至于你们怎么选,就看你们自己了。”

听完齐夏的一番话,乔家劲缓缓的来到了他的身边,说道:“我说过了,我相信你。”

“可我是骗子。”齐夏冷冷回答。

“无所谓。”

林檎仔细思索了一下,也捂着口鼻朝着屋子中央走去。

“喂!你做什么?”肖冉贴着墙大喊道,“你真的相信他啊?”

林檎微微点了点头,说:“是的,你们仔细想想,我们是靠谁才活到现在的?”

肖冉听后一怔,忽然觉得林檎说的颇有道理,做了一会儿思想斗争之后也跟上去了。

韩一墨用手捂住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也走了过去。

“你叫……齐夏是吧?我也相信你。”

甜甜、章晨泽跟着走了过去。

此刻竟只剩下赵医生和李警官还紧贴着墙壁了。

“喂,你们不过来吗?”甜甜喊道。

“我……”赵医生看起来有些犹豫,似乎没有决定到底怎么选。

“没必要强迫他人。”齐夏伸出手摆了摆,“这一关不牵扯合作,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就行。”

地上的时钟渐渐来到了一点二十八分。

李警官眯起眼睛盯着齐夏。

他并不认为这个骗子此刻会选择寻死,可他为什么要带着众人站在孔洞下面?

此时林檎看出了二人的心思,冲着他们说道:“齐夏不像是说谎,你们要过来吗?”

“你看得出来?”李警官低声问道。

“没错。”林檎点点头,“因为工作的关系,我大多时候都能分辨对方是否在说谎。”

“既然如此……”李警官和赵医生互相看了一眼,默默的走上前去,对着林檎说道,“有专业人士开口了,我们就相信你。”

虽然这样说着,但他们二人手中依然抓着碎裂的桌板。

二人走到孔洞下面,伸手举起桌板挡在了自己的头顶,这样不管从孔洞里掉下什么东西,第一时间也能有所防备。

“你们还挺有心机。”乔家劲骂骂咧咧的也要去地上捡一块桌板。

齐夏瞟了一眼时间,拉住了乔家劲。

“别去了,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时钟来到了一点三十分,屋顶处响起了巨大的链条声,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上弦。

“真的没问题吗,骗子?”乔家劲有些胆怯的抬头一看,总感觉现在的场景有点像在赌博,只不过这次赌博的代价有点大,是九条人命。

齐夏摇摇头:“我也是猜的,就看能不能猜对了。”

忽然之间,整个房间微微抖动了一下,让九人心里一紧。

甜甜下意识的向李警官和赵医生的方向靠拢了一些。

齐夏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那九个靠在一起的孔洞,一双眼睛仿佛要看破黑暗,找到隐藏在其内的玄机。

下一秒,九个孔洞里有一些暗黑色的东西猛然喷射而出,众人吓得赶忙闭上了双眼。

唯独齐夏看清楚了那些暗黑色东西的真实面貌。

竟是九条老旧肮脏的麻绳。

他伸手一接,将一条麻绳握在了手中。

这些麻绳大约两根手指粗细,刚好能稳稳的握住。

“坏了……”齐夏面色一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遭。”

众人慢慢的睁开眼,发现眼前是散发着腐烂气味的一根根绳子。

“什么情况?”

不等几人问明白现在的处境,齐夏立刻开口喊道:“抓紧绳子!!”

反应比较快的三四人立刻伸手握住了绳子,剩下的几人也有学有样,伸手抓了上去。

齐夏扭头一看,韩一墨由于右肩受伤,此刻只能用左手有气无力的抓住绳子。

“不行,你……”

齐夏刚要开口说什么,众人脚下的地板轰然碎成粉末。

“啊!”

“我丢!”

惊呼声同一时刻爆发出来。

众人的身体通通往下一坠,幸亏有手中的这根绳子,此刻才没有直接掉落下去。

韩一墨咬着牙,用左手死死的握住绳子,可他已经开始失血,身上的力气正在流失,此刻齐夏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左手一点一点松动。


“我丢……你是—点义气也不讲吗?”乔家劲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不讨人喜欢。”

听到几人在交谈,甜甜默默低下了头。

每—个人似乎都有—个明确的目标。

可与他们比起来,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假设她真的排除万难,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

假设她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回归了原本的生活,那自己会再次过上暗淡的日子,与那些肮脏的老男人热情相拥。

这样想来的话……说不定「死在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甜甜,你怎么了?”林檎问道。

“没什么。”

离开了广场,众人来到了另—侧的街道。

这里与便利店的街道不—样,似乎都是—些小型民居,—栋栋低矮的房子交错排列,不知道是否有人住在此处。

没走几步,四人又看到了—个动物面具。

那人此刻正站在—个老旧房间的门口,负手而立。

齐夏径直冲着他走了过去。

走近了才发现,此人戴着—个巨大的老鼠面具,散发着难闻的味道。但此人的身材很瘦小,并不如之前见过的动物面具那般强壮。

乔家劲开口问:“「鼠人」,是吧?”

鼠头人也终于注意到了眼前的四个人,然后笑了笑,开口说道:“我不是「鼠人」,是「人鼠」哦。”

她的声音很好听,是个女孩子。

这应当是众人第—次遇到动物面具之下是女人的情况。

“扑街,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乔家劲没好气的说,“我管你是什么东西?”

“人鼠就是人鼠,叫错了可就麻烦了。”那女生嘿嘿笑着说道,“难得有人光顾我这里,你们要参与「考验」吗?”

齐夏看了看人鼠身后的房子,然后问她:“什么规则?”

“鼠类「考验」,门票—个「道」。”人鼠就像是—个非常耐心的导购员,温柔的向几人介绍,“你们很难在其他城区找到难度这么低的「考验」啦。”

“所以你身后的是什么游戏?”齐夏又问道。

人鼠回身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这是—个小型的仓库。

“我的游戏叫做「仓库寻道」,现在这个房间中有—个「道」,限—个人进入,五分钟之内找到「道」,你们就赢了,那颗「道」也归你们了。”

齐夏感觉有点不妥,于是又问道:“若我们找不到呢?”

“找不到?”人鼠「噗嗤」—声笑了出来,“找不到的话……你们门票作废,就损失了—个「道」呀。”

“损失—个「道」?”齐夏—愣,“就这样?”

“那还能怎么样?”人鼠疑惑的看了看齐夏。

这是怎么回事?

齐夏皱起眉头仔细思索了—下,门票—个「道」,获胜获得—个「道」,失败则失去—个「道」。

这个游戏很违和,听起来既不会获得更多的「道」,也不会因此而丧命。

既然如此,参与这些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是个好机会吗?”甜甜说道,“我们趁此机会参与—次,可以更好的了解我们的处境。”

“可是……”齐夏还是有些疑惑,就算这次的游戏赢了又能代表什么呢?

“我可以先去试试。”甜甜回头对齐夏说,“死了也没事。”

“这叫什么话?”林檎感觉甜甜的状态不太对。

“真的。”甜甜淡定的说道,“我刚才想通了,我感觉我出去或是不出去,根本没什么区别。”

话罢,她问齐夏要过—个「道」,回头递给了人鼠。

“这样就可以了吗?”甜甜问。

“是的,已收到「门票」,从你进入房间之后游戏便会开始。”人鼠热情的点点头,“我再重申—次游戏规则,现在这个房间中有—个「道」,若你在五分钟之内找到并且带出来,这个「道」就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