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路过种道山，在山上与我喝茶闲聊，他好奇我那个时代的文化，于是讨教于我。

我也好奇这个时代人类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就预支交换。

他教给我一个仁字，我教给他一个德字。

就是这个字！”

两人看着余生说的有板有眼的样子，一脸的错愕，一时间两人竟然有点分不清楚这小道士是在吹牛逼，还是在撒谎了。

反正两人是一个字儿都不信！

虽然这小道士很神奇，很厉害，但是要说他和舜帝是一个时代的，打死两人都不信！

更别说，这小道士一开口就是上个时代的人物了。

潘楠道：“我不管是不是你教的，既然是德字，那我说的就没错了。

德么，德行。

德育天下，舜帝是古之圣贤，我相信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余生摇头晃脑道：“我都说了，这是我教他的，还有谁比我更了解这个字的意思？你那都是胡扯，都是后人瞎琢磨的，并非真理。”

“那你说真理是什么？”潘楠不服气的质问道。

余生坐在棺材板上，然后拍了拍那坐在棺材里发呆，一动不敢动，可怜巴巴的将军僵尸的肩膀：“你往那边坐坐，有点眼力见不行么？”

将军僵尸苦兮兮的挪了挪位置，然后将棺材板往上拉了拉，给余生弄出更多可以坐的地方。

余生也不客气，往上面一趟，翘着二郎腿道：“其实也没啥，这个字是我的一个师兄教我的。

而这个字，就是刻在我那师兄的宝剑上的。

他跟我说，他的宝剑名曰德。

遇到那种和他讲道理，却又讲不过他，还嘴硬的；或者谁也说服不了谁的时候，他就以德服人，直接将对方砍翻在地。

如果对方还嘴硬，就砍死对方，这样对方的嘴就软了，不再犟嘴了。”

听到这里，潘楠和刘国柱听的是目瞪口呆，没想到以德服人在这里是这么用的。

刘国柱问道：“那……那德在你们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余生一摊手道：“讲道理啊，讲不通就打死他，道理就通了，就是这个道理。我觉得舜将这个字留在这里，应该是告诉后人，一定要掌握强大的武力，至少要掌握讲道理的物理。

我那师兄说过，世间万物，真理只在剑刃之上。

谁掌握了砍死对方的实力，谁说的就是真理，就是德之根本。

哪怕你说的话都是狗屁！”

刘国柱和潘楠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因为他们印象中，也有一些人类当中的先哲说过类似的话。

若是这么解释，似乎这个德字，也能解释一下。

余生继续道：“我听人说，舜在南巡的时候，降服过蛟龙，还和人发生过激烈的战斗，最终身负重伤，陨落于云梦大泽当中。

这就是他德行不够，若是德行够了，有了以德服人的能力，也就不用死了。

所以，我觉得，他就是这个意思。”

潘楠和刘国柱虽然觉得这家伙是在胡扯，但是又无从反驳，毕竟这货一张口就是我跟舜很熟，德是我教的，这没法辩论啊！

余生一挥手，那舜帝兵书落入他的手中，然后他随手扔给那将军僵尸道：“别看我了，贫道对这东西没兴趣，还你。”

将军僵尸则如获至宝一般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棺材当中。

潘楠则有些可惜的说道：“这要真是舜帝留下的兵书，那可就是四千七百多年前的东西啦，这可是超级古董啊。重点是，它还是一件法器……埋在这里可惜了。”


余生懂了：“这些人最是麻烦，溜了。”

说完，余生转身就往山洞里走，两个警察见此，立刻呵斥道：“站住，不要动，站住，你给我站住！”

然而任凭两人喊破喉咙，那小道士头也不回的走了。

最诡异的是，任凭两人如何奋力追赶，那小道士就那么缓缓的走，两人却无论如何也追不上！

并且眼看着小道士在山洞的尽头拐弯处消失不见了。

“师父，啥情况啊？呼哧，呼哧……我百米速度不慢啊，竟然追不上他。”女警潘楠气喘吁吁的道。

男警刘国柱皱着眉头，再看看头顶上的大山，和四周散落的黄符……

最重要的是刘国柱闻到空气中尚未散干净的硫磺味，再看四周被炸碎的石头，他意识到这里的事情不简单：“潘楠，你立刻出去找信号，上报。这里的事儿怕是不小，没准是一伙大型盗墓贼，甚至他们手上可能有枪！”

