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小说 其他类型 仲鸯陈行简结局免费阅读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番外

本书作者

无上真

    男女主角分别是仲鸯陈行简的其他类型小说《仲鸯陈行简结局免费阅读都市:我是霸总养在笼中的金丝雀番外》,由网络作家“无上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抬起头她有些茫然,四周张望着。“小姐!小姐!”郑晋头探出车努力挥舞着自己的双手。循声望去,她就看到了那个借她伞的好心人,—辆黑色宾利。见她终于看到自己,郑晋唇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小姐,我送你—程吧!”“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仲鸯礼貌回应着,“谢谢。”见他依旧锲而不舍,将车开到了她身边,仲鸯只能停下脚步。看着那张真挚期待的眼神,她最终也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坐后面感觉不太好,就好像把人家当司机了—样,犹豫片刻,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系好安全带后,仲鸯抬眸对着主驾驶的男人,唇角微弯说了句谢谢。正当她收回目光时,就撞入了后视镜那双眼睛里。是他……她这才发现后座还坐着两个人。唇角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脸上,他只是淡淡扫了—眼自己,便垂...

章节试读


抬起头她有些茫然,四周张望着。

“小姐!小姐!”郑晋头探出车努力挥舞着自己的双手。

循声望去,她就看到了那个借她伞的好心人,—辆黑色宾利。

见她终于看到自己,郑晋唇角的弧度咧的更大了:“小姐,我送你—程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仲鸯礼貌回应着,“谢谢。”

见他依旧锲而不舍,将车开到了她身边,仲鸯只能停下脚步。

看着那张真挚期待的眼神,她最终也没能把拒绝的话说出来。

坐后面感觉不太好,就好像把人家当司机了—样,犹豫片刻,她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系好安全带后,仲鸯抬眸对着主驾驶的男人,唇角微弯说了句谢谢。

正当她收回目光时,就撞入了后视镜那双眼睛里。

是他……她这才发现后座还坐着两个人。

唇角的笑意就这样僵在了脸上,他只是淡淡扫了—眼自己,便垂眸继续看着资料。

仲鸯低头双唇紧抿,在心里暗嘲自己。

“小姐,你要去哪里呢?回学校?”郑晋偏头看着眼睫低垂的姑娘,那—截脖颈雪白纤细,而脆弱。

“嗯,回学校。”她轻点点头:“谢谢。”

“没事!”他挠挠头,然后又摸了摸鼻子,小动作有些多,似乎是有话说,也似乎是很紧张。

此后,车内是—片寂静,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过了—会儿,他才终于又开口:“不知道能不能有幸知道小姐的名字?”

“仲鸯,仲夏的仲,鸳鸯的鸯。”仲鸯轻声说着,语气低缓温和。

“很好听的名字。”郑晋觉得自己心跳的有些快,人如其名。

“哦!我叫郑晋,郑国的郑,晋国的晋!”

听到这样有意思的自我介绍,仲鸯眉眼弯弯。

梁行检手摩挲着纸张,下手越来越重,终于抬眸望向前方:“郑晋。”

声音虽平和,可细听之下却带着些严厉。

“嗯?”见老大突然喊自己,他有些疑惑,赶紧从后视镜里看过去。

老大还是—如既往的淡漠神情,看不出来什么,“怎么了,梁律。”

“专心开车。”梁行检惜字如金,只淡淡回复了—句。

“哦”

……

在旁边,仲鸯听完了全程,原本好—点的心情现在又有些下沉。

这应该是嫌她太吵了。

“仲小姐再见。”郑晋朝已经下车的女孩挥手告别。

望着那道背影,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时间难以挪言。

坐在后方—直未发—言的赵听岚看完了全程戏码,这时终于嗤笑出声。

“郑晋,瞧你这点出息。”他这是怎么回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赵听岚!你什么意思?”听到这话,郑晋不乐意了。

“我说你庸俗啊!居然喜欢这种。”她双手抱臂,语气是毫不掩藏的轻蔑。

这种柔弱的菟丝花她—向就不喜欢,甚至是厌恶,天天看起来和活不起了—样。

多大的姑娘能遇到什么事,—天天的伤春悲秋,矫情!

“我说赵听岚你……”

说自己可以,说仲小姐不行!

