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全文小说主母操劳而死,重生后养崽摆烂了沈青岚霍君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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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汁汁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岚霍君钰的其他类型小说《全文小说主母操劳而死,重生后养崽摆烂了沈青岚霍君钰》,由网络作家“西瓜汁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青岚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少年,双眼通红,小脸苍白,好似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奶狗一般,不由得叹息一声,朝着他伸出了手,声音温和:“时辰到,起来吧?”霍君钰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的将手放在了沈青岚的手上。被沈青岚牵住的一瞬间,霍君钰只觉得刚刚凉透了的身子,好似一下又被温暖给包围......室内。霍君钰绷着一张脸,任由下人将一张毯子裹在了他身上,替他擦拭着湿发。书玉此时也已端着一碗汤药进门,连忙将那汤药塞进了霍君钰的怀里道:“这是王妃吩咐厨房熬的汤药,二公子快喝点驱寒,可别着凉。”霍君钰听得此话,心中倒是熨帖了一点儿,当即便看向了沈青岚。只见,沈青岚将他带进来后,就倚靠在贵妃榻上,拿着什么书在看。侧边的仙鹤香薰炉中丝丝袅袅,衬着沈青岚的那张脸,...

章节试读

沈青岚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少年,双眼通红,小脸苍白,好似一只被抛弃了的小奶狗一般,不由得叹息一声,朝着他伸出了手,声音温和:
“时辰到,起来吧?”
霍君钰犹豫了一会儿,这才迟疑的将手放在了沈青岚的手上。
被沈青岚牵住的一瞬间,霍君钰只觉得刚刚凉透了的身子,好似一下又被温暖给包围......
室内。
霍君钰绷着一张脸,任由下人将一张毯子裹在了他身上,替他擦拭着湿发。
书玉此时也已端着一碗汤药进门,连忙将那汤药塞进了霍君钰的怀里道:
“这是王妃吩咐厨房熬的汤药,二公子快喝点驱寒,可别着凉。”
霍君钰听得此话,心中倒是熨帖了一点儿,当即便看向了沈青岚。
只见,沈青岚将他带进来后,就倚靠在贵妃榻上,拿着什么书在看。
侧边的仙鹤香薰炉中丝丝袅袅,衬着沈青岚的那张脸,清冷淡漠,缥缈得好似抓不住云烟,没有一丝温情。
刚刚牵着他的手时带来的那一丝的温暖,好似就是他的幻觉一般。
霍君钰不由得有些觉得委屈,他都淋成这样了,这女人眼里却没有半点的心疼!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是不在意。
霍君钰将毯子给扯开,丢在了地上,又想把手里的那碗驱寒汤药给砸了。
只是才抬起手,就听到沈青岚的声音轻飘飘传来:
“我以为经历这事儿,你至少知道三思而后行,否则,此时之因,来日之果......当然,在我这,也不必等来日。”
霍君钰听到沈青岚的话,顿时举起那汤碗的手顿了顿,终究没有砸下,反而抬眸有些愤怒的瞪着沈青岚:
“你威胁我?”
沈青岚看着眼前的霍君钰,只见他头发湿濡濡的,双目通红又委屈,看着就可怜极了。
只是沈青岚没有留情,只很认真的道:
“并不是威胁,是想让你知道,每个人都该有每个人承受的后果,无论大小,身份,行事之前,三思而后行。”
前世的霍君钰,便是因为冲动莽撞,才会落得被人打死的下场。
今生,沈青岚在与霍君钰接触的这几日里,这霍君钰虽是莽撞,直肠子,却显然并没有什么心眼。
甚至,小小年纪倒也知错能改,一口唾沫一个钉,还能对书玉道歉......
仅凭这些,沈青岚就愿意去拉他一把,改改他的性子。
霍君钰听着沈青岚的话,抿了抿唇,不吭声。
沈青岚见状,挑了挑眉,问道:“喝药。”
霍君钰顿时抬头,瞪了沈青岚一眼,像是小狼崽子一般。
一旁的书玉看着,都有些心惊肉跳的,忍不住的想要说些什么,缓解二人这僵持着的氛围。
可没想到的是,那霍君钰二话没说,直接将手里的药碗举起,放在床边,一口饮尽!
看那豪迈的模样,真不像是喝药......