“枪？不可能吧？我秦国早就禁枪了……”潘楠下意识的道。

刘国柱刚要解释，就听咔的脆响，随后两人身后一声冷哼响起：“妈的，我还以为是鬼，原来是两个条子！

别动，否则老子开枪了！”

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男子一手捂着屁股，一手举着枪，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正是之前掉坑里的许鹰。

许鹰远比那四个新人要冷静，哪怕掉坑里了，哪怕被爆了一下菊花，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冷静了下来。

在确认坑里的人是自己人后，踩着对方爬了山来。

结果就看到了刘国柱和潘楠。

他很清楚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被警方知道，一旦消息上传，很容易将秦国的隐龙卫引来。

那些家伙可比他们专业多了，一旦对上，麻烦太大。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掏枪，控制住了刘国柱和潘楠。

……

与此同时，余生带着蒋薇沿着山洞一路往下走，但是很快余生就犯难了。

“山洞里竟然还有岔路口？”余生看着左边和右边两个差不多的洞口，抱怨道。

蒋薇飘出来：“上仙，这是永州，永州南边就是广西，这里除了高山，还有喀斯特地貌，溶洞众多，四通八达，这很正常的。您在这边生活这么多年，您不知道？”

余生翻了个白眼道：“我是道士，又不是地鼠，地面上的事情知道，地下的……我师父他们可能熟一点。”

说着话，余生直接走向了左边。

蒋薇没说什么，就飘在余生身后跟着。

走了几分钟，又有几个岔路口，余生几乎想都不想，挑了一个就走。

半个小时后，蒋薇赞叹道：“上仙，你可真厉害。

这么复杂的洞穴，花了我早就懵了，哪像你，跟在自家后花园溜达似的，畅通无阻。

上仙，你是怎么知道该走哪条路的？”

余生头也不回选了一个山洞走了进去，同时回道：“我懵的。”

蒋薇顿时僵在了原地，看看四周如同蜘蛛网一般的洞穴口，她咧咧嘴道：“懵……懵的？”

随后蒋薇追了上去：“上仙，你就不怕迷路么？”

余生回头看着她：“难道你以为咱们没迷路么？”

蒋薇两眼发直：“那……那咋办？”

余生不以为然道：“还能咋办？走呗？实在是走不出去，咱们钻地出去。遁地术，我还是学了的，虽然不是很精通，但是出去还是没问题的。

你一个鬼，穿墙总会吧？”

蒋薇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个鬼，可以在土里钻，虽然分不清楚东西南北，但是往上钻，总是没错的。


古人对天地风水运用的比现在人好太多了。舜帝又是继承了上古遗志的人皇，甚至可能还掌握着上面数代人皇所掌握的知识。例如，伏羲的八卦！”

潘楠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可能？伏羲不是神话中的人么？”

许鹰道：“是神话，但是世上哪来的空穴来风？而且，谁又能保证世界上没有伏羲呢？”

潘楠哑然。

许鹰继续道：“总之，不要小看古人，他们对于天地的运用，远在我们之上。

尤其是对鬼怪、阴兵、造神的能力，这都不是我们能够媲美的。”

“鬼怪？

阴兵？

造神？”

潘楠目瞪口呆，她看许鹰的眼神里满满的问号和不可思议。

这时候，刘国柱点头道：“他说的是真的。”

“师父？你也这么说？可是……”

刘国柱道：“有些东西，课本不会教你。但是见过了，也就信了。

你当警察时间还短，尤其是在咱们这边的村子里，待久了，你就知道很多事儿是用科学解释不清楚的。

但是用玄学，却能解释，甚至还能解决问题。”

然后刘国柱再次将话题撤回来：“所以，你想说的是下面很可能有鬼怪，对么？”

许鹰点头：“是！”

刘国柱道：“鬼怪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枪也没用。兄弟，如果可以，咱们还是退回去吧。

否则真遇上了，大家都得死。”

许鹰也有动心了，如果下面的人全军覆没了，他下去的确没有任何意义。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行墨的声音：“还有人在么？还有人在么？”