话还没说完,就被—道声音给打断了。

梁行检眉头微蹙望向—旁的赵听岚,“作为律师最起码的是靠证据说话,不要随意评判。”

难得见他有这样严厉的时候,赵听岚着实愣了好—会儿。

闻言,郑晋望着赵听岚,眼底满是得意。

结果还没得意几秒,他自己就也被说了。

“郑晋,你要做什么我没权力干涉,只是现在有个大案子,别分心。”

他说的云淡风轻,似乎是真的是为了大局考虑,没有掺杂个人情感。


心里带着愧疚,她面上也真切了几分:“不用叫我吴小姐,太客气了,以后叫我姐姐就好了。”

总归,过不了多久就是一家人了。

“吴姐姐!”仲鸯从善如流。

此时,仲鸯已经穿好了外套,为了怕多说多错,她假装着急回学校。

“鸯妹,你是在a大读书?”见仲鸯点头,她上前挽住了仲鸯的手臂:“我送你吧,刚刚好我去附近办点事情。”

见仲鸯不好意思想要拒绝,吴雪意赶紧拉着她走了出去:“没事,以后都是一家人的,不用客气。”

闻言,仲鸯心情变得更加低落。吴姐姐对她越好,她越是有负罪感,越是想结束这段畸形的关系,让一切都回到正轨。

两人向外走着,路过花园,吴雪意扫到了院子里面的一棵高大树木,其上是一簇簇橘粉色的花。

说是花其实也不太算,因为确实没有花的形状,是一颗颗六芒星形状的,团团簇在树上,像古代仕女用的胭脂鹅黄,异常漂亮。

走在一旁的仲鸯察觉到身旁的人脚步微顿,也跟着她的视线看去:“是复羽叶栾。”

说话间,她本来有些空的眼神焕发神采,望着眼前这棵树。

绿的叶,黄的花,一半在秋,一半在夏。

“复羽叶栾?”很特别的名字,吴雪意心下好奇,又望了一眼。

想起行简,沉稳、肃然,可这花看起来太靡丽了,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家里种这样的花。

好看是好看,可她不喜欢。

算了,以后自己住进来再砍掉也不迟。

坐在车上,吴雪意开着车,开始有意无意向仲鸯打听着陈行简的喜好。

坐在一旁的副驾上,仲鸯低着头,不动声色撇了撇嘴。

他喜欢什么自己怎么知道?一直以来也没关注过。

于是她胡乱诌了些:“喜欢吃辣的,变态辣的那种!”辣死他!死变态!

“啊?变态辣?”吴雪意颇为震惊,没想到行简那样的人居然口味这么重啊……

“那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颜色?”

喜欢的颜色?

这个仲鸯是知道的……

他不着调的时候经常说,说喜欢,喜欢她的颜色……

“怎么了?”见她一直不说话,吴雪意感到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仲鸯如梦初醒一般:“哥哥喜欢什么颜色,我其实也不太清楚。”

两人聊着聊着也就到了学校,和吴姐姐道了别后,仲鸯下了车。

站在学校门口,望着吴姐姐车的背影,她脸上的笑意慢慢变淡,最后化为忧愁。

吴姐姐这样好,她心里真的很愧疚很愧疚……

“这位女士,请问您找谁?”吴雪意堪堪进门就被门口保卫给拦了下来。

“找陈厅。”

说完便不再去看保卫,径自就要走进去。

结果被追上来的保卫给拦了下来,看这位女士不像是好惹的,保卫就算不让她进,但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这位小姐,这里是不能够随便进的。”

吴雪意到底是大家小姐,再待人温和也不喜欢这种没有眼力见的,她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将手机递给了保卫。

保卫拿起手机唉唉了两声,随后态度极其恭敬将手机还了回去,放了行。

陈行简不在,只留了他的一个秘书在办公室,说是去开会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左右她也不着急,就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等,约莫过了半个小时,陈行简才终于回来,后面还跟着好几个人。

在看到有一位陌生女士在时,几人稍微说几句话就识趣走了。

“行简。”

吴雪意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柔了好几个度。

“吴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陈行简看她突然间到访并未有任何讶异的神色,没什么反应,只是礼貌问着。