霍君钰喝完那药,苦的龇牙咧嘴的,却愣是硬气的没有吭声。
但到底心里有气,霍君钰想要将碗给重重的摔在桌上,可又偷看了沈青岚一眼,没敢。
“砰”的一声,虽然力气有点重,但显然是克制了的。
随即霍君钰就已经双手交叉环抱着双臂,然后脑袋一甩,傲娇的道:
“喝完了!”
沈青岚看着霍君钰这又嚣张,又怂的小模样,忍不住的就笑出了声儿。
霍君钰听到沈青岚的笑声,有些恼的回头,眼眶又红了的指着沈青岚道:
“你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你训也训过了,我道歉也道歉了,跪也跪了,药也喝了!你还笑我?”
“你为什么......呜呜呜,还,还呜呜呜......笑话我?呜呜呜......”
小家伙破防了,本来就委屈,这下绷不住,又骂又哭,看着可怜极了。
沈青岚见小家伙终于哭出来了,也没急着让霍君钰停下。
养孩子嘛,总不能一味地打压,心中若有委屈,若不宣泄出来,也不利于成长。
所以沈青岚只是将毯子给他围了起来,然后静静的看着他哭。
霍君钰越哭越委屈,越委屈眼泪就越掉。
若是平时,祖母谢姐姐他们早就来哄他了!
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仅不哄他,反而还直勾勾的看着他!倒像是看着什么稀罕的玩意儿一般!
渐渐的,霍君钰觉得有点儿丢脸,就像是在向敌人示弱一般。
察觉到这一点的霍君钰,干脆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没有再哭,只是仰着自己的小脑袋,傲娇的不再吭声。
沈青岚看着小家伙这傲娇的样子,终是笑了,揉了揉他的脑袋,道:
“哭够了?”
“我没哭。”
“那你脸上怎么湿了?”
“那是雨淋的。”
沈青岚看着眼前的这个嘴比石头还硬的小家伙,眼眸微弯,也不再逗他,这才道:
“那就换件干净的衣裳,书玉,让人带钰哥儿下去换一身衣裳。”
“是。”
书玉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了霍君钰。
霍君钰哼了哼,难得的没有拒绝,这湿哒哒的衣服在身上,怪不舒服的。
等霍君钰换好了衣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花厅里已经摆好了食物。
沈青岚见霍君钰回来,微微颔首道:“吃吧。”
语必,便自己慢条斯理的先吃了起来。
霍君钰却有些震惊,此时已经是戌时,早就过了饭点,沈青岚这会儿是......才吃饭?难道是为了等他一起?
霍君钰心里有些翻腾,但愣是忍住了没问,沉默着吃着。
不过霍君钰一边吃却一边有些讶异。
这些菜色都是酸甜口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菜,难道这女人和他的口味也一样?
沈青岚看着霍君钰像是一只小仓鼠一样,一边埋头干饭,一边大大的眼睛时不时地偷瞄着自己,有些好笑。
这小子的心思是真的一点儿也藏不住,都在脸上了。
霍君钰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
尤其是此时吃饱了后,正抱着肚皮,靠在椅背上,满脸餍足的打了个饱嗝。
沈青岚见状,这才笑了一声,道:
“吃饱了?”
霍君钰摸着肚皮的手僵了一下,有些懊恼,但还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小脸依旧傲娇。
沈青岚也没在意,只是从一旁拿出了一个锦盒,递给了霍君钰,开口道:
“这是给你准备的见面礼,琰哥儿和怡姐儿都有,你自然也有,看看可喜欢?”
霍君钰愣住了,有些狐疑的看了沈青岚一眼,心中忍不住寻思沈青岚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好心?

众人听到声音,都不由得循声望去。
只见一辆奢华的马车已停在了靖安侯府前。
而马车上还刻着一个显眼的“战”字,更是透着几丝肃杀之气,一看便知这是谁家的马车。
沈青岚一边说着话,就已经在书玉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众人看到沈青岚的第一眼,就只觉得耀眼夺目。
尤其是站在沈青璃身边的李祐云,眼神里也是露出了几丝惊艳之色。
“二妹妹都已嫁了人,怎还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沈青岚此时已经缓步走到了沈青璃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青璃。
她的身量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而今日穿着一袭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更是气场全开,只让人觉得压迫。
沈青璃也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沈青岚听见,心虚了一瞬,但又觉得靖安侯等人都在,直觉有了靠山,当即便又镇定下来,笑道:
“长姐何必这么声色内荏呢?这不是坊间传言吗?都说那战王府内的三位小祖宗脾气不好,尤其是那位二公子更是纨绔小霸王......”