许鹰心头一颤，马上回道：“我在，我在！队长，我是许鹰！”

行墨惊讶道：“许鹰，你怎么下来了？”

许鹰迅速的将外面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行墨道：“这样么？

那你带着他们下来吧，这里不太平，注意安全。”

许鹰表示明白。

然后许鹰看向刘国柱、潘楠，这两人一脸紧张，再看那道士……

好家伙，这货正站在那撸串呢！

“妈的，傻子的心是真大啊！”许鹰心中骂了一句，然后催促道：“走，赶紧走！”

众人继续前进，也不知道为什么，山洞里越来越黑，哪怕几人都打着手电筒，那黑暗也仿佛在吞噬光一般，让手电筒照的距离越来越小，气氛也随之越来越压抑。

就在这时，呲溜一声，吧唧吧唧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死寂和压抑。

众人闻声看去，好家伙，那小道士还撸串呢！

看到众人看向自己，小道士举起几根肉串：“吃串么？”

几人再次一阵无语。

许鹰和刘国柱哪来的心情吃串，他们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当中，防备着一切可能从其中钻出的东西。

“我来一串……”潘楠伸出了时候。

以前她就有吃宵夜的习惯，如今这么晚还没吃东西，她早就饿了。

刘国柱道：“你还吃的下？”

潘楠一脸无所谓道：“这种鬼地方，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万一遇到危险，我还是想当个饱死鬼，至少不能当个饿死鬼或者馋死鬼！”

说这话的时候，潘楠盯着许鹰，见许鹰没发火，她赶紧吃了一口，然后忍不住赞叹道：“小道士，你这烤肉烤的不错啊……

很香，就是肉有点太难嚼了。”

小道士道：“可能是肉放久了的缘故吧，以前没这么难嚼。”

眼看潘楠吃了一大口肉也没事儿，许鹰一把将潘楠手里的烤串抢了过去，然后一口就将串上的肉都撸进了嘴里，满口流油道：“别废话了，继续走！”

潘楠看着许鹰吃的满嘴流油的嘴，甚至还有点噎得慌的样子，潘楠心中满满的诅咒：“噎死你得了！”


“真可怜，年纪轻轻的就傻了。”潘楠嘀咕着。

刘国柱也叹了口气：“最可怜的是趟上了这一趟浑水。”

许鹰瞪了两人一眼：“别说话！”

两人闭嘴。

许鹰对余生道：“小道士，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碰到了我。至少现在，你不能离开了，得跟着我走。”

余生原本就是打算下山洞来看看这些人要干什么的，听到对方要带上自己，顿时开心了：“好啊，好啊。”

说完，这小道士就一崛屁股将火盆又捧了起来。

看看那火盆，再看看上面烤的滋滋冒油的肉。

几个人都是一阵无语。

许鹰死死的盯着余生，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枪。

经验告诉他，这鬼地方阴气太重，四千多年的累积，谁也不知道这里面养出了个什么玩意。更不确定，杀人之后，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

“我不跟傻子一般见识。”许鹰心中这么自我安慰着，然后冷哼一声哼：“走！”

很快许鹰又退回了刚刚选择的岔路口，这次他让余生走在前面，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傻子是威胁最小的，距离远点也不会出什么事儿。

但是那两个警察变数太大，必须盯紧了。

就在这时，他手里的对讲机发出沙沙声。

有信号了！

许鹰赶紧对着对讲机道：“队长，队长！我这里是许鹰，呼叫队长。”

然而对讲机里却没有传来行墨或者韩酒的声音，反而传来一阵参加声和枪炮的声音。

哒哒哒……

轰轰轰！

啊！

“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救命，救命啊！”

“紫外线强光，快，快用紫外线强光！”

随后又是一阵枪声和惨叫声。

“没用，没用……我们的手段没用！”

“快去找队长，队长救命啊！”

……

然后声音就又变成了沙沙声。

听着那边的声音，许鹰、刘国柱、潘楠都陷入了沉默当中。

刘国柱和潘楠虽然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东西，但是两人都是警校毕业，刘国柱更是多年的老警察和军迷，对于枪械的认知远比潘楠要丰富的多。