“爸爸他想要办个酒会,想邀请你去参加,定在下个月初一。”说着,吴雪意将包里的邀请函拿出来递过去。

其实这件事情完全不需要她亲自跑一趟,打个电话什么的也就行了,但她还是想着亲自来一趟,想着能够多相处相处也是好的。

见陈行简神色淡淡望着手里的请柬,她以为是有所顾虑,就又补充了几句:

“因为爸爸最近在关注雷达技术方面,所以请的基本上都是相关领域的大拿,没有其他的了。”

听到这句话后,陈行简眸光有片刻的闪烁,又过了片刻,他将手中的请柬打开扫了几眼:“谢谢吴小姐,陈某当准时参加。”

见他同意了,吴雪意欣喜不已。

其实她也做好了他会拒绝的准备,毕竟他忙那也是众所周知的,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

心中高兴,连带着说话的声音也欢悦了些。

“刚刚我送了鸯妹去学校,正好离得近,所以就顺路过来给你送了。”

又想起来刚刚发生的事,吴雪意调侃着说了出来,然后拿起桌上秘书倒给自己的茶,喝了一口,笑着得出来结论:

“鸯妹好像很怕你呢。”

闻言,陈行简面上终于有了些表情,他无声笑了笑,声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这孩子太皮,得好好训训。”

“你也别太严厉,鸯妹到底还是个孩子,有事好好说就行了。”听他的语气似是要对仲鸯秋后算账,吴雪意连忙劝着。

“我今天去还看到好多花,没想到行简也喜欢这些花?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娇气了,需要好好打理。”

娇气?

走到办公桌前,他将手中的请柬放进了桌子抽屉里,目光在触及到抽屉里放着的一只小兔子玩偶时,他没忍住摸了摸:

“娇气点没什么不好,精心养着就行。”

也是。

吴雪意赞同点了点头,就是要多费些精力了,她是不愿意花费这种精力的,宁愿在家里放些赏心悦目的假花。

假花至少不会因为温度不够、湿度不够又或者是阳光不够这些原因从而说蔫就蔫,多方便呢。

坐着,两人一时之间除了这些倒是也没有别的话题了。

想着行简还要工作,自己待的也够久的了,再待下去恐怕是会讨人嫌的,于是吴雪意站起来告了别。

秘书按照自己领导的吩咐,将人给送到了门口。


明天也不是什么初一、十五的大日子,叔叔阿姨一般是不会要求她回去吃饭的,除非是有客人,出于礼节,全家不得不全到场。

这位客人,最有可能的就是她那位未来的准嫂嫂了。

“嫂嫂?”

此话一出,不知是不是仲鸯的错觉,她感觉他的力气重了许多,也快了许多。

难耐,她的指甲不顾他的死活,死死扣住他的后背,口涎从她微张的唇角滑落。

“不该说的话别说。”他的声音变得有些冷,眸光慢慢转凉。

呵……

仲鸯嗤笑一声,眸光倔强瞪了他一眼,此后便不再去看他,“不该做的事你一样没少做。”

凭什么现在又来教育她?谁都可以,就他不可以!

况且,她说错了吗?他们两个都要订婚了,怎么就不是嫂嫂了?早晚的事情。

被她眼底的厌恶刺痛,陈行简闭了闭眼。

明明他们做着世上最亲密的事,可她的心却始终没有在他这里过,总是极尽嘲讽。

“你都要结婚了,不觉得羞愧吗?你对得起吴小姐吗?”

觉得不解气,她一个劲刺激着他。

“上一秒还在养妹这里,下一秒再去见自己未婚妻,你难道没有一点心虚吗?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忽然,她感觉一阵失重,整个人坠落在了床上。床很软,摔上去倒是不疼。

陈行简拉了被子给她盖上,自己拿起搭在椅子上的睡袍,穿上未发一言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

她又瞪了一眼门的方向,就好像是在瞪他一样,唇角轻嗤,满眼都是嘲讽之意。

和大家小姐结婚,然后继续和她保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他是高兴了,什么都有了,那她呢?那吴小姐呢?

要她以后怎么样去面对吴小姐?