说到这儿,沈青璃一副同情的上下打量了沈青岚一眼道:
“长姐这些天怕是也已经深受其害了吧?”
沈青岚神色古怪的看了沈青璃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道身影就已经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冲到了沈青岚的身边。
还没等沈青岚反应,就给察觉一只小手牵住了自己的手,她愣了一下,垂眸望去。
只见霍君钰这小子正像是一只小狼崽一般,仰着脑袋,傲娇的看向了沈青璃,稚声道:
“母亲,这位大妈是谁啊?竟然敢在这儿败坏战王府和钰儿的名声!着实可恨!!理当重罚才是!”
沈青璃此时听到霍君钰对她的称呼,早已破防,气得不住发抖,那脸上抹着的水粉都龟裂了几分来。
但除了破防,沈青璃更是震惊!
她没想到沈青岚竟然会准时的回门,更是没想到霍君钰竟然会随同!更更更没想到的是......
前世直到她死,都没听到霍君钰喊她一声母亲,而如今,沈青岚不过才入府三日,这霍君钰竟然就已经称呼她为,母亲了?
沈青岚听着小家伙的话,不由得眼眸微弯。
这小子倒是真的记下了她的话,收敛了不少。
否则怕是早就上手,哪还能这般“客气?”
思及此,沈青岚便是捏了捏小家伙的手,这才温声道:
“钰哥儿,这位是我二妹妹,也是今日回门。”
“哦?一家人?”霍君钰闻言,挑了挑眉。
一旁的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这会儿才算是回过神来,有些不满的看了沈青岚一眼,似乎在责怪她不懂事,故意挑起这事端一般。
但又怕惹了霍君钰生气,毕竟人家可是战王府的公子,总不是他们这个快要没落了的侯府可比的。
况且,他们当初要与这战王府联姻,为的不也是对方的权势?
当即,靖安侯的脸上就已经堆了笑,冲着霍君钰微微颔首,一脸和蔼的道:
“原来是霍二公子,我们岚儿既是已经嫁入了战王府,咱们两家也算是缔结了这秦晋之好,自是一家人。”
“是啊是啊,二公子这一路怕是累着了吧?府里已备好了糕点,二公子快与我们进府歇着?”靖安侯夫人也是连忙笑着招呼了起来,十分热情。
沈青岚眼里闪过了一丝幽光,看着靖安侯和靖安侯夫人一如既往的维护沈青璃。
更是对沈青璃刚刚的话,黑不提白不提的就想要揭过去,心中冷笑连连,刚要开口,却被霍君钰给打断了。
霍君钰当即就像是小炮仗一般的松开了沈青岚的手,双手叉腰,一脸嫌弃的道:
“什么一家人?便是战王府与靖安侯府是一家人,可这位大妈都已经外嫁了,与我们战王府有个什么关系?”
“再说了,便是一家人,倒是也没见到一家人在背地里说自家人坏话,戳自家人脊梁骨的!真当我们战王府那赫赫战功是摆设?”
“我爹在外为大雍朝百姓奋勇杀敌,却没想到竟是有人如此不敬我爹,不敬战王府!”
“就连当今圣上都要夸我们战王府一句忠勇,到了你这大妈的嘴里,战王府却成了那狗屁不是的东西了?你这是在质疑圣上?”
这些话一出口,就算是沈青岚,也是被震住了。
她有些诧异的垂眸看向了霍君钰,却正好看到霍君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里还带着几丝同情和嫌弃。
当即,沈青岚意会。
这小子怕是以为她在靖安侯府的日子过的不好,打小就被欺负,所以这才替她出头来着?
沈青岚不由得有些想笑,但想笑的同时,也有点感动。
虽然在靖安侯府的日子确实是不好过,但她向来也没有吃过多大的亏,但凡是沈青璃有的,她总也能想法子得到。
可......
一直以来,她能得到的一切,也都是需要自己筹谋所得,从没有一个人能理所当然的偏袒自己,站在自己这边。
所以此时,哪怕霍君钰的小身板还没她腿长,却突然的显得十分的伟岸。
此时靖安侯等人都已经被霍君钰的话给吓得脸色发白了。
他们是有几个胆子,竟然敢质疑战王府?质疑当今圣上?
“怎会怎会?霍二公子这是误会了,璃儿不是那个意思,璃儿......”