他只听声音就知道对面的火力是何等的强大，对方手里绝对有冲锋枪，甚至是火箭筒！

但是对方还是喊着手段没用，死伤惨重……

“他们，遇到了什么？”潘楠脸色惨白的问道。

许鹰怒道：“闭嘴！”

刘国柱道：“兄弟，现在的情况有古怪，你确定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么？

你现在跟我们说，一会遇到那东西，我们或许还能联手对抗一下。

若是不说，一会来了，我们肯定死，剩下你一个，难道就能活么？”

许鹰沉默了，他也知道刘国柱说的对，但是……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又传来声音。

那是一种古怪的低吼声，还有一种软绵绵的脚步声，仿佛什么东西在靠近。

刹那间，几人安静了下来，仔细听着对讲机里的声音。

依稀中，一个声音传来：“哈……”

然后那声音逐渐远去。

等了许久，对讲机里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几人对望一眼后，许鹰道：“我也不知道杀人的是什么东西。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这里很有可能是舜帝当年埋葬兵书的地方。”

潘楠问道：“所以，你们是来盗墓的？”

许鹰瞪了一眼潘楠：“谁盗墓了？这里有墓么？

我们是来寻宝的！”

潘楠嘀咕道：“所有埋藏品都是国家的……”

许鹰不屑道：“傻逼才这么认为！”

刘国柱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浪费时间：“那东西大致是个什么，你总应该知道吧？”

许鹰点头：“嗯……八成是鬼怪之类的东西。


寻安也不隐瞒：“当年我云游四方，最终来到尖峰岭，被这里的山川大势所折服，于是选择留下。

当时尖峰岭上已经有寺庙了，只是寺庙十分残破，当时手上也没有钱，山下的信徒们也很穷。

于是我决定自己动手，重修寺庙。

就在那时候，一夜狂风暴雨之下，雷电击穿了一棵云香树，那棵云香树本就已经死了，树干干枯，在雷击之下倒在了地上。

当时我听到动静跑出来，结果发现那树干之下竟然埋藏着一个青铜古匣，那古匣子还散发着淡淡的青色光芒，也不知道历经多少年，却完整如新。

我打开匣子，里面有一卷文文书。

书上记载了舜帝南巡到种道山，遇到长生者余生的事情。

那时候我就知道这里有一尊长生的神仙，后来我比对过山川地理，最终分析出所谓的种道山其实就是现在的舜皇山。

而种道山之所以改名，是因为后人感恩于舜帝，因舜帝南巡的时候登上去过，并且居住了一段时间，所以后人将之改成舜皇山。”

余生道：“你知道贫道在山上，可是这些年，贫道并没有见你上过山啊。”

寻安无比尊敬的看着眼前的小道士，诚恳无比的说道：“弟子不敢打扰仙人清修，所以纵然知道您在山上，也不曾去打扰。更不曾将您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说完，寻安走到那舜帝雕像前，在雕像上拍拍打打后，雕像后背打开一个盖子，里面赫然放着一个青铜古匣。

寻安将古匣交给余生：“弟子所言，都来自这古匣。”

余生一看，无比眼熟，这正是当年他送给舜帝装云香树种子的匣子。

这匣子也不是什么强大的法宝，就是一普通的储物匣子，内部空间也就这么大，不过却有着千年不朽，万年不坏的特性，十分适合储存物品。

余生打开匣子，里面果然有一卷文书，里面不仅有舜帝记载的他南寻时和余生接触的事情，竟然还有一卷余生的画卷，并且叮嘱后人，此人为仙人，见之当恭敬，行弟子礼。

余生这回算是明白为何寻安看到他的时候就两眼发直了。

余生将那一卷画卷和文书收走，匣子递给寻安道：“这个贫道拿了无用，既然你无意间继承了它，那它就是你的了。”

寻安大师自然知道这匣子的珍贵之处，连连道谢，小心翼翼的将之收好。

余生道：“说说那两棵云香树吧，按理说，这里的风水，应该足以支撑两棵树活下来了，怎么都死了？”

寻安大师上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回仙人的话。

贫僧来的时候，那两棵树就已经濒死了，除了被雷击击死的，剩下一棵贫僧想尽了办法，也只能维持它多活了几十年。奈何去年大旱，它还是没能扛过去。

而这舜帝像，就是用那雷击击倒的云香树雕刻而成。

弟子当时想的是，这树乃是人之圣皇所栽种，纵然死了，也要尽量保留……

贫僧所言，句句属实，道友可以随便询问山下任何一个村民，人尽皆知。”