仲鸯抬眸盯着天花板,觉得好累,过了一会儿便缓缓合上了眼。

像往常一样,上完课,仲鸯出了校门到了一个拐角处,树荫下停着一辆s680。

是她每次都让司机开远一点的,太张扬,学校人多,难免会有些闲话,怕到时候传什么不好的东西,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

打开副驾门,她果然看到了坐在一侧的陈行简。

仲鸯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一样,神色恹恹坐了进去。

“央央!哎呀,好久没见你了,怎么看上去好像瘦了!”坐在副驾的陈行玉转头热情给她打招呼。

“行玉姐。”

直到此时她才知道行玉姐居然在车上,仲鸯着实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转头轻声叫了声:“哥哥。”打算补救一下。

声音不情不愿的,怎么听怎么别扭,倒有些好笑。

“嗯。”陈行简只淡淡应了一句,也不去看她,扶了扶眼镜,继续低头看着资料,神色沉静。

陈行玉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了一圈,眨巴了两下眼睛,好奇怪哦。

见行玉姐这样,仲鸯心发虚,赶紧开口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行玉姐,你今天怎么在这?”

“今天我和……出去玩,哥哥顺路嘛!”陈行玉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声音娇羞的要命。

“哦。”仲鸯点点头,神色有些没落,可最多的是羡慕。

行玉姐那个男朋友她是知道的,从高中开始就谈了,是一个大学教授的儿子,书香门第,在普通人眼里当然是极好的,但和陈家比还是不够看的。

很显然,门不当户不对。

可,陈行简知道却从来没管过,只是放任行玉姐。

而她呢,身为一个养妹是没有这样的资本的。


“弱者没有资格谈公平。”他望着她那双水杏一样的眼睛,声音带着训导意味,说出来的话残忍却又真实。

“你想要的一切光靠一副赤子之心是不够的,你要有话语权,明白吗?”

见她纤长的睫羽轻颤,巴掌大的小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血色,脆弱得可怜,陈行简终是叹口气,抱着她上了楼。

床榻上,仲鸯依旧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双目盯着空气,眼神失焦,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收拾好打算带到学校的行李箱也被拿了回来,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搞了半天,什么也没有得到。

拎过箱子,陈行简将箱子平放在地上,打开打算将她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挂好。

入眼便全是衣衫,给她买了这么多首饰,居然一样都没带。

“小呆瓜,像你这样值钱的东西一点也不带,不出几天就要饿死了。”他觉得她又傻又好笑,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我不想要这些东西。”她要的从来都是安稳幸福的生活,钱多钱少没什么关系,她不在乎。

“那你想要什么?”想要什么他给她就是了。

“你给不了我。”

她似乎总有让他心情跌落谷底,戳他肺管子的能力,陈行简唇角的笑意渐渐转淡,放下手中正在理着的衣服,站起来望着她。

“谁给的了你?梁行检吗?”

见他忽然提起梁行检,仲鸯顿时一怔,交叠的双手互相死死掐住,似是害怕,似是紧张。

陈行简两根修长有力的手指从口袋里夹出一张薄薄的书笺,轻轻一扔,书笺便如同蝴蝶一样在风中打了几个圈,缓缓落在了她身前的床单上。

见到这张书笺,仲鸯浑身发冷,手脚变得冰凉。

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又不害怕了,“是!我忘不了他,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他!就像我一辈子都会恨你一样!”

如果不是他,自己和行检现在可以过得很好,都是他,都是他!

呵……

陈行简觉得挺好笑的,他刚发现她居然背着自己偷偷和梁行检联系的时候气得发疯,可最终还是强压下去了。

他本来想装作不知道,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望着她好一会儿,他抬步走到梳妆台边,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东西。

顿时,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回响。

“梁行检算个什么东西?他能给你疏通关系让你父母每月两封书信,还是能给你查当年的那场事故?”

边说,他边拿起一旁的酒精给手中的东西消了毒,动作熟捻,仿佛已经做过无数遍。

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仲鸯起身往外跑,可手刚摸到门就被拖回了床上。

“不要,不要!”她抗拒得要命,那张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

“不要吗?可是我想罚你,好让你长长记性。”

陈行简没什么表情,语气没什么起伏,就仿佛是在处理公务一般,与他的行为动作大相径庭。

陈行简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变得越来越红,呼吸也粗重起来。

这样扮起来,活脱脱是一只娇气的小白猫,勾人的要命。

金属很凉,仲鸯神情难耐,可却抵不住心中恐惧。

从三年前的那一天开始,她才知道这位陈家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前八年里,她总以为他是个板正、冷静、克制禁欲的好人。

可她后来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他拉着自己做了那么多她根本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有多冷淡克制,实际上就有多疯狂。

所有人,所有人都被他骗了,只有她知道,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下一次,做小狐狸好不好?”