靖安侯此时冷汗疯狂的外涌,心里也是叫苦不迭。
早就知道这战王府的二公子不是好说话的,偏刚刚沈青璃那些话都一字不落的被霍君钰给听到了。
这下人家不找麻烦才怪了。
靖安侯想到这儿,不由得扭头瞪了沈青璃一眼,继续道:
“还不快给二公子道歉?还愣着作甚?”
沈青璃此时心里也是有些害怕在的,毕竟前世她可是在霍君钰这儿吃了最多的苦头。
当时她是霍君钰名义上的嫡母,那霍君钰都能那般嚣张,如今自己与他说不过也只是那远亲,若是真的惹了对方,怕......
当即,沈青璃压下了心里的不满,对霍君钰道:
“霍二公子,对不起。”
“哼,本公子不接受,再说,你刚刚羞辱的又不止本公子一人,我母亲身为战王府主母,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霍君钰双手抱胸,一脸认真严肃,随即又扭头冲着沈青岚使眼色,一副:看小爷给你出气的样子。
沈青璃闻言,却是瞪大双眼,惊呼道:“你让我向她道歉?”

谢婉莹脸色有些古怪,也有些尴尬。
霍君钰收回目光,这才看向谢婉莹,开口为沈青岚辩解道:
“谢姐姐真的不必担心,钰儿是将门虎子,罚跪两下也没什么,再说了,她......母亲也是为了我好。”
谢婉莹听到霍君钰竟然已经称呼沈青岚为母亲,顿时心头一跳。
她不明白,明明沈青岚把霍君钰狠狠地罚了一场,为何霍君钰不但不生气,反而还改了口?
总觉得有一些东西好似在悄然改变......
谢婉莹心中有些慌,她想要嫁入战王府,便要倚仗霍君钰这三个孩子。
本以为得到他们的喜欢,那老王妃以及霍战霆就多少要碍于他们的想法,将她给娶进门。
结果老战王妃却选了沈青岚不说,如今,就连霍君钰好似也开始往沈青岚那边倾斜。
当即谢婉莹没忍住,一脸为霍君钰着想的开口道:
“钰哥儿,你是战王府的二公子,没必要怕任何人,更不需受委屈,若是王妃强迫你......”
“谢姐姐?钰儿没有委屈,母亲也没有强迫钰儿什么,而且现在天色很晚了,钰儿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吧?”
霍君钰有些奇怪也有些不满的看着谢婉莹。
他不知道为什么谢婉莹一直在说那沈青岚的坏话。
沈青岚虽然罚了他,可也罚的名正言顺,而且,她还送了他那碧茶弓还有这化瘀的药呢!
甚至连饭都不吃,也要等着他一块!
可见那心里也还是存着他的,哪至于使那些腌臜手段?
可是谢婉莹呢?
明知他被罚,此时已是累极了,却还非要拉着他来来回回的说那沈青岚的坏话。
再者说,自己这个点儿回来,也不见她关心自己是否吃了饭,这膝盖是否需要上药。
这些年他对谢婉莹多好啊?还帮着她在沈青岚大婚当日想让沈青岚没脸,可如今看着还不如个刚来府中的沈青岚对他关心呢。
霍君钰想到这儿,不自觉的脸色就多了几丝疏离,也不管谢婉莹说什么,转身就离开。
谢婉莹见霍君钰离开的背影,脸色沉沉,有些难看。
边上的彩屏见状,小心翼翼的上前搀住了谢婉莹道:
“小姐,这二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往日|你说什么他都没有这般忤逆过您,可......”
谢婉莹收回了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气道:
“明日是她回门的日子,琰哥儿是长子,想必老王妃会让琰哥儿陪着,明日一早你便去通知琰哥儿,就说,我身体不适......”
彩屏闻言,顿时脸上多了一抹喜色,连忙道:
“大公子若知道小姐身子不适,肯定会来看您,皆是那王妃独自一人回门,怕定会引人猜忌。”
“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会知道,王妃不受战王府待见......”
沈青岚本就是老战王妃赶着娶回来的,拜堂时新郎就不在府里,本身说出去就有些尴尬。
若回门的时候,府中的哥儿也没陪着,那这辈子怕是头都抬不起来了。
次日一早,沈青岚替霍静怡施针后,便准备收拾东西回门。
经过昨日被迫口不能言的霍静怡,今日倒是乖了许多,没敢再吭声的,生怕又被沈青岚给封了嘴。
只是施针结束,准备药浴时,霍静怡泪眼婆娑的,久久不愿进药浴桶里。
桂嬷嬷骂不得打不得,有些无奈的望向沈青岚。
沈青岚收了针,转头就看着小奶团的眼里泪光连连,挑了挑眉问道:
“不想药浴?”