余生看着无比拼合的寻安大师，微微点头：“不用问了，我信你。”

寻安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多谢仙人信任。”

余生道：“我看过了，外面那棵树也只有几百年的树龄，有死后重生的迹象，看样子，那树叶不止死了一次。这四千多年里，怕是死了几次了，只是云香树生命力顽强，这里地势极佳的缘故，才能多次死而复生。

或许这就是它们的命吧。”

寻安大师行礼道：“恳请仙人出手，拯救云香树。云香树是人族帝王，仁道圣君舜帝所种，代表着孝道、仁义的精神，对于整个人族文明都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

余生苦笑道：“我倒是想复活它，只是……难啊。”

若是换做一个仙人，复活云香树都是有希望的。

奈何，余生学艺不精，医病治人都费劲，更何况是治树，还是起死回生？

寻安大师闻言，一脸沮丧和失望，不过最终一声长叹道：“哎……或许，这就是它的命吧。

如今这世道，滚滚红尘，金钱蒙蔽了世人双眼，道德沦丧到可能会消失的地步……

或许这就是它要死去的根本原因吧。”

余生白了他一眼：“你少拿话挤兑贫道，贫道也在考虑如何救那树呢。

只是不知道这办法到底有没有用……”

“仙人出手，必然是手到擒来！”寻安大师一听这话，两眼放光，直接一礼到地！

余生看着这大和尚直接不要脸的推着他动手，他真想给他一脚。

这和尚为了云香树，为了舜帝孝道文化的传承，脸都不要了，倒也是值得敬佩。

余生在袖子里摸了一会，最终摸出来一个玉制小瓶子来，瓶子里插着一根几乎枯死的杨柳枝。

寻安大师一看这东西，当即失声道：“前辈，您手里拿的可是观音菩萨的法宝，清净杨柳枝，羊脂玉净瓶？！”

余生惊讶道：“你知道它们？”

余生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于这种事震惊了。

寻安大师道：“当然知道，这可是观音大士的法宝啊！

我们这沉香寺之前的名字就叫石观音。

供奉的也是观音菩萨……”

余生摇头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们怎么……嗯，这个世界的僧侣是哪来的？你们为何也拜观音、佛陀？”

寻安大师摇头道：“这……贫僧不知。贫僧只知道，道士、僧人自古有之，佛教来自天竺，道教才是本土正教。

不过这些年来，天竺的佛教早就被同化了，和天竺的佛教有着很大的区别。

最早传佛教的人，名叫释迦摩尼。

仙人可知道此人？”

余生摇头，他还真不知道这个释迦摩尼，不过余生隐约觉得，释迦摩尼的出现，怕是和如来脱不开关系。

余生又问道教起源，结果让他震惊的是，这世界竟然有个叫李聃的人自称老子，骑青牛，写出了一篇名为《道德经》的道教经典。

之所以震惊，那是因为大破灭前，三清中太上道祖、道德天尊就姓李，自称李耳，骑青牛，手里拿着一卷道经，正是《道德经》！

余生的手在颤抖，他隐约间意识到，自己的那些师兄弟，或许正在用某种方式回归！

只是他想不明白，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找他？

余生又追问老子、释迦摩尼等人的去向。

寻安大师苦笑道：“都是历史人物，虽然史书上有些许记载，但是相隔待久了，都当不得真。

有人说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释迦摩尼在拘尸那迦城坐化，只是他坐化的时候，始终面向北方，面有愁容，不知为何。后人想要将他摆正，却无论如何都摆不过来……”

余生立刻在心中记下了几个名字，函谷关、拘尸那迦城以及佛陀望北方。

余生又问了许多关于宗教、神话的事儿，不过寻安大师能够回答的也十分有限。就算是这些有限的东西，寻安也不知道他说的是否正确。

毕竟，历史是胜利者写的，自古以来，历史被篡改过无数次，谁都不知道哪一句话是真的。

“我看你似乎也有所修行，体内有微弱的真气流淌。可是修行过？”余生问。

寻安大师一听，心头一颤，他知道，自己的仙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