——————

“小姐,先生说给你请假了,让你今天可以不用去学校。”

小李早晨进来送新鲜做好的插花,看见仲鸯已经醒了,就嘱咐着她。

不得不说,昨天晚上的动静也太大了些,闹到了好晚哦。

捏着手里的书笺,仲鸯躺在床上没有言语。

这张书䇝其实不是给她的,又或者说,不是给现在的她的,是给以前的仲鸯的。

都已经回不去了,她伤害他太深了,没有办法回去了。

行检……

行检……

那个粉钻手链,她到现在也没有找到,好像就是忽然不见了,又好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那天过后,她是怎么和行检说的呢?

哦,她想起来了,她把梁行检带到陈家那座宅子外面,和他说,我们分手吧……

——————三年前,

“央央?怎么了?”昨天央央和自己说会给他打电话的,他等了一个晚上,也没等到。

终于今天早上才接到央央的电话,她说要见自己。

见她神色不太对,梁行检顿时心里慌张得要命。

“是不是,你哥哥他,不太喜欢我?”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仲鸯神色顿时溢满了恐惧,她赶紧垂下头,不想让行检看到自己此刻的样子。

见她低头,梁行检以为是被自己猜中了,他赶紧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没事的,央央。”

昨天见到那位仲先生的时候,他就觉得仲先生气势太慑人,尤其是面对着他的时候,说不清道不明有些敌对的意味。

也对,自己和央央门第相差太多了,自己配不上央央……

“没关系的,央央,以后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会向你的家人证明。”梁行检眼底盛满了关怀的神色,努力露出了个宽慰的笑。

仲先生的顾虑是对的,自己一定会努力,努力学习努力工作,努力给她最好最好的生活。

没有了,他们没有以后了……

仲鸯强忍着心底汹涌的悲伤,抬头望向他:“我……”

刚想要说话,她却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缓了缓,她才重新开口:“你送我回家吧,好吗?”


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靠在灌木丛旁边睡着了。

手里捏着纸巾,他垂眸看着她,然后又抬起头看了眼天空,天已经昏黄,要黑了。

抬步走到她的身边,陈行简迟疑着弯下腰,最终还是将仲鸯抱了起来。

这是他们认识七年多来他第一抱她,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轻吗?

小小一个窝在他的怀里,她的头就靠在他的胸前。

似乎是不舒服,她一声嘤咛,像小猫一样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接着又沉沉睡去。

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从陈行简胸腔里破土而出。

他想,他想,拥有她……

鬼使神差的,他低头用额头贴上了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朵上,很轻很痒。

渐渐的,他渴望拥有更多。

将她放在床上,将她那件沾了泥土的外套脱掉,陈行简才发现她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吊带,不知道是不是贪凉,连胸衣也没有穿。

呼吸猛然一滞,他猛然移开目光看向窗外,胸口是剧烈的起伏。

他身上还是穿着那件严肃沉稳的工作服,和他的神态看着倒是极其不相配。

忽然,口袋里手机的震动打断了陈行简的回忆,他轻轻松开牵着仲鸯的手,走出去接了电话,

“陈厅,有关于十一年前的陵江八车相撞案我翻看了那年寰越汽车设计师的证词,结合今天寰越前董事长仲辉的……”

站在二楼落地窗前,陈行简默默听着对面人说话,下意识的他的手指轻叩一旁的椅子,一下两下。

“嗯,发我邮箱。”

挂了电话之后,他看着窗外沉默着站了许久,远处有只鸟儿飞过。

闭上眼睛轻叹一口气,他摘下眼镜,显得有些难以遮掩的疲惫。

一觉睡到了晚上,睡的昏天暗地的,仲鸯像是梦魇了一般,挣扎了许久才睁开眼睛。

眼前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有些灯光透过来。

摸索着开了灯,房间里骤然一亮,她眯了眯眼这才适应了些。

依旧是没穿鞋,她下了床后就走了出去。

“小姐,可以吃饭啦!”小李端着盘子忙活着,看到仲鸯后就招呼她吃饭。

好香啊,仲鸯吸了吸鼻子,胃也开始咕咕叫,只是眼睛还是迷迷蒙蒙的,睁不太开。

坐在餐桌前,她拿起筷子径自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她才像是想起来了什么,抬起头来看了眼四周:“陈行简呢?”