霍静怡可怜兮兮的看着沈青岚,好半晌才哭唧唧,一脸委屈道:
“疼。”
昨日因为霍静怡被沈青岚给封了几处大穴,不能动弹,所以霍静怡哪怕是疼得哭戚戚的,却只能泡在药浴桶里。
想着昨日的痛,此时尚能活动的霍静怡,根本没有勇气下水。
沈青岚闻言,二话没说就扬起了手里的金针,准备直接封了她的穴,扔进药浴桶里。
霍静怡看到沈青岚亮起了金针,顿时眼眶通红,那晶莹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随即,霍静怡哽咽着伸手拉住了沈青岚的衣袖,抬起了小脑袋,小|嘴扁扁的,可怜得好似被抛弃的小兔子一般,软萌软萌的开口:
“母亲......别扎怡儿了,怡儿,下水就是了,怡儿不痛了,怡儿勇敢。”
沈青岚的手微微颤了颤,看着小奶团子一副努力克服害怕的样子,一时间,竟是有些不忍心了起来。
明知这是小家伙的手段,可偏还是硬不起心肠来。
沈青岚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奶团一边卖惨,一边三步一回头的看着她,似是指望着她能叫停她一般。
直到小奶团都已经站在了药浴桶前,都没听到沈青岚的声音,小脸瞬间就垮了下去,咬牙准备慷慨赴义。
“你乖乖泡药浴,我让人给你带食香阁的桃花酥如何?”
“桃花酥?”小家伙一听,顿时眼神亮堂了起来。
“嗯,吃吗?”沈青岚眼含笑意,微微颔首问道。
“吃!”小奶团的声音软萌又响亮,那双眼更是像浸了星辰一般。
“那现在......”
“怡儿马上泡!”霍静怡二话不说,直接就爬到了药浴桶的边上,一咬牙一跺脚,就蹦了进去。
“哗啦啦”的水一下就溅了起来,把一旁的桂嬷嬷的衣服都给浸湿了去。
这药浴有洗涤身体内毒素的作用,小家伙才进去,就已经觉得疼痛难忍。
但她还是双手扒拉在了浴桶边上,苍白着小脸忍着疼,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沈青岚问道:
“母亲说话算数?”
“只要怡姐儿乖乖的,今日桃花酥,明日杏仁酥,后日松子糕......”
沈青岚一边说,小家伙就一边“吸溜”着口水,脸上顿时多了几丝期盼和餍足来。
活脱脱的一个小吃货。
沈青岚看着霍静怡这个可爱的模样,眼里也多了几丝笑意。
还好书玉这两天多方打听,倒是也将府里的主人的喜好都给摸得差不多了。
霍静怡最喜欢的便是吃了,尤其是那食香阁的糕点。
只是食香阁的糕点昂贵,且每日还限量,想要吃到,自是不容易。
此时的霍静怡才三岁半,虽然小脑袋瓜子转的快,懂得为自己争取一切可以争取的利益,但到底还是稚嫩,没有太多坏心眼。
要知道,前世的霍静怡,据说蛮横无礼,更无视百姓疾苦。
在霍战霆死后,更是大放印子钱,疯狂敛财,甚至还养了许多面首在家中,十分奢靡。
最后,那事情败露,被判流放西北,惨死在半路。
看着眼前这个软萌又古灵精怪的小奶团,沈青岚还真无法将她与前世所听到的那个女魔王重叠。
不过,无论霍静怡前世如何,这辈子,沈青岚既为战王府主母,自不会让她再长歪了去......
马车已备好,沈青岚和书玉一同到了战王府前,正准备上马车时,恰好被那谢婉莹身边的丫鬟彩屏拦下......

老战王妃最是喜欢霍静怡,只因她年纪小,又是家里唯一的姑娘。
再者,没人会不喜欢嘴甜又会撒娇,长得又好看的小奶团的,所以老战王妃自然是对她也有些不同。
当即,老战王妃宠溺的揉了揉霍静怡的小脑袋道:
“祖母身体是有些不爽利,你母亲特意给我送了药来调理。”
霍静怡闻言,一边抱着老战王妃的大|腿,一边抬头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沈青岚一眼,好奇的问道:
“母亲会医?母亲可不能因为想要讨好祖母,就随便给祖母吃药啊,万一把祖母身体吃坏了,可就不好了哦。”
“诶?你这孩子......”
老战王妃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想要训斥霍静怡,可霍静怡却很理直气壮的打断了老战王妃,仰着小脸认真问道:
“怡儿没有说错呀,大夫也要望闻问切后,才能给开药方的呀,母亲也没有给祖母您看过脉吧?”
顿了顿,霍静怡又看了沈青岚一眼,小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道:
“当然啦,可能母亲也是被江湖术士给骗了吧?”
“母亲可不能随便信那外面的人,他们可坏着呢!”
“怡儿听说那户部尚书家上个月就有个妾室吃了江湖术士的药给吃死啦!”
霍静怡一脸懵懂,说这些话的时候,也多了几丝义愤填膺,看起来也是十分真诚。
可沈青岚却知道,这小家伙的每一句都在将她往那火坑里推呢。
一来,她既不是大夫,怎么可能会开得了药?
二来,她若真的是从外头的江湖术士手里买回的药,不经查验就给老战王妃吃,岂不证明,对老战王妃的身体根本就不管不顾?
三来,沈青岚如今已成了战王府的当家主母,竟是连分辨江湖术士的能耐都没有,那还有什么资格当这主母?
不管这三点,哪一点坐实了,怕都会让老战王妃对她失望。
老战王妃此时也沉默了,似也在思考这其中的关窍。
桂嬷嬷更是目光有些怀疑的看了沈青岚一眼。
只不过,此时的沈青岚却是老神在在,似乎一点儿也不心虚,只是意味深长的看向了那霍静怡。
反而霍静怡却被沈青岚的这个眼神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好似呼吸不了了一般,连忙下意识的就躲在了老战王妃的身后。
沈青岚还没来得及吭声,反而一旁的书玉有些忍不住了,着急万分的连忙解释道:
“谁说我们家王妃不会医的?我们家王妃从小习医,就连曾老都夸赞我们家王妃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曾老?”
听到这名字,老战王妃等人都明显愣了一下,似对这名字很是熟悉。
沈青岚这才微微福了福身,恭敬的解释着道:
“少时曾对医术十分向往,外祖知晓后,便为青岚引荐了曾老,德蒙曾老看中,便拜入曾老门下,学过一些医理。”
“是,那曾中景曾老神医?”老战王妃没忍住惊讶的问道。
“正是。”
听得沈青岚确定的答复后,老战王妃久久不能回神。
要知道那曾老神医之所以被称为神医,正是他医术了得,一手针灸之术更是逆天。
不知有多少人为求他看诊,而豪掷千金都不能得以见一面!
甚至,在十年前,就连当今陛下用太医院院判之职都没能留下这位神医!
而如今,这位传闻中的大人物,竟是是自家儿媳的师父?
想到这儿,老战王妃不得不赞叹一句,不愧是望族之首的清河崔氏!
随随便便的就能让陛下都不得已留下的神医,收下沈青岚为徒!
果然,这种名门士族的能耐,真不是旁人能比得上的!
老战王妃想到这儿,不由眉眼间都多了几丝笑意,忍不住道:
“没想到青岚竟有此机缘,实在是有福的。”
倒是一旁的霍静怡闻言,皱着小脸有些怀疑的道:
“既然那曾老神医那么厉害,怎么会随便收徒呢?而且,也没人听说过啊,父亲说过,做人可得坦荡,不能骗人的哦。”
书玉听到这霍静怡一而再,再而三的暗讽沈青岚,有些生气的鼓着脸上前一步,刚想说什么,却被沈青岚给拉住了。
沈青岚看着书玉气红了的脸,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腕,这才看向那霍静怡。
那柔美的脸上却多了几丝不怒自威的气势,开口问道:
“你父亲说的不错,做人是该坦荡,那怡姐儿你可曾做到?”
霍静怡面对沈青岚那灼灼的目光,好似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隐秘一般,不由得心头一跳,有些慌张又心虚的后退了一步,弱弱道:
“我,我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这么凶做什么?”
沈青岚却没有放过,反而还又上前一步,站在了霍静怡的跟前,俯视着霍静怡,气场逼人。
“怡姐儿懂得提出质疑是好事儿,不过,对于一家人,更重要的却是信任,还是说,怡姐儿没有把母亲当成一家人呢?”
“我......我没那么说......”
霍静怡连连否认,她来时,可是正巧碰到了霍君钰的,也从对方那儿知道霍君钰的遭遇。
自家二哥最怕的就是读书,而沈青岚还用这法子去折磨二哥,可见心狠!