“先生一个小时之前好像又出去了。”至于出去干嘛那她就不知道了,先生总不可能把行踪告诉自己的。

“哦。”只平静一声,仲鸯又开始低头吃饭,但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吃的更加悠哉了。

“一起来吃呀!”她招呼着站在一旁的小李,见小李只是愣愣站着没反应,仲鸯起身将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吃吧,就我们两个人没事的。”

小李正愣神间,就看到面前多了一双碗还有一双筷子,她更加受宠若惊,连声道谢。

“没事,现在又不是旧社会,人人平等啊!吃饭吧。”

手里捧着碗,小李偏头望着夹菜的小姐,心里五味杂陈。

其实小姐并不是脾气不好,相反她脾气很好。

只是,面对先生的时候总是像个刺猬一样的,说话句句带刺夹枪带棒,为此吃了不少苦头。

这大概就是,要强?

不过也是,正常人有谁受得了自己哥哥这样呢……估计心里很苦吧……

好像,先生比小姐大了不少呢,十岁左右?

“吃呀!”

“哦哦,好。”小李收回思绪,开始埋头吃饭。

平常仲鸯吃饭一般最多就半个小时差不多了,因为餐桌上有陈行简,总要管着她,不让她说话玩手机之类的。

再加上她不想和他多待,自然而然吃的就快。

今天不一样,她一个人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和小李聊聊天,一会儿玩玩手机,一吃就吃了一个多小时。

像往常一样,吃过饭她上楼去了书房。虽然已经大三要找实习了,可还是有课业需要做的。

用指纹解锁按开书房,仲鸯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是陈行简的书房,在一边辟了块地方给她写作业。

其实别墅里多的是空房间,她不愿意和他共用同一间,可他在这些方面总是不听她的。

撇了撇嘴,仲鸯拿出书包里的电脑打算开始写小组汇报。

真是不明白了,这年头大学老师怎么都喜欢让学生写小组汇报……

滴滴——滴滴——滴滴

一阵声音将她的注意力吸引了,她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从陈行简办公桌上的电脑里面传出来的。

不过仲鸯也就抬头瞟了一眼,并没有过多去理会,可是那滴滴滴滴的声音依旧不知疲倦持续响。

办法,她只好走过去想要关掉,可却在看到信息内容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

“关于寰越集团事故车辆同型号的检测报告”

将这一行字逐字看过去,仲鸯的手开始颤抖,她下意识就想要点进去看,可是有密码,她看不到完整的,只能看到抬头这几个大字。

想试密码,可又怕他会发现,只能盯着电脑干着急。

她一咬牙,输了一个密码,是陈行简的生日,可系统却显示错误。

心理建设了好一会儿,她重新输了另外一组数字,行玉姐的生日……

再次回来已经七点多了,下了车,陈行简下意识望了一眼二楼,发现书房的灯开着,估计是吃完饭了,在书房写作业。

推开书房门,仲鸯正低头坐在书桌前用电脑敲着字。

陈行简走过去将一个小塑料袋子放在她面前,“吃完饭过半个小时再吃。”

刚刚下班回来路上看见的凉粉小摊,想着她喜欢吃,小摊看起来也干净,就买了一份。

在书房里吃东西他一直是不能容忍的,不过她很久之前就喜欢带着零食进他书房还有办公室。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他没有制止她的动作,甚至在之后还总是纵容。

“嗯。”仲鸯牵牵唇角,点了点头。

望着他的背影,她闭眼呼出了一口气,心脏还在砰砰乱跳,手也不自觉在颤抖。

差一点,就差一点,幸好她听到了脚步声,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陈行简走到书桌前,要从抽屉里拿东西,习惯性扫了一眼桌上的电脑,他的目光忽然定格,过了片刻,抬眸望了眼仲鸯。

随后,他伸手摸了摸电脑下端。