所以,霍静怡此时看着沈青岚那似笑非笑的眼,心里也有些后悔的直打鼓。
沈青岚看到霍静怡此时这个小姑娘,从刚刚那张牙舞爪,咄咄逼人的小狼崽,顷刻间就化为了鹌鹑,不由好笑。
不过,她也知道小家伙此时认怂不过是审时度势后的结果。
想要让这小姑娘以后不要老是和她耍心眼,只有让她真的怕了才行......
思及此,沈青岚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笑着道:
“怡姐儿没有那样想最好了,都是一家人,自该是众志成城的。”
老战王妃见沈青岚和霍静怡没有吵起来,这也才松了口气,闻言也是连忙附和道:
“是是是,怡姐儿你往后说话注意一些,可别再乱说话伤了你母亲的心才是。”
“哦......”霍静怡委委屈屈又有些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
而沈青岚却是有突然开口,一脸大气且关怀的看着霍静怡道:
“我看怡姐儿体型消瘦,面色无华,可是出生时没养好,导致先天体弱?”
“正是如此,霆儿说怡姐儿刚出生时,其母就已撒手人寰,所以连带着怡姐儿身子骨也弱,但这些年我等也请了好些大夫来,可收效甚微......”
老战王妃有些唏嘘的说到这儿,又想到了沈青岚师承曾老,眼神顿时亮了一下。
沈青岚不可能无缘无故的会提起这事儿,说明沈青岚是要以此来证明自己会医?当即就问道:
“青岚可有法子医治?”
沈青岚看向了霍静怡,嘴角一咧,眼里闪过了几丝邪肆,开口道:
“且等儿媳把过脉后再看。”
霍静怡瞪大双眼,刚想要拒绝,却被老战王妃给呵斥了一声,只能无奈的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看着沈青岚那只如青葱一般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霍静怡没忍住艳羡了一下,这手真好看,比谢姐姐的还好看。
片刻后,沈青岚收了手,老战王妃连忙问道:“可能治?”

沈青岚眯着眼望着那男孩,战王府中,五六岁还能代替战王射箭破煞的,大概只有其次子,霍君钰了。
听闻这霍君钰打小却是出了名的力大惊人,且善于舞刀弄枪。
可惜前世并没有发挥到正途上,借着一身蛮力,到处逞凶斗狠,惹是生非。
最终为了与某大人物争夺那花魁娘子,直接被打死!
当然,此时的霍君钰不过五六岁,模样还没长开,脸圆乎乎的,带着几丝稚嫩,很难将他与前世那个纨绔联系在一起。
不过,现在只看霍君钰这架势,显然也是来者不善。
因此,沈青岚不置可否,没有吭声,一副小绵羊的模样。
那霍君钰显然也并不打算得沈青岚的回答,只看向了一旁的喜娘,就已经挽弓对准了沈青岚。
喜娘见状,连忙高声喊道:
“一射天,天赐良缘,新人喜临门~”
声音落下,就见那霍君钰直接将挽弓如满月,那绷紧了的弓弦,令周围围观之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霍小霸王这架势......该不是想要人新娘的命吧?
还没等众人反应,只听得“咻”的一声!
利箭如闪电一般,直接冲着沈青岚而来!
“啊!”
“大小姐!”
所有人下意识的发出了惊呼,更有人已经不敢再看的背过了身去,不敢再看。
众人看的分明,那箭矢分明就是朝着沈青岚面门而去的!
现场瞬间死寂一般。
“呵......”
这个时候,一道轻笑声响起,打破了沉寂,众人顿时循声望去。
只见此时的沈青岚,一只手稳稳地拿着却扇,脚步没有移动分毫,完全没有露怯。
而另一只手则是握紧了那只羽箭,露在却扇外的凤眸,紧紧地盯着霍君钰,好似要将他的魂魄看穿。
她巍然不动,一袭红色喜服在风中摇曳,宛若仙人一般即将乘风而去。
随即只听沈青岚淡淡的开口,声音清冷道:
“战王为我大雍朝南征北战,立下不世功勋,都说虎父无犬子,既是将门之后,骑射自当精准,否则,岂不堕了战王之名?而你......”
沈青岚望着那霍君钰的眼神带着几丝不屑与嘲讽,将手里的羽箭轻飘飘的扔在了地上,这才叹息着摇了摇头继续道:
“若二公子箭术拿不出手,倒也不必强求,大可找旁人代替。”
“谁说小爷的箭术拿不出手了?”
霍君钰原本还在惊讶于沈青岚能精准的接住那箭矢,但此时一听沈青岚的话,顿时好胜心被激起。
尤其是,在看到却扇后,那双带着几丝失望的眼神!
那眼神......好似与父亲一般,带着几丝恨铁不成钢,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证明什么。
当即霍君钰就再次拿起了弓箭,冲着沈青岚扬起了稚嫩的小脸,略带傲娇的道:
“小爷这就让你看看,将门之子的厉害!”
沈青岚挑了挑眉,没有吭声,只是露在却扇外的眼神,却似笑非笑。
霍君钰见沈青岚一副不相信自己的样子,急于证明,当即就瞪了边上吓傻了的喜娘一眼,怒道:
“还愣着干什么?吉祥话不会喊啦?”
边上的喜娘早已是吓得冷汗连连,她也没想到这个小祖宗那箭能直接朝着新娘的脸上射啊!
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老夫人怪罪下来,都得没命!
但此时被霍君钰喝骂,当即只能暗暗祈祷,这位小祖宗可千万别再乱来后,这才颤颤巍巍的再次喊道:
“二射地,地配以双,新人百年好合~”
“咻!”
第二支箭矢再次射出,直接落在了沈青岚的绣鞋前一寸。
箭羽微微颤动,再往前一分,就能射穿她的脚。
“三箭定乾坤,先射天,再射地,地久天长,天长地久~”
“咻!”
最后一支箭再次射来,擦着沈青岚的衣摆,钉在了轿门上。
沈青岚见状,不得不暗自夸一句,霍君钰的箭法果然极好。
若是前世没有长歪,说不准,还真能成为个将门虎子。
霍君钰见状,这才冲着沈青岚扬起了小脑袋,得意洋洋的道:
“小爷箭术可以吧?”
沈青岚看着霍君钰这一副求夸奖的样子,忍不住轻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当即,沈青岚缓步走到了霍君钰的跟前,伸手按在了霍君钰的小脑袋上,轻轻的揉了揉,温声夸道:
“二公子果然有乃父之风,不过,按着规矩,往后二公子也该唤我一声,母亲。”
霍君钰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脑袋,伸手指着沈青岚,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沈青岚则是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这个,双眼圆瞪,那湿濡濡的眼好似受惊的小鹿一般,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的小豆丁,眼里的笑意更深了。
再是混世小魔王,那也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子罢了,欺负起来,还蛮有意思的......
当然,也亏了霍君钰当时的第一箭对准的是她的凤冠,只是想吓唬她,让她出丑,否则......
她前世能将李祐云扶持上青云,也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喜娘见小魔王霍君钰没有再乱来,松了口气的同时,看向沈青岚的眼神也多了几丝敬佩。
这位未来的战王妃,还真是个了不得的,清风化雨间,就将小魔王的刁难化解了......
等沈青岚与迎亲队进了战王府,那霍君钰才有些回过神,红着脸,气鼓鼓的骂道:
“不要脸的女人!谁要你当我母亲?哼!”
说完,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残留的温度和柔软,让他又忍不住神游:母亲的感觉,是这样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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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战王霍战霆并不在府内,但老战王妃却也没有亏待沈青岚,聘礼算是给足了体面。
丝竹声,唢呐声不绝于耳。
喜堂上,战老王妃端坐在上首,穿着一袭翠微色的比甲,头上带着红色镶蓝宝石抹额,富贵又端庄。
眉眼间有些疲惫,显然是老战王新丧造成。
但此时老战王妃看向沈青岚时,却还是一脸笑意,温声道:
“我儿如今且未归来,你只需于我敬杯茶,等我儿归来,再给你二人补办这拜堂之礼,如何?”
沈青岚见战老王妃是个讲理的,倒是松了口气,恭敬的道了谢,敬了茶。
战老王妃见沈青岚恭顺乖巧,也很是满意的喝了茶,给了大红封。
就在喜娘打算将沈青岚给送回新房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祖母,新娘子是靖安侯府嫡长女,想必这嫁妆必是丰厚,能不能唱个嫁妆,让怡儿还有大家开开眼呀?”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要知道,越是大户人家,就越不可能去觊觎媳妇儿带来的嫁妆。
况且,都知道沈青岚的在靖安侯府身份尴尬,靖安侯夫人是后母,还能给这个继女多少好东西不成?
若这嫁妆不足够丰厚,那明儿个沈青岚就要成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是谁啊?说这话?
这......不是故意让新娘下不